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天語的話一出,衆人都愣了半響,包通道:“兇手不是上官雲是誰?”
但見其餘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顯見夏言、慕容良玉、丁木等也不能完全理解他這句話的意思。
花天語苦笑道:“這個猜測只是我心中預感,其實我也不怎麼敢確定。”
慕容良玉搖着手中摺扇,看着花天語道:“花兄既然有這種猜測,想必事出有因。”
夏言道:“很多事,表面看起來雖然很簡單,其中曲折隱秘卻頗覆雜,花兄這段話,倒也讓我開始懷疑,兇手可能是另有其人。”
包通不僅性子急躁,也是一個直爽的人,像花天語和夏言說的這段話,他根本就理解不了,只聽他撓耳抓腮,一臉茫然不解的問道:“這兇手既然不是上官雲,那麼還會有誰?”
不錯!
從那斷臂人和古天大師死後,至此發生的所有事,都彷彿跟上官雲有關係,倘若這兇手不是他,還會有誰?
還有誰的劍法與靈力會如此高強?
“當然有,”花天語說:“世界之大,奇人輩出,或許在某個地方,躲藏着一個我們不知道的人,而這個人的劍法一定是在古天老兒和武道子之上的。”
“那麼,”慕容良玉說:“這個人會不會是這些掌門人之中的一個?”
花天語道:“現在我還不敢確定。”
“但這個人,”夏言說:“殺人的目的,一定是怕古天、武道子等人這些大陸尊者阻攔他當上領主之位。”
“所以,兇手纔要把這些有能力阻礙他的人,都殺了?”丁木問。
“不錯。”花天語說:“這個人雖然修爲之高,在當世已是很少有人能及,但仍怕那些尊者藉着自己在大陸上的威望和影響力,號召一些義士,反對他的作爲。”
“是以,”夏言說:“以防萬一,免留後患,乾脆把他們事先一個個殺了。”
慕容良玉道:“如此說來,那個兇手很有可能此刻還依然隱身在古劍派了?”
花天語道:“不錯。”
慕容良玉道:“可是你們倆現在卻在這裡。”
花天語笑道:“以兇手行兇的習慣來推斷,此人白天絕不會動手。”
“你那麼有把握?”
花天語微笑不語。
丁木道:“等他行兇時,我們恐怕就來不及阻止他了。”
花天語和夏言都沉默不語,他們確實沒有把握是否能不能阻止兇手下次兇手的計劃
。
他下一個對象會是誰呢?
這個問題,包通立馬就問了出來:“兇手下一個會殺誰?”
慕容良玉若有所思的道:“依我看,下一個目標,應該會是玄道子。”
“還有可能是空明道人,或者餘塵子,又或者天狼、飛鷹。”
花天語道:“依我看,今晚兇手要找的絕對是天狼或飛鷹。”
丁木道:“爲什麼?”
沒等花天語回答,慕容良玉便已搶着回道:“因爲天狼飛鷹二人自身修爲實力不強,但手下卻有一幫亡命之徒。”
丁木道:“但這二人並不過問神靈大陸上誰當領主之事,只是在衛城有一些勢力而已,以兇手如此高深的修爲,怎會把他二人看在眼裡?”
夏言想到昨晚玄道子、天狼、飛鷹三人的談話,冷笑道:“他二人表面裝模作樣,暗裡還不是與常人一般,對世俗的身外之物,存有慾望之心。”
包通和丁木聽不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二人只道他與天狼、飛鷹之間有仇恨,是以才如此對他二人蔑視。
包通嘿嘿笑道:“想那還未與你等三位相熟之時,我與丁木不也是對世俗之物頗爲貪戀,此刻那貪戀之心雖未除盡,但已明白何事能做何事不能做。”
丁木苦笑道:“我等二人相來我行我素,那良家婦女、美麗佳人、清麗少女糟蹋了不少,只道世間之事,只有這般才活得快活自由,按理我二人是該死的,但夏兄弟仁善,給我等二人有個改過的機會,出於感激,又佩服夏兄弟的大仁大義,是以才誠心跟他,此刻與三位相處了幾天,我等二人才發現,原來做一個安分守己、樂於助人之人,心中竟這般暢快坦蕩。”
夏言、花天語、慕容良玉三人相視而笑。
慕容良玉嘆道:“人孰能無過?有過能改,善莫大焉。想那還未與他二位認識之前,我也是一個行走江湖、以小小騙技到處騙吃騙喝而混飯的浪子而已。”
包丁二人一副特異的神情在慕容良玉身上上下打量。
包通搖頭道:“慕容兄弟此話我倒有些不信,不管如何看,你都像是一個名門世家的子弟。”
慕容良玉突然哈哈大笑,笑聲之中雖爽朗,但仍存有一絲淒涼之意,他突然頓住笑聲,說道:“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在下雖打扮得如此都雅,實則腹中並沒有多少墨水。”
花天語笑道:“像慕容兄這樣的美男子,不管打不打扮,那也定然英俊非凡了。”
慕容良玉笑道:“花兄取笑了。”
五人聊了一些不關緊要之事,隨即便又回到了正題,慕容良玉道:“花兄認爲那兇手今日是否會繼續行兇呢?”
花天語皺眉沉呤半響道:“此人在古劍派如此多高手的眼皮底下都敢行兇,足可說明兇手並不把別人放在眼裡,但也說明了一個問題,此兇手接二連三的行兇,定對那坐上領主之位之事已有些迫不及待,是以,今晚可能他還會繼續行兇。”
其餘人聽了都覺有理,包通道:“那我們今晚應該怎麼辦?不管,今晚我包通定要上古劍派去湊湊熱鬧。”
夏言道:“今晚你不去我們也要你去的。”
包通聽了,頗爲高興,笑道:“甚好甚好。”
慕容良玉道:“既然如此,花兄和夏兄便暫且休息一會兒罷,昨晚一晚沒睡,此刻養好精神,晚上也好行動。”
花天語和夏言點了點頭,正想閉眼睡會兒。
慕容良玉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麼,轉頭看了看仍在熟睡的江雪和王小花,方纔低聲說道:“夏兄,昨晚我看到江雪夢遊般的走了出去,我叫她也不做聲,於是我便一直跟在她身後,但走了不遠,她突然又轉身回到了廟中,睡了。不知她以前有沒有這樣半夜起身走出去的事例?”
夏言當然見過,而且不止見過一次。
他沉呤半響看着慕容良玉道:“她看起來是不是失魂落魄,像是中邪了一般,不管你如何叫也不理,只管往前走?”
慕容良玉道:“是的,想必她以前就有這個毛病了?”
夏言道:“她以前沒有,只是自從那次失蹤過一次,找到她後,半夜就經常這樣。”
花天語皺眉道:“有這等怪事?”
丁木道:“難怪我平時看她眼神的時候,那清澈的眸子中總感覺怪怪的,原來她……”
夏言見他突然頓住語聲,面上表情卻顯得十分奇特,便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回事?”
丁木道:“我也不敢確定。”
花天語道:“且說來聽聽。”
丁木道:“我與包子出來浪跡天涯,曾遇到過很多怪事,像這江姑娘的情況,我等也遇到過。”
夏言連忙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丁木目光在他三人臉上掃了一眼,嚴肅道:“不知你三位聽過攝魂術沒有?”
夏言和花天語、慕容良玉三人同時叫道:“攝魂術?”
丁木點頭道:“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