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理會她這句質問,生死搏鬥,憑的就是本事,如果打嘴仗能定勝負的話,那創造武器的意義又在哪裡?且她拼了以傷換傷也要殺死長衣男人,現在長衣男人已死,她又變成了下一個可以輕鬆殺死的目標。
看到後跟上來的玩家神情微妙,甜美女孩卻是冷笑一聲,“想打我的主意?你們別忘了,這旁邊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陳列室,衆人分了分神又聽她接着說道:“你們人多勢衆,我想贏是沒那麼簡單,但這城堡裡到處都是人偶,殺我,沒問題,到時候我多少要拉幾個墊背的,大不了一起玩兒完!”
說話間她將幾件爆炸道具全部掛在了身上,給了前方衆人一個“有種你們就來”的眼神。
這反而把其他人架起來了,要是她真豁得出去,難道其他人還要陪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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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他們不敢動手,於是甜美女孩將長衣男人的屍體丟到一邊,摸光了他身上佩戴的道具。
“我不知道人是你們誰殺的,但拿到遺物的人算是撿了便宜,我撈點現成的沒問題吧。”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徐獲。
能被隨身佩戴的當然是玩家習慣用的好道具,防禦、攻擊、救命肯定是配套的,人雖然是徐獲殺的,但他能直接繼承的是個人面板上的東西,玩家身上攜帶的在人死的那一刻就成了無主物,誰拿到就是誰的,所以甜美女孩連屍體都要搶。
不過此時來爭論分配問題只會釀成更大的矛盾,於是徐獲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見他沒意見,甜美女孩還想把地上散落的經書書頁拾起來,但畫女沒給她這個機會,手動了動,所有的紙頁便朝她飛了過去,重新合攏成了一本書,飛出去的那幾頁上的字因爲化成繩索被破壞後就徹底消失了,變成了白紙。
甜美女孩見狀有點不甘心,卻沒有多糾纏。
她審視着徐獲等人,“之前講好的約定還算不算數?”
“你還真是能屈能伸。”紫衣女人略帶嘲諷道。
甜美女孩一甩頭髮,“動手這事可不是我挑起的,我出力最大,拿點好處難道不應該?”
其他人也懶得跟她打嘴仗,因爲晚餐時間到了。
現在副本內剩下的人包括畫女在內只剩十三個,徐獲、紫衣女人、小個子都拿到了自己的人偶,熒光粉和甜美女孩、眼鏡玩家則是晚餐存活者,剩下七個人分三天拿到人偶綽綽有餘。
於是重新在餐桌旁坐下來後,玩家們要顯得平靜很多。
很快人偶製作師到了,紫衣女人缺少左腿的人偶,小個子缺少左臂的人偶,還有徐獲的完整人偶,都被放到了餐桌上,按照人偶的規則,紫衣女人就餐前沒有站起來,而小個子吃飯的過程中一直沒有擡起左手,徐獲這裡可以自由活動,但爲了保險,他還是提前將“人生的三秒”放在了衣服的內袋裡。
晚餐很快來到尾聲,看起來這又是一個風平浪靜的晚餐,然而怎麼也沒讓人想到的是,好好的吃着飯,小個子的左手忽然舉了起來,在他本人與周圍所有玩家驚愕的目光下,觸犯規則的懲罰發動了!
“啪!”小個子被拍成了肉泥,飛濺出來的血肉不但將他的人偶埋住,還噴了半張餐桌。
旁邊的玩家都提前用了防禦道具,身上倒沒有濺上血,但一次又一次看到人在餐桌上爆成肉泥,是個人都覺得反胃。
“噠!”小個子的人偶倒在了桌子上。
飯後人偶製作師主動收走了徐獲和紫衣女人的人偶,至於小個子的人偶,雖然被拿走了,但看得出回收意願不高。等餐桌清理乾淨重新換上乾淨的桌布後,紫衣女人材憤怒地道:“是誰!誰破壞了約定!”
和殺長衣男人一樣,沒人認。
“說不定是他自己想不開了。”甜美女孩懶洋洋地道:“之前不就是他破壞約定拿了假人偶出來,要不是這個妹妹,我們說不定還要互相猜疑呢。”
被點到的畫女聽出來這是誇她的話,於是露出了一個靦腆的笑容。
在場人的臉皮都跟着抖了抖,沒空看她表演,紫衣女人又問甜美女孩,“所以人是你殺的?”
“是我殺的又怎麼樣?”甜美女孩拍拍身上的爆破道具。
“你……”紫衣女人很是惱怒,“要是誰都無視約定,那大家乾脆別通關了,互相廝殺到最後一人不得了?”
“應該不是她動的手。”眼鏡玩家幫忙解釋了一句,“她坐在我對面,她有舉動的話我能感覺到。”
這比是她還糟糕,說明有個玩家正在暗中陰人,而他們不知道是誰。
“行了。”那個年紀稍長的男人此時道:“是我動的手。”
衆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他身上。
“我是爲了維護規則。”男人道:“我們定好了規則,爲了通關,最好大家都要遵守。他不但違反約定拿出假人偶,還挑起玩家矛盾,不在晚餐的時候殺了他,明天不知道他還準備做點什麼。”
話是有道理,但他可以突破他人的防禦屏障這一條又讓人不得不防了。
對方也很坦誠,“我們的目的是爲了通關,不是爲了你死我活,既然現在大家都有通關的機會,何必白費力氣。我主動承認這件事也是爲了讓大家不必互相猜忌。合作纔是最節省時間的做法。”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算是默認了他的說法。
隨後衆人移到休息區,打算就在這裡過夜。
爲了省去麻煩,玩家們提前用道具在休息區設置了一個空間屏障,反正人出不去,是睡覺還是去洗手間都沒問題。
在徐獲的要求下,畫女也留了下來,她有點閒不住,家務勞動沒有發揮餘地的情況,她問徐獲要了支筆,在剛剛拿到的經書上寫寫畫畫起來。
這本經書道具還是無主之物,畫女拿着沒多大用處,亂七八糟畫了一會兒後又把書頁拆下來疊成紙青蛙。
摺紙的聲音在夜裡有些刺耳,沒多久熒光粉便道:“你能不能管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