林白雙腳踏在這座島嶼上,環顧四周,顯得有些荒涼。
坦露的岩石經歷風霜,上面裂開一道道指頭寬的裂縫,山石也顯得破敗,似乎用手一捏,就能捏成齏粉。
島嶼上難得出現一株之物,按理說來島嶼懸浮在大海中,水汽充足,應該是植被平鋪,但是此處一反常態,反而更像是荒漠,到底是什麼影響了這裡的生態,難道就只是他們口中的裂地鼠。
不,不應該只是裂地鼠!
林白直接伸腳在地面一跺,地面震動,似乎不能承受這一腳的重量,地面皺開一條裂縫,林白身子一晃,直接朝着地底鑽了下去。
砰!
往下沉了百米左右,腳下就碰到一些堅硬的岩石,踩在上面就好像踩在鋼板上面,每走一步都砰砰作響。
林白伸手運起星力一拍,竟然只能在這些岩石上留下一個淺淺的掌印,由此可見,這岩石的硬度,絕對堪比精鐵。
嗡嗡的迴音隨着林白這一拍迴盪而起,朝着遠方傳遞,經久不息。
“果然有隧道!”林白雙眼明亮,直接順着聲音傳遞的方向飛奔而起。
往前飛奔了幾十米,突然出現兩個幾米高的甬道。甬道四周的泥土凝結成類似晶石一般的硬塊,散發着熒熒的黃光,一眼望去,只有無盡的陰森,讓人望而卻步。
“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地下迷宮。”林白心頭微凜,直接閃身闖了進去。
甬道有些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前面五十米的地方,林白順着甬道,一步一步朝着深處走去。
吱吱……
空氣中偶爾會傳出老鼠的吱吱聲,但是因爲回聲的緣故,難以捕捉到聲音的來源。並且這黃光似乎有一種奇特的作用,竟然可以消磨神識。在外面林白的神識可以輕鬆籠罩幾千米的地方,但是在這裡傳出十來米,林白就覺得疲憊不堪,還不如眼睛來的好使。
往前又走了百來米,在林白眼前竟然出現三個方向的甬道。林白稍微駐足片刻,便跟着感覺選擇了其中一個甬道,並且做了一個記號,便飛奔了下去。
刷!刷!刷……
林白展開身形,彷彿一團鬼影在涌動中飄動,到最後就連他自己都累暈了,也沒有找到出路,並且似乎他現在已經迷路。
林白直接溝通體內地相元力,但是也不知道周圍這些黃色結晶到底是什麼存在,竟然完全阻隔了林白對土屬性靈氣的感知。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吧!”林白心思一狠,直接反手抽出戰刀,就打算直接劈出一條道路,到時候,我就不信將這些甬道全部劈碎了,還不能找到正確的道路。
鏗鏘……
林白一刀斬出,甬道石壁上突然暴起一團黃光,一直鋒利的爪子從石壁中伸出,和林白戰刀應拼了一級。
一股反震之力傳來,林白虎口微微一麻。
一隻體長只有約有半米長,通體暗黃色的老鼠從石壁上彈了出來,在空中輕輕翻轉了三百六十度,以一個極其瀟灑的姿勢落在地上,露出兩個鋒利的尖牙朝着林白齜牙咧嘴,同時還人性化的站立起來,兩隻爪子互相摩擦,恰像是一個人手被傷到了,用另外一隻手去撫摸。
果然不愧是土屬性妖獸,身體之堅硬,可以和戰刀刀鋒不相上下。就算是自己的四相不滅體,也略有不如。
並且這裂地鼠速度奇快無比,輕輕一晃,就從你眼前消失不見。這裡神識不能動用,眼睛又跟不上裂地鼠的速度,只能成爲他的靶子,難怪連凝氣期星士都要頭疼。
林白一刀斬出,裂地鼠身形一晃,就彷彿水滴融進大海一般,融進了山壁中,林白一刀之斬破了一道殘影。
可怕的速度,驚人的防禦,不知道攻擊如何?
林白在心中對裂地鼠有了一個清晰的定義,直接調動了體內地元符籙,希望可以向青色風元晶碑一樣感受到這裡的異常。
但是很可惜,這裡已經被裂地鼠鑄成了老巢,不知道從那裡弄來這些奇異的結晶,封印了一切氣息,林白根本就感受不到。
“該死的,難道就沒有把辦法了!”林白跑腿坐在地上,裂地鼠的又從石壁中探出半個腦袋,因爲林白剛剛一刀,他現在還有幾分顧忌。
如果可以抓住一直裂地鼠,然後通過裂地鼠闖進他們的老巢,想必應該有所斬獲。
林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直接閉上了眼睛。
裂地鼠遲疑片刻,眼中閃過一抹兇光。悄悄將身子往外面探了一些,發現這人族並沒有發現什麼,這才繼續悄悄爬出,然後從地上一躍而起,鋒利的爪子好像五柄小刀一般撕裂空氣,朝着林白脖子撕裂下來。
“起!”
林白輕喝一聲,八枚金錢叮叮噹噹飛出,結出八卦陣,直接幻化出八個世界,將裂地鼠封印在裡面。
在林白神識控制下,八卦陣所化的世界好像放電影一般轉換,最後發現這裂地鼠十分懼怕雷霆力量。在雷霆下,他根本不敢反抗,只能趴在地上瑟瑟發抖,任由林白封印他的妖力。
林白直接收起八卦陣,將雷卦金錢捏在手中,在體外幻化出一片**不休的雷霆,隆隆雷聲讓裂地鼠顫抖不已,本能的起身朝着他認爲安全的老巢跑去。
林白跟着裂地鼠在甬道中曲折繞行。按照林白的感知,這段路程恐怕早就超過了島嶼的縱橫直徑。並且發現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這裂地鼠每往每次都會選擇最左邊的甬道,一共跑了三次,然後往回跑。詭異的是,這回跑後出現的甬道竟然和剛剛截然不同,就好像是幻境一般。
這樣來來回回跑了十來次,在林白耳中突然傳出猶如山崩海嘯一般吱吱的聲,被林白捉住的裂地鼠突然發出一聲驚恐中夾雜着喜悅的叫聲,身子一串,速度猛地提了幾分,直接鑽進了一個甬道。
林白緊追不捨,一步踏入甬道後,林白整個人就驚呆了。
這甬道的盡頭竟然是一處巨大的地下溶洞,這個溶洞高有百米,直徑三千米左右。在溶洞中,一頭頭裂地鼠攀爬嬉戲,三兩枝抱成一團,打得好不熱鬧。
在溶洞的一角,更堆積着小山一般的黃色結晶,這些結晶分明就和外面甬道石壁一模一樣,讓林白頭皮發麻的是,他竟然看到一頭裂地鼠跑到了結晶旁,然後蹲了下去……
老天,這些結晶竟然是這些裂地鼠的排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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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玩鬧一堂的裂地鼠聽到同伴淒厲的叫聲,緊接着看到一個人類從甬道外滿闖了進來,渾身上下還流轉着他們最爲懼怕的雷霆。
溶洞中吵鬧的吱吱聲頓時爲之一空,只有林白周身滋滋雷鳴聲響徹整個溶洞。
林白一時間也不知道是進還是退,俗話所的好雙拳難敵四手。這裡的裂地鼠加起來,少說都有上萬頭,如果一擁而上,林白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夠應付多少。
吱!
一生充滿了威嚴霸氣的響聲從鼠羣中想起,鼠羣頓時海潮一般朝着兩邊分開,一頭三米高的老鼠竟然直立着從後面走了出來。
這頭老鼠渾身皮毛黃燦燦,暴牙凸起,其實凝聚成一片,每走一步,整個溶洞都在顫抖,他腳下的地面就好像玻璃一般不堪一擊,被他一踩,裂開一道道縫隙,朝着四面八方蔓延。
“人類,爲何闖入我地下鼠國!”裂地鼠王手中持着一根半米高的晶白色權杖,一股帝王之氣縈繞,讓他充滿了威嚴,讓周圍裂地鼠本能的匍匐在地。但是在林白看來,一頭直立行走的老鼠竟然拿着一柄權杖,並且學會了人類帝王纔有的氣勢,這根本比沐猴而冠還要讓人可笑。
只是這裂地鼠散發出來的土屬性妖力卻讓林白心驚膽戰,這股妖力並不是很強大,但是卻極其精純,林白體內的土元符籙此刻竟然不敢冒頭,土屬性星力也一下子被壓制了五層。
“人類,現在即刻離去,併發誓永遠不再踏入地下鼠國,我便可原諒你這次誤闖。如果你一定要留在這裡偷取屬於我們的寶物,那就讓本王親自出手將你囚禁。”
裂地鼠王聲音高昂,不過話語中卻透露出幾分牽強,眼睛總是停留在林白體外的雷霆上,隱隱間閃爍着一絲彷徨害怕。
他伸手將權杖在地面輕輕一放,地面頓時隆起一個個土包,彷彿水Lang一般盪漾,巨大的震盪讓人根本不能立足。
隨着裂地鼠王的動作,林白眼睛突然一亮,發現一個讓他又驚又喜事實。
裂地鼠王看到林白體外雷光突然暴漲,本能的將手中權杖往身後一放,朝着鼠羣大聲喝道:“孩兒們,這個卑鄙的人類又要來盜取屬於我們的寶物,現實是你們發威的時候,勇敢的向前衝,誰能滅殺這個卑鄙的人類,我提升他鼠國一鼠之下萬鼠之上的大將軍!”
虛名累人,不光是人,連老鼠如今都被虛名所累。一聽到能夠成爲鼠國的大將軍,以後不就可以霸佔更多的美鼠,許多裂地鼠一個個雙眼通紅,就跟打了雞血似地涌向了林白,恐怖的鼠朝片刻將就將雷卦金錢形成的雷霆填滿。
“好!好!好!孩兒們,你們都是我鼠國的勇士。”裂地鼠王看到羣鼠如潮,氾濫而過,眨眼間就將那膽敢藐視自己威壓的人類淹沒,頓時樂的眼睛都眯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根金色的棍子從裂地鼠王背後冒出,直接一棍子抽在裂地鼠王的肩膀上。
裂地鼠王疼的大叫一聲,不由自主的鬆開了緊握權杖的爪子。
一根毛茸茸的手從後面伸出,直接將裂地鼠王的權杖捏在手中,朝着半空中一躍而起,朝着甬道入口電射而去。
“我的權杖,該死的小偷!”裂地鼠王發出一聲憤怒至極的咆哮,雙腳在地面連連踏出,裂地之力形成恐怖的波紋橫掃四方,整個地下溶洞直接坍塌。
整個島嶼突然一震,內部往下凹陷,形成一個幾千米直徑的大坑。裂地鼠王的身影直接破開泥土,在空中瘋狂咆哮:“給我找到那該死的盜寶賊,拿回鼠王權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