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虛林此時一片狼藉。
殘枝敗柳,繁葉凋零。整個東虛林百里之地盡是溝壑。火光瀰漫,硝煙沖天而起,放佛要把整個蒼穹吞噬了一般。灰霧接天而起,偶爾整個山林之間還瀰漫着一股血腥味,這是兇獸被屠殺之後殘留下的味道。
冷風清清,涼意習習。
東首層雲疊嶂在灰霧的包裹下映成片片黑雲,在煙塵的席捲包裹下呈現一種翻雲吐霧的趨勢,黑雲壓城的光景一般。在涼風的浮動下煙塵已經和暗雲接連而起,一副吞噬天地的景象漸漸向四周散去!
偶爾黑雲中跳動着道道金光,金暈霞光,一道萬丈宛如是那三千尺的瀑布從天河中傾灑而下,氣勢恢宏。
看到自己幾丈開外蒼痍遍地,斷木溝壑,零星的落葉脫落古樹的肢體後迅速枯黃死亡,此時的古樹不再是之前的熒綠,那種生機勃勃的氣息已經蕩然無存,換來的是數不盡的淒涼,悲鳴。
白骨赫赫,這都是敖臣一把烈火的傑作。
此時的楚陌看着面前遍地蒼痍竟然沒有一點兒快感,反而心中有一種厭惡的感覺。心想楚陌你這是怎麼了,難道給白沁報仇你不開心麼?
想到這裡的時候感覺自己後心一陣莫名其妙的酸楚。有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心中的傷痛恐怕再強大的武者都難已癒合,緊緊的握着雙拳頭,骨骼發出了咯咯的聲音,雙目血絲充脹。
他們三人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面色大異,均想少主真是奇怪,不是他的命令讓把東虛林連根拔起麼?爲何他的心中如此痛苦……想到這裡的時候三人都不願意打擾楚陌。
落花若流水,情怎可金堅!
頓時敖欽擋住了他們的去路,橫立在六人的面前,神色有些凝重,然後回頭衝楚陌拱手說道:“少主前方百里的距離有武者存在,十幾名一道帝元境界武者!”
仗劍踏萬里,生情悔恨生芳心。
楚陌的目光落在了敖臣的身上,心想有這樣的強者爲自己護航不知道是好是壞。他心中永遠都知道一個事極必反的道理,陷入了一陣沉思中。
這就是楚陌心中此時的聲音,他的聲音爲白沁而寫。我若不死神陸必將大亂,白無宮,佛神宮……雪獅的仇恨我楚陌定當用自己的雙手親自拿回。
楚陌的聲音極其威嚴,幾人不敢違背。
“殺……”
“入我神宮殺無赦……”
“好,下一站天虛山!”
三道黑影此時已經恭敬的站立在了楚陌的面前,三人同時拱手說道:“少主東虛林已經不復存在了!”
“最當該誅殺。”
“入我白無宮殺無赦!”
幾道黑影瞬間劃破長空向北疾馳而去。正是天虛山的方向。面對帝元境界的強者,千里的距離只不過是眨眼睛一瞬間的事情,幾個呼吸之後距離天虛山不過幾百里的距離。
“一道帝元又有何懼,出發!”敖臣大聲的吼道,頓時一股充沛的靈氣渾然天成的從他的體內爆發出來,頓時飛獸兇獸都發出了恐怖的嘶鳴聲,紛紛遠逃。
他看到四道帝元武者如此強大,此時的他心中已經嚮往不已!想到這裡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炙熱的光澤!
“只有打碎裂結界才能夠知道這天虛山中有多少強者!”敖臣恭敬的說道,面色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給人一種所有事情都是在他手中掌控的感覺。
此時楚陌的心中只有她一人,他可以爲了她讓整個神陸亂起來,此時楚陌雙眼有些通紅的望着一望無際的狼煙頓時嘴角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你們不仁休怪我不義!
聲音四面八方涌動而來,但是人影未見。
“這天虛山果然名不虛傳……”楚陌笑呵呵的說道!
“既然少主喜歡我就把這座山給少主奪過來,讓龍族重新傲立神陸!”敖臣此時意氣風發的說道!
敖臣依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不錯……”敖欽一本正經的說道,楚陌的目光落在了魂天靈的身上,此時魂天靈沒有多言只是點點頭!這個時候楚陌和魂青等三人有些咋舌,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清脆的聲音瞬間從四面八方傳出來,這個時候敖臣心想在我面前裝神弄鬼,這個時候敖臣衝楚陌等人指了幾下耳朵,示意讓他們捂上。武者根本不用捂,直接用自己體內的靈氣就可以封閉聽識!
“對對對,少主說的是。”敖臣急忙的補充說道,現在他的對楚陌是敬若鬼神。楚陌雙眸一轉臉上露出了笑意,心想不管你真與假都是我龍族武者,你若真心我楚陌定會對你們二人真心!
“是魂族……”
唰唰唰…
“什麼人擅闖我白無宮境地。”
此時敖臣雙手緩緩的平舉,浮動在了自己的小腹兩側,頓時他張口咆哮的吼叫着。一股強大嘶吼聲席捲着靈氣向四面八方散去,靈力持久強悍,一圈圈金暈伴隨着靈氣頓時向四周散開。
敖臣手勢站立,雙手緩緩的放下輕輕的舒緩了一口氣說道:“少主四人魂飛魄散,六人重傷退回。”
心想我楚陌一定要變強!
楚陌知道他這一吼的威力,足可以讓一道帝元武者神魂破碎。此時敖欽有些凝重的說道:“我想說的是在這百里外有結界!”
此時兩股磅礴的靈氣已經撞擊在了一塊兒,敖臣周身四道帝元氣息一覽無餘的辦法出來,讓暗中白無宮的人有一種左支右絀的感覺,頓時有些人當場被震碎了神魂,還有有些人勉強的用一口靈氣支撐着自己的身軀向結界周圍撤退而去!
魂天靈衝楚陌笑呵呵的點點頭!
“所到之處寸草不生,我要讓白無宮的人爲她陪葬你們可明白!”楚陌不動聲色的說道!
這個她衆人都不知道是誰?但是他們只遵守楚陌的命令!
“明白……”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寧可我楚陌隕落,也要爲你報這七十二離殤劍之苦,想到這裡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垂暮低頭,身上散發出了一股寒意逼人的感覺。
衆人不語,只是望着幾百裡開外的天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