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叫什麼名字?”,那少女身後還跟着幾名帶刀隨從,看到卓不凡直接問到,言語間倒似是早已經見過他似地。
卓不凡聽到聲音,眼睛眯了起來,可不正是那小韃子,今日裡居然不再喬裝打扮,以本來面目出現。
沒等卓不凡回答,少女卻是聞到一股異味,低頭一看,卻看到兩個腳丫子在陽光裡舒服的伸着懶腰,少女一捂鼻子,叫到:“喂,本格格問你話呢,哎呀,真臭,快穿起來。”
說着,身後的一名護衛怒目而視,腰刀一閃露出一半,卓不凡兩忙穿上牛皮靴子,口中卻是疑惑道:“格格?”,格格不就是公主嗎,這倒是沒有想到,這小韃子的身份居然如此尊貴,也難怪那些個韃子對她是如此恭敬。
看到卓不凡的神色,小韃子露出得意的笑容,笑道:“你這靴子還是我送你的呢,呵呵。想起來沒有?”,語氣裡甚爲得意。
卓不凡聞言眼睛一轉,躬身拱手道:“在下卓...二,謝過格格大人的靴子,今日落難無以回報,改日有了鯉魚大肉豬後腿什麼的,一定送上。”
“呃?”,小韃子聞言一愣,哪裡知道卓不凡口中所說之物全是中原漢人結親訂婚的聘禮,口中說到:“什麼鯉魚大肉亂七八糟的。”
這滿人的格格果然不同於漢人,此時忽然壓低了聲音,湊到卓不凡面前低聲問到:“喂,你們將軍真的在絕食嗎?”
卓不凡一苦臉說到:“可不是。三天不吃不喝了。哎,咱們當小兵的能有吃有喝保住性命就是燒高香了,將軍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可怎麼辦。”
“對極對極。”,小韃子連連點頭道:“就是這個理,你好好勸勸你們將軍,皇阿爸可是好皇帝,歸順我們大清,保管比跟你們那個昏庸的皇帝好多了。”
卓不凡聞言無奈搖頭道:“我可不敢勸,上次拼死阻攔,將軍可還生我的氣呢,再說了,這種事情,我們當小兵說的也不頂事啊。”
小韃子聞言也是頗爲沮喪,思索了良久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嘆了口氣再次問到:“那個,卓二啊,你,你......。”,卓不凡看着面色忽然發紅的小韃子心中一動,暗道,正經事來了,呵呵,果然,即便是鬍子拉碴面黃肌瘦也依然擋不住吾的風流倜儻,眼看着,又一段風流佳話就要誕生了。
小韃子居然扭捏起來,手中糾結着手絹,用細如蚊蚋的聲音問到:“你,你那個同伴叫什麼名字?”
卓不凡一愣,疑惑道:“同伴?什麼同伴。”
“就是,就是那個,跟你在一起的,個子比你矮一點,模樣比你俊秀的多的那個。”,情急之下,小韃子也顧不上害臊了。
頓時間,卓不凡臉上無比的精彩,不知是苦還是笑,口中“一,一”了好幾遍也是沒有說出來。終於,在小韃子滿懷期待春光無限的目光中,卓不凡咬着舌頭說到:“一,易中天,他叫易中天。”
“易中天,好帥氣的名字啊。”,小韃子終於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開心不已,心神也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做花癡狀良久,忽然從懷中摸出一張信箋飛快的塞到了卓不凡手中,低聲道:“你,你把這個給他。”,說完,臉兒已經紅如蘋果一般,轉身逃也似的離去,留下瞠目結舌的卓不凡呆立在屋檐下。
此時,一枝花正端了茶水出來,看到小韃子的背影一愣,將茶水遞給卓不凡疑惑的問到:“這不是那個小韃子嗎?她來做什麼?”
卓不凡愣愣的看着一枝花,忽然一咬牙嘆道:“旺我縱橫情場未嘗敗績,今日裡沒想到栽到了家,紅顏禍水啊,天妒英才啊!”
“呃......,不凡,你,怎麼了,怎麼胡言亂語的。”,說着,一枝花伸手想要試探卓不凡的額頭,卻是被卓不凡塞入手中一張信箋,耳中卻是聽卓不凡長吁短嘆道:“好好看看,天降大任與你,本將軍命你泡妞,泡不上軍法從事。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
轉眼間,洪承疇絕食到第五天,這一下,多爾袞等人終於坐不住了,這一日命吏部尚書范文程親自前來勸解。
此時的洪承疇已經無精打采,看到漢人卻身爲異族高官的范文程怒火中燒,破口大罵,而那范文程也不着惱,只是陪伴左右趕也趕不走,待到洪承疇乏力坐下,就陪着坐下談天說地絕口不提歸降兩字。這時,卻正看到房樑上一塊乾裂泥巴落下正落在洪承疇的漢服袍子前擺。洪承疇伸手仔細將泥巴彈開,又小心將沾染的泥土拍淨。目睹此景,范文程不作聲色,很快起身告辭。
隨後,范文程回到前堂,見到等候的多爾袞胸有成竹的說到:“王爺不必擔憂,洪承疇不死也。他對一件破舊的袍子都那麼愛惜,怎麼會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呢。”,聞聽此言,多爾袞回報皇太極,當下更是禮遇洪承疇小心伺候,又送過來十幾個精挑細選的各族美女,而洪承疇雖然依然沒有停止絕食,但也沒有將這十幾個美女趕出來。
到了夜間,四合院燃起了油盆,房間裡也點起了兒臂燭火,十幾名美女環伺左右,而洪承疇窩在太師椅裡,依然是不吃不喝。
不知何時,房間裡的丫鬟僕役全都不見了,已經餓得頭暈眼花的洪承疇忽然聞到一陣香氣,那是女人香,不由得睜開了迷糊的雙眼,只見一道婀娜的身影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