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這人只是一個狂徒!
兩個字的封號,所代表的的意義,便是某個領域的極巔,比如陣神,那便是亙古以來,陣道最強者,不管是誰,只要他的陣道能力稱霸諸天萬界,他就有能力取得這個稱號,如果他以後被人以陣術擊敗了,那這個封號就易主了!
丹神和器神都是一樣,只賦予那些最強者。武神,他所關聯的範圍太過廣闊,想要取得這個稱號,幾乎沒有可能。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千萬年!
像佛尊,骨尊,魔尊,冥尊等這些萬界的主角,也都不敢取得武神的封號。
小一點來說,比如劍聖,這是一個尊稱,一個入聖境的武者的榮譽,只要在劍道無敵的入聖境強者,纔可以得到劍聖這個稱號。
就如青蓮劍聖,她的封號就是青蓮劍聖,至於劍聖,那是別人的尊稱,說明當時,她在劍道的修爲無人能敵,才被衆人這樣稱呼的。
不過,她可不像這石像的本尊一樣,真正敢自稱爲劍聖,她就是青蓮劍聖!
宇文天無奈地搖搖頭,自己若不是有過奇遇,還不知道化神之上的強者,但是現在,他的經歷確實他最爲寶貴的財富之一,讓他的心境比別人寬廣了很多,所以,站在這尊石像面前,宇文天沒有絲毫的壓力。
他的目光場下往上,仔細地感受着這尊石像的氣勢,突然,他的神色變了,隨即,他笑了。
他發現了一件事情,一件讓他震撼無比卻又熱血沸騰的事情。
只見在這石像的心臟位置,有着一個五丈大小的拳印,這個拳影,宇文天隱隱有幾分熟悉地氣息,但卻不知道這招源自哪裡,不過,他可感受到這招是誰留下的!
龍皇!
這一拳有着龍皇的氣息,那是一種極爲不屑的霸道,顯然是在告訴這尊石像的本尊,就憑你也敢稱作武神!
這一拳,直接擊在對方的心臟出,出現了一個一丈深的凹洞,這彷彿是龍皇故意留情,只是警告這尊石像的本尊而已,不然,以龍皇的實力,這石像恐怕已經別穿透了。
龍皇!
果然不凡!
在這個廣場上,其他的強者都將自己的足跡留在地面上,但唯有他,直接是藐視了這裡主人的威嚴,一拳破之,彷彿在說,上天下地,唯我獨尊!
龍皇的氣勢,不是狂妄,而是真正的一往無前,那時候的他,還只是大帝境而已,便已經不懼化神之上強者的威嚴,神阻殺神魔阻殺魔!
宇文天不禁感嘆連連,自己在封禪臺擊敗了龍皇,自己是否也有這種氣勢?
思考一番之後,宇文天的信念更加堅定了,他既然在封禪臺戰勝了龍皇,那麼在其他的地方,凡是有同境界龍皇足跡的事情,他必須得超越,這纔對得起自己。
宇文天回頭,看着遠處盤坐的八人,他們都在聚精會神地參悟石像所傳遞出的絕技,宇文天無奈地搖搖頭,他相信,凡
是來到這裡的武者,除了自己和龍皇,恐怕都會像小和尚等人一樣,虔誠地端坐在地,領悟絕技。
嘆了一口氣,宇文天回過頭來,繼續看着這尊石像,當他的目光移到石像的頂部的時候,他疑惑了。
這石像的材料也算堅硬無比,億萬年來,荒蕪之氣也沒有將其毀壞,腦袋以下,出了龍皇的拳印之外,沒有別的毀壞痕跡,那這腦袋是怎麼掉的?
宇文天可不會相信,這是風吹日曬,霜凍雨淋的結果,抑或是質量出了大問題。
如此看來,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被人給故意摧毀的!
是誰呢?
龍皇?
隨即,宇文天搖搖頭,將這個推測消除掉,他相信,這不是龍皇所謂,如果是龍皇所爲,那就不會留下第二個痕跡,對他們這樣的強者來說,只需要留下一道印記即刻,沒必要多留一點。
而且,這武神的境界要遠遠超過龍皇,這樣的強者,他留下的雕像,應該是蘊含着自己的一絲氣息的,那至少是聖者的,有可能還是有化神境的威力的。
不過,這種威勢,依舊被這從天而降的一擊徹底粉碎了。什麼武神,最後只是一尊石像而已!
疑惑之下,宇文天騰空而起,數息便高懸百丈有餘,站在石像的頸部,看着那古老的破痕,略帶弧形的痕跡,這個時候,宇文天的推測便確定下來了。
這道痕跡,比龍皇他們留下的痕跡要古老很多,而且,看着那斷口的腐蝕情況,荒蕪之氣比這個世界的任何地方都要濃郁,彷彿這裡是殺戮幻境的荒蕪之源。
這時候,宇文天便猜想到,毀掉武神腦袋的強者,只是隨意一招,彷彿是天外來到一指,這尊石像的腦袋便掉了,而且這一指,還蘊含了荒蕪之道,所以,纔會留下了無盡的荒蕪之氣,在殺戮幻境之中。
如此一想,宇文天不禁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隨意一指,便將一個小世界變爲了一片荒蕪之道,這是什麼修爲?
還有,這是何人所爲?
宇文天不禁打了個冷戰,這讓他想起了荒天帝,也就是荒蕪神帝,這個與骨族有着深仇大恨的絕世大能,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宇文天可要小心了!
可是,他忽然一想,以荒天帝的狹隘心胸,若是看武神不順眼,恐怕整個小世界都會化爲荒蕪之道,根本沒有一絲生機,更不要說這裡可以有生靈存活!
而且,他之前在骨族的聖地,從那些荒蕪之氣中領悟到了荒天帝的一招絕技,就是那“荒蕪·永恆”。
雖然,他的實力太弱,根本無法發揮出其威力的億萬分之一,但是對荒天帝的氣息,他還是能感覺到一些的,與這裡的荒蕪之氣不一樣。
如此看來,是他想多了,和應該不是荒天帝所爲,畢竟,諸天萬界太大了,強者無數,領悟了荒蕪之道的武者不再少數,有能力做到這樣的,應該會有。
這樣一想,宇文天便放鬆下來了,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宇文天直接端坐在那道指痕上,他能感應到,這裡面蘊含了一式絕技,比武神的絕技不知道強到哪裡去了。
這一式絕技,蘊含荒蕪之道,很適合他學習,所以,宇文天可不會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
感受着周圍極爲濃郁的荒蕪之氣,宇文天閉上眼睛,神識覆蓋這將近十丈的指痕,仔細地感應其中蘊含的信息。
漸漸的,宇文天進入了入定狀態,身上的荒蕪意境在慢慢地變化着。
他感覺自己對荒蕪意境的領悟似乎在動盪了,如驚濤駭浪一般,時高時低,時而凝聚,時而散落。
而那停留了許久的大圓滿桎梏,似乎有所鬆動了,彷彿是一堵牆壁,只要推到,就可以邁進去。
這個時候,宇文天隱隱約約感受到了意境在變化着,那些簡簡單單或者反覆多變的意象,彷彿在昇華着,向着一種深奧無比的大道邁進。
這似乎就是意境境界奧義的過程,一牆之隔,內外之分,意境與奧義的轉化,便是如何推到這堵牆。
漸漸的,指痕周圍的荒蕪之氣由遠及近,全部匯聚而來,將宇文天包裹起來,原本可以看得見的身影,此時已經被泛黃的荒蕪之氣籠罩了,沒有了蹤跡,也無法感應到氣息,除了荒蕪,還是荒蕪。
石像下面的人,沒有一個覺察到宇文天的變化,甚至他們來宇文天走近石像的事情都不知道,因爲他們打第一眼看到武神留下的絕技的時候,完全被其中的玄妙吸引住了,他們徹底地進入了一個演化絕技的世界,眼裡腦海裡只有一道身影在演化着絕技。
其實,武神雖然狂妄,但他的實力還是可以的,至少在玄武大陸,屬於橫着走的那種。
那留下的這些武技,只有宇文天發現了許多招,而其他人,都只發現了一式,八個人,總共發現了八式,每一個人領悟到的招式又各不相同。
或許是遺憾,卻也是他們幸運,這些武技,至少現在對他們來說,無疑是至寶。
這種等階的絕技,即便是宇文天那種逆天的悟性,想要領悟一式,恐怕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更何況是比不上宇文天的他們。
所以,自打他們領悟開始,周圍的一切便已經忘記了!
宇文天此時完全被荒蕪之氣包裹了,彷彿形成了一個大鐘一樣的繭,一絲絲荒蕪之氣滲入到他的肉身之中,甚至進入了他的識海。
只不過,這些荒蕪之氣,並沒有傷害到他,元神吟誦《大衍經》,推測着大道的奧秘,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舉動。
但是,正是這個舉動,使得宇文天對大道的理解更近了一步。
許久之後,那堵擋在已經突破口之前的高牆,似乎裂開了縫隙,隨時都有可能倒下。
數個時辰之後,忽然間,那圍繞周圍宇文天的荒蕪之氣瞬間涌動起來,形成了一股風暴,化作漩渦,將宇文天纏繞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