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遊戲場地模擬的封鎖屏障消失,就意味着道具可以重新用起來,封鎖屏障的消失春雷成員這邊還沒意識到的時候,竇勝男已經出手了,彷彿她已經提前預知到什麼時候屏障會消失了一樣,而被動防禦道具被破壞的同時,這春雷的這幾人也將小命搭了進去。
但奇怪的是竇勝男並沒有離開,甚至沒有嘗試衝出包圍圈,而是重新返回了酒店。
她公然挑釁利川市政府和軍區,執法隊有了公開插手的理由,不過在他們的人員奔向酒店時,酒店內部突然飛出數個微型儀器,這些儀器環繞在酒店周圍,將一幅幅全息影像投向了空中。
這是一個短片,應該是出於宣傳的目的拍攝的,影像中是一家人,夫妻一起準備着晚餐,五個孩子在周圍跑來跑去,歡聲笑語迴盪在城市的上空。
從投影中出現的物品標誌來看,這段宣傳代表着008區,也意味着能夠出境的人一定是008區比較重要的政治人物,所以在看到空中的人時,執法隊這邊立刻停止了行動,甚至連春雷的成員也被要求後撤。
同時軍區的聯絡人也迅速離開,不知道是不是去求證了。
這算什麼?人質?
利川市的普通人分量不夠,那就換上重量級人物?
甚至不需要真的把人抓過來,只要用一段似是而非的影像就行了。
不知道詭音騎士團到底和田家有什麼交易,到這份兒上了竇勝男都不肯走。
徐獲折回去與聶玄幾人會合。
聶玄他們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白鷹提議去監視跟着竇勝男的那名玩家,那雖然只是一名B級玩家,但竇勝男在這裡牽制008區注意力,另一個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多半是去田家了。
“這件事倒不着急。”徐獲道:“軍區和利川市政府調查起來比我們方便,竇勝男一直不走,爲此不惜和008區敵對,田家只要腦子還正常,應該不會立刻將這筆生意促成。”
“如果是軍區和市政府出手干涉,田家也許會毀約,不過不管毀約與否,竇勝男要離開都不是難事。”聶玄道:“剛纔封鎖屏障被破壞,應該是竇勝男動的手腳。”
徐獲頷首,“她的精神進化要比我想的強太多了。”
然而現在距離他們來到利川市也不過纔過去半個小時,距離晚上九點還有五個多小時,一分鐘半分鐘都可能有變化,要拖到那個時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看來這次的計劃只能作廢了。”聶玄道。徐獲神色也有些凝重,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就要藉助外鉅額條件,短期之內很難找到一個比今天更好的機會了。
隱約感覺到拖延到晚上九點的可能性不太大,但這個時候又突生意外,那就是春雷成員在接到命令後撤離了酒店,包圍在酒店附近的執法隊成員同樣拉開了距離,取而代之的是一隊軍區玩家進入城市中心,另外城市內也拉開了警報,之前因爲藥劑昏迷的市民又在藥劑的刺激下重新醒來並迅速遠離市中心。
外區玩家則由執法隊驅離。
竇勝男沒有離開的意思,所以利川市這邊將人全部散開後又重新開啓了封鎖屏障,重新出現的半透明屏障隔斷了內外的視線,完全閉合之前,徐獲看到一個穿着紅風衣的女人從半空飛過,直奔酒店那方去了。
除了非遊戲場地模擬儀器的屏障,內裡又連續出現了幾道封鎖屏障,隨後便聽到低悶的爆炸聲,大概是因爲屏障封鎖,聲音不算大,可整座城市都連續地震動起來,不敢想象裡面是什麼情況。
爲了避免被波及,市政府的人已經開始將整城的人向外轉移了,封鎖屏障外的傳送門還算穩定,開啓幾個固定通道後,城市內的普通人便可以排着隊離開。
但有幾個地方暫時不參與撤離,一是政府直轄的實驗室、工廠,二是市政廳的工作人員與在押犯人,三是負責城市安全的執法隊休息處,普通人首先撤離,政府各級工作人員隨後,其他一些玩家組織或者玩家家族自己有渠道,還沒到強制所有人撤離的時候,所以他們走不走市政府暫時不管。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在又一次黑霧大樹長出來後,黑色煙霧一直延伸到了封鎖屏障的邊緣,更是隨着數重屏障的一一破壞,飄向了更遠的地方。
也是在這個時候,竇勝男的精神力量開始瘋狂地朝四方鋪開,剎那間所有還滯留在城市內的玩家都多少受到了影響,精神力較弱的當即臉色發白、額冒汗珠。
竇勝男要跑了!
但她又不是往其他區跑。
電光火石之間,徐獲將自己的精神世界放大到千米範圍,同時從圖書樓中叫出了童年人格。
童年人格原本是以黑色影子的狀態存在於他的精神世界中,上一次在月季花古堡和解後,童年人格已經有了模樣,不過現在不需要他的新模樣,他保持着影子的模樣,只是不斷具化精神力量,讓新生成的一道細刃一樣的薄片橫貫百米長度,切向高空,成功阻攔了竇勝男一下。
竇勝男的身影陡然出現在細刃斬過的地方,下一秒她扭頭奔向徐獲所在位置——四目相對,徐獲彷彿瞬間陷入了一片精神力量的浩瀚海洋中,他死死盯着對方的眼睛,一時間竟然難以分神!
“貓貓借你三條命”自啓,他整個人腳下一拌整個人向後倒去,但和麪對鄭玉慈時一樣,對方的速度已經快到足夠應對任何突發情況,在他倒下的同時,竇勝男的具化利刃便更改了方向,從下方刺上來,而她本人則爲可能出現的防禦道具打補丁,親自來到徐獲身側,用不下十件道具封住了他的退路,又在攻擊道具先行的情況下一手掏向他的心臟!
“交換人質!”遠處傳來一道女聲,下一秒,徐獲便被挪移開,取代他的位置並以同樣姿勢仰在半空的變成了軍區的紅風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