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3 駕臨寒舍
“此次風某承蒙玉兄的舉薦,否則也無法再次綻放光彩。”
他的話,赤裸裸的表達出了一種深刻的含義,哪怕是傻子都能看出來,他二人的關係不簡單,此話一出,老者身旁的幾人臉色同時一變。
有慶幸,也有愕然,但更多的則是憤怒,風清揚將一切都看在眼裡,也暗自有了打算,他不想在一根身上吊死,因此只能除此下冊。
十人中,有三人露出慶幸以及驚訝,但剩餘的七人,則是憤怒佈滿了臉頰,幾乎毫不掩飾,不過他們憤怒的對象不是風清揚,而是站在一旁一直不曾說話的詹臺玉。
“人品那麼差,支持者如此之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嫡子當中存活至今。”風清揚心頭嘀咕,詹臺玉的情況實在是不怎麼樣。
支持者少,而且顯然不得人心,一般來說,嫡子爭奪族長之位,必然會拉幫結派,但現在看來,無數歲月以來,詹臺玉都沒能俘獲多少人心。
不得不說,他的人品實在是太差,風清揚將這幾人的表情變化深深的記在心裡,暗道一聲有時間之後,必然要一一去拜訪。
反正現在已經曝光了身份,無法在意從前想好的手段去尋找炎火,那現在索性不如圓滑一點,每一個人都打點好關係,與他們保持曖昧的關係。
想來,若是自己全心全意幫助詹臺玉,恐怕會遭到不少阻力,但若是保持中立亦或者曖昧一點,想來在從這幾人當中周旋之後,會得到無數好處。
他也樂的如此,詹臺玉兩面三刀,那也不能怪自己如此了,打定注意之後,風清揚便收回了目光,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詹臺玉。
他的表情變化,老者身旁的幾人都看在眼裡,有些則是暗喜,想來風清揚與詹臺玉的關係還會到達親密合作的地步,如此一來,那自己是否又能去將他拉倒自己的隊伍裡?
衆人心思不一,但在風清揚收回目光之後,詹臺玉則感到一陣屈辱,內心之中的憤怒之感直衝腦門,若不是在場人數衆多,他幾乎都要與風清揚翻臉了。
“天降異彩,此乃我詹臺氏大興之兆,想來你已經得到了老祖的認可,如此的話,現在我便正式任命你爲我詹臺家的客卿,但現在不是一等,而是僅次於一等的金牌客卿。”
說這話,老者隨手一拋,光芒劃過天地,當再次出現之後,卻是一枚巴掌大小的靈牌出現在風清揚掌心。
純金打造,但與普通的黃金又有所不同,內部蘊含着一座小型陣法,想來就是進入詹臺家核心圈修煉之地的身份了。
收起令牌,風清揚再次行一禮,雖然不曾彎腰點頭,但他的風采已經摺服了衆人,因此他們也並未覺得風清揚無禮。
相反,更多的人,是覺得他天資縱橫,理該有這樣的風采,特別是詹臺氏當中的一些女修士,眉目含春,一個個翹着臻首期盼的看着風清揚,皆是希望他能夠看自己一眼,美女愛英雄,萬古不變的硬道理。
得到身份靈牌之後,風清揚也算是正是成爲了詹臺家的客卿,至少已經不算是外人,不多時,他便跟隨衆人回答了詹臺家族。
原本,詹臺族長想要讓風清揚離開他所居住的小院,畢竟此地較爲偏僻,但在風清揚的極力堅持下,他也只得作罷。
喧鬧的衆人,在風清揚進入小院之後,便紛紛散去,當風清揚成爲金牌客卿之後,有些人心中已經有了自知之明,這等人物顯然不是他們可以去搭訕的。
七日之後,詹臺氏將舉行一次家族大會,此會到底是爲了什麼,風清揚不得而知,他們口風極嚴,哪怕是風清揚也無法查探出半點消息,如此一來,只能耐心的小院等待。
進入小院的第一天,沒有一個人進來,但之後便絡繹不絕的來些大人物,這些無一不是詹臺家高層核心圈中的人。
他們的到來,風清揚自然是知道爲了什麼,於是便打起了太極,不論是誰拋出橄欖枝,他都歉意的拒絕,但他的拒絕又顯得不夠乾脆,總是給他們留下幻想。
這一點,當然是風清揚刻意而爲之,他不能將自己孤注一擲,而是要給自己留下一條退後的路,這樣在臨時出現變故之時,才能全身而退。
第六天,也就是在即將到來的第七天時,他的小院來了一人,這人即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風清揚以爲已經與自己決裂的詹臺玉。
他悄然而來,站在小院門口久久不曾推門進去,臉上還有着淡淡的猶豫,但片刻之後,似又下定了決心,旋即手掌一拍,大門轟然而開,就在們開的剎那,人也隨之跨步而入,走了進去。
“玉兄駕臨寒舍,風某不勝榮幸。”隨着他的進入,風清揚也走了出來,出來之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
剎那間,詹臺玉那張白臉便化作了紅臉,最終化作了醬紫色,他深吸一口氣,穩定住暴動的內心,尷尬一笑。
“我們本就是戰略合作關係,我怎能不來?”他一句話點名重點,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之所以他現在纔來,說到底還是有原因的。
風清揚當初在宣羅幻陣外圍當着衆人的面將他推向了風浪尖,他自然是無比憤怒,因此在衆人回來之後,不在理會風清揚。
但隨着時間的過去,他忽然發現,有很多他敵對勢力的詹臺族人,在某些人的指示下紛紛進入風清揚所在的別院。
一時間,他着急了,再也沉不住氣,原本想要靜觀其變,但越到後面便越是止不住騷動的內心。
終於,在第六天,也就是即將開始的家族大會前一天,前來尋找風清揚,想要解開與他的誤會,如此才能在今後的爭奪中穩佔上風。
“當日,在宣羅幻陣,在下也有說不出的苦衷,還望道友海涵,不要計較。”他也不廢話,說完之後。臉上閃過一抹不甘心,但在擡頭的剎那,又從新化作了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