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把的手機合上放回千羽袋中,他一無所覺,面孔依然安詳。
日影迭迭,那層似夢幻一般的華彩依舊流轉橫溢。
拿了鑰匙,輕輕關門。
樓下有間茶座,很小,我一眼看到律超的車停在外頭,推門進去。
他端端正正坐在角落裡一張桌子邊,不像是喝閒茶,姿態嚴謹仍然像是來辦公。
我走過去,他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啪一聲站起來,挺俐索的給我拉椅子。
本來心裡是煩亂的不行,讓他這一手倒鬧笑了:“自己兄弟,至於這麼客氣嗎。”
話出口,自己也愣了。
自己兄弟?
這話多久沒說過了……
“久等了。”客氣一句,說完又覺得自己假。
招手叫了檸檬茶,一眼看到律超面前雷打不動還是鐵觀音。
這個人的性格愛好,可以保持五十年不變,真是難得。
從前覺得他呆板,嚴謹,保守而且腸冷心硬。
現在卻覺得有點久違的溫暖。
一人喝一口茶,我摸出根菸來點上,全不避諱的鬆鬆吐個菸圈兒:“行了,說吧。”
他點點頭,乾脆沉穩,一貫的徐大醫師的風格:“你大三的時候,喝多了一頭扎進江裡,住了兩個月的醫院。”
我點點頭,是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