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4 古妖
太昊仙殿,既得一個仙字,那自然是充滿仙氣的仙家寶地,至少風清揚是如此認爲。
不說其中蘊含的仙道法則,亦或者說滿目琳琅的仙器,可事實並非如此。
入得仙殿,並未發現其中有什麼絕世仙藏,相反的是,在緊連出口的地方,原本坐落在外的雷神雕像竟是不知什麼時候轉身。
“事出反常必有妖!”風清揚與之對視,心頭赫然出現如此一個念頭。
擡起右手,雙指掐訣如風似幻,對着還未徹底衍生改變的雕像一指點去,直奔對方眉心中央,那裡有一枚淡淡的球形印記。
豈知,就在手指點去的剎那,那詭異的印記竟是驟然間一閃,刺目的光芒頓時將幾人的視覺降低到谷底。
只聽轟隆一聲,雕像竟是動了起來,雙眼閃爍光澤,僵硬的手臂擡起來擋住了風清揚點來的威壓,身上更是流轉符文,騰空而起的黑霧將一切都隔絕在外。
風清揚毫不遲疑,至少沒有在黑霧升起的剎那收回手,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當手指接觸黑霧的那一刻,以其中心出現了一方扭曲的波紋。
冷哼一聲,風清揚手指用力,剎那間神通萬千,以點破面,轟的一聲,衆人向後快速離開,黑色的霧氣在雕像破碎之後,剎那間席捲整個洞府四周。
嗤嗤之聲傳來,格外刺耳,風清揚帶着帝仙仙等人向後倒退,在快要打開第二道門之時停住,出神的看着前方瀰漫的黑霧。
“這似乎是活的。”低估一聲,回想二者接觸的那一刻,明顯就感到了一絲意識波動,想到此處,風清揚眼中頓時寒光畢露,果然不出他所料,此地哪裡是什麼絕世大仙藏。
只怕是那些先他一步進來的修士,現在早已進入了某種陷阱,實在是愚蠢至極,可笑,實在可笑!
身上幽光一閃,白色的道袍被冰冷的鎧甲所覆蓋,手持一口巨劍,舉目凝神的看着前方,突來的變故讓衆人爲之一愣,不過轉眼便各個進入了警惕當中。
聖皇子不用說,自是在黑霧剛起的剎那,便手持金箍棒與風清揚並肩而立,而帝仙仙等人,也不是花瓶,強大的氣機覆蓋四方,封鎖天地。
原本的洞府,也在最初的變化當中剎那化作一方碩大的山谷,其上雲海翻騰,風起雲涌之下,竟是隱約可見一條雷龍盤旋而下。
在雷龍的頭上,分明站在最初在洞外的那尊雕像,他已然變得如常人,只不過身體依舊是雕像模樣,好似被什麼封鎖。
瞳孔妖光一閃,雷龍一轉之下,恐怖的雷霆轟然而下,放眼望去,幾乎是整個山谷都在雷霆的肆虐之下。
這一串接連而起的變化,讓風清揚的警惕之心攀升到了頂點,迴盪在天地的雷霆,除卻這強大的威壓之外,其中……似乎的確有一絲雷之法則。
只不過,這法則與三千大道中的雷霆大道不一樣,前者主要是注重毀滅,但後者的威壓不僅是在毀滅上更高一籌,甚至是規則都不一樣。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仙道法則?怎麼可能……仙人不是遠古那羣大能的稱號嗎?”風清揚渾身巨震,看着天穹呼嘯的雷龍,他細膩的心思急速轉動起來。
“仙仙,千尋,你們來我丹田世界,我與猴哥上前去仔細查探一番。”這一刻,風清揚不假思索的將二人收了起來,不是無視她們的強悍實力,而是他不想出現變故,更不想看到她二人中的哪一人出事。
隨之,與聖皇子對視一眼,王者之境的強大修爲,如同決堤的大海,更是蘊含了他忤逆一切的強悍意志,全部爆發開來。
猶如颳起了一陣狂放,震動之下與虛空雷霆碰撞,噼啪之聲不絕於耳,一旁的聖皇子更是渾身汗毛倒豎,手持金箍棒一躍而起,化作一道金色的閃電衝向天穹的雷龍。
“那麼,你就交給我了。”聖皇子迎戰雷龍,他自然是鎖定了原本站在雷龍之上的雕像。
龐大的意志貫穿天地,將山谷硬生生的開闢出兩個戰場,誰知道一來便會發生戰鬥,還是這等讓人措手不及。、
冷哼中,神隨心動,散開之後,鎖定了雕像的位置,隨之目光一瞪,天眼所蘊含的強大神通,好似將其貫穿。
那一刻,他瞳孔猛然收縮,再看其對對面的雷龍,道了一聲果然如此,這不是什麼活物,而是由規則衍變。
縱橫交錯的規則,好似千絲萬縷,交織之下化作了雷龍以及雕像本人,不過另風清揚想不通的是,明明只是規則,那爲什麼會有意識?
特別是雷龍以及雕像的眼睛,閃動的妖異之氣分明在徹底的告知他,這其中是有多麼的睿智。
“古妖!這二人是遠古時期,沉睡的大能古妖,身體儘管化作了雕像,以至於留下了空殼,導致被什麼意識強行佔據,難怪只能以雕像之身與我戰鬥,這分明是遭到了本尊主人的頑強抵抗。”
風清揚一眼看破乾坤,將前因後果徹底推斷而出,或許,這洞府主人,的確是一尊強大的遠古存在,若是如此的話,那些進來的修士恐怕都已經不妙。
“封!”疾馳之下,他雙手疊印,三大意境的封之意境籠罩古妖,隨着對方短暫的停滯,風清揚急速壓迫,幾乎是剎那便來到了對方的面門之處。
透過環繞的霧氣,這一刻,風清揚總算是徹底將其看清楚了,不過看清楚之後,他神色隨之古怪起來,當然,有有着一絲明悟。
眼前的古妖雕像除了目光有光澤之外,其餘部分依然無比冰冷,冰冷的孤傲之氣甚至強過了風清揚。
那一刻,他恍然感覺自己所遇到的不是雕像,更不是什麼意識所控制的規則之身,而是實實在在的大能。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遠古大能的身體,都是規則所化嗎? ”除卻這一點外,風清揚還從對方身上感到了一種跨越千年萬年,兩個時代的悲傷,揮之不去的落寞以及孤獨,讓他的心也爲之震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