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佐伯龍治帶路明非出去了,聽他的話是帶路明非去翻赫爾佐格留下的各種檔案了。
繪梨衣表示要跟着過去,諾諾卻是一點精神也沒有,自顧自地窩在房間裡。
自從繪梨衣到來了之後,她的情緒就顯得十分低落。也許,可能是吃醋了。
諾諾從來沒把路明非當過一回事兒,不過那都是嘴上說說,心裡還是十分上心的,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拋棄加圖索家族未婚妻的身份,來跟着路明非逃亡。
而此時,見到他身邊一直形影不離地跟着一個女生,還是跟她長得十分相近的人,更是比她柔弱,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她怎麼看那個女人都不舒服,所以索性就不去看,把房門緊鎖,憋在自己的房間裡。
楚天驕帶着楚子航也過去了,一方面是爲了保護路明非,另一方面是爲了增進父子間的感情。
白城沒有去,因爲龍白還沒有醒,他需要留下來照顧他,以防遭遇什麼危險,雖然他覺得沒有什麼危險。
佐伯龍治走前跟他們說,阿姆斯特已經被他們玩壞了,離開回到了學院。
卡塞爾學院那邊,又換了個新的專員過來,聽說新專員還是個美女,不過那都無所,只要那個傢伙敢來,白城可不會弄什麼憐香惜玉。
人都真是個複雜的生物,諾諾生了一上午的氣,下午便也去檔案館那裡找路明非他們了。
晚上回來的時候,諾諾和繪梨衣有說有笑,顯然是已經成了好姐妹。諾諾也很吃驚,這世上,竟然和她長相這麼相似的女生。
陸明非他們晚上的時候回來,這一天風平浪靜。
聽路明非的話,他們今天翻了一遍赫爾佐格的檔案,唯一最有價值的,是那個傢伙的秘密基地,好像是在俄羅斯,其他一概不知。
第二天,佐伯龍治送來了一個蜜瓜,幾人分了一塊兒,各自吃了。
佐伯龍治說瓜是從卡塞爾學院寄過來的,吃了他們的瓜,就要幫他們辦事情。
卡塞爾的那個新來的女專員,叫伊麗莎白,好像也不太好對付。
“也不知道這是卡塞爾學院想出來的辦法,還是那個新來的女專員,想出來的辦法,他們希望,我們在東京的各大屏幕上投放這段視頻。”佐伯龍治繼續說道。
說着他橫過了手機屏幕,上面是一個魁梧的中年人,面色鐵青,站在秦始皇墓裡的勇士俑上,如果不細看,倒真分不清這人是人還是俑。
“墨瞳,如果你能看到這段視頻,請務必堅持看完,這是來自家人的規勸。你身處極大的危險中,跟你同行的人有着潛在的暴力傾向,並犯下過嚴重的罪行。家人都非常惦念你的安危,希望你能迷途知返。他的事跟你毫無關係,你是無辜的,你只是被蠱惑了。無論你現在身在何處,只要你打下面這個電話跟家人聯繫,我們有絕對的能力保證你的安全……”
白城聽到這段話,知道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段話裡面其實安插了赫爾佐格的梆子聲,是能夠誘發穆明非和繪梨衣之中的龍族血脈,使他們龍化的。
白城雖然覺得經歷一下這段劇情也無所謂,讓他們隨便搞搞倒可以達到解悶兒的效果。
不過路明非的龍化是可逆的,繪梨衣的龍化,誰知道會不會像原本那樣,再也變不回來?
他們好不容易將繪梨衣復活,可不想再出什麼問題,龍白到現在都還昏迷着,這代價實在是很大了。
有這段視頻的引導,諾諾和佐伯龍治談起了諾諾的父親。
三人談了一陣,中間繪梨衣還舉小牌插話,最後一致決定,就是一段很普通的視頻,可以在整個東京的街上播放這段視頻。
白城這時插手了出來:“不可以播放這段視頻,這是能夠誘導路明非龍化的視頻,要是播出來,整個東京都會化作一攤廢墟。”
路明非大吃一驚:“大哥,你是危言聳聽了吧?我平時可是很穩定的,不會隨便龍化。”
諾諾說道:“他的意思當然不是說你,莫非這段視頻裡,還有什麼玄機?我們看不出來?”
“如果在東京大街上播放這段視頻,路明非會當街龍化,你們現在可能聽着沒什麼,當等到那個時候,電視機的頻率加上這些畫面就會組成出赫爾佐格的梆子聲,這是手機播放並不會顯示出來的。”‘白城道。
“赫爾佐格的梆子聲,那隻能誘導我們龍化的關鍵。”路明非瞬間啞火,他知道白城這麼說話,掌握了絕對線索,不可能無的放矢,不過她很疑惑,白城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赫爾佐格的梆子聲,他可從來沒有跟白城提過的。
白城望着路明非疑惑的目光好像並不想解答這些,而是繼續說:“他龍化了,在東京街頭肆虐一番,我倒是不怎麼心疼,但繪梨衣就不行了,她的龍化可能依舊不可逆,所以我不敢去冒這個險,只能把這一切都告訴你。”
“畢竟繪梨衣,可是我和龍白合力救回的,你還要替我們好好保護她呀。”
路明非聽到白城的話,沒有多言,點了點頭。
這段視頻的小插曲很快過去,路明非拿出了赫爾佐格的筆記,繼續觀看。
那些資料實在太多,看到晚上,他們依舊沒有看完,路明非只能拿一些回來繼續看。
在這本筆記上,他鎖定到了一個不同尋常的人,這個人和赫爾佐格來往密切,叫邦達列夫,是個俄國人。
“這個人很可疑,不定地出現在赫爾佐格的筆記上,根據赫爾佐格的描述,這個人對赫爾佐格混血種的知識理論進步給予了很大的幫助。他幫助赫爾佐格找到了一具古龍屍體,還蒐羅了一批混血種孩子,用他們研究。”
“顯然這個叫邦達列夫的對龍族更加了解,赫爾佐格瞭解到的白王聖賅的信息,會不會是從他口中得知的?但這個傢伙的知識又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