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玩意兒呢,有它在,找到丹妮的機率可以大大增加……”
黴運登記卡不會致死,但卻可以讓人倒黴受傷,如果把能指向目標對象的信息書寫上去,再選擇製造一些較大的倒黴場面,馬靖平這邊完全可以從全城的監控攝像中,快速確定倒黴現場。
這樣一來,想找的目標對象,基本上可以找到。
道理很簡單,目標對象因爲倒黴受傷,救護車前來,確定了醫院,那接下來,在一座醫院中找一個重症病人還不容易嗎?
甚至不用江博去確定,通過黑入醫院的監控系統,馬靖平便能輕鬆確定目標。
不過,這目標對象該選誰呢?
直接選擇丹妮?
倒是可行,但有一定的風險,如果丹妮現在沒在曼谷,那馬靖平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倒黴現場。
可如果選擇剛纔接電話的那個男人,基本上可以百分百確定他的身份,之後,再從他身上找丹妮的線索,則相對保險一些。
甚至,因爲地處泰國,江博還有一種比較大膽的猜測。
“會不會,丹妮是個男的,而剛纔那個接電話的男人……就是丹妮呢?”江博目光閃爍了幾下。
他前面一直沒朝這方面思考,但現在仔細去想,他感覺可能性非常大。
之前的幾天,之所以沒有找到丹妮,那是他的方向錯了,他一直在注意女人,沒注意男人,所以很有可能他和丹妮已經碰過面,但他沒有認出來。
而在物業那邊的時候,丹妮可能用了另一個名字,導致江博纔沒查到他的信息。
這麼一想,江博發現很多問題其實都隱隱約約的有點通了。
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
回到主臥室,江博把房門關上,從物品欄中取出黴運登記卡。
按照提示,開始書寫黴運登記對象。
“先一點一點嘗試……”
江博心裡默唸:剛纔接我電話的那個男人。
系統彈出一條提示。
【請具體一些】
江博更改了下描述:2019年12月1號,用史密斯提供的電話號碼,接我電話的那個男人。
【抱歉,那不是男人】
“果然,我猜對了!”江博興奮地握了握拳頭。
從系統的提示中,江博基本可以確定自己先前所想,是正確的。
壓下心中的激動,他目光動了動,又默唸寫:2019年12月1號,用史密斯提供的電話號碼,接我電話的那個女人。
【抱歉,他不是女人】
“所以呢?”
江博輕聲笑了笑,再次默唸書寫:2019年12月1號,用史密斯提供的電話號碼,接我電話的那個人yao。
這下總該對了吧?
下一刻,黴運登記卡上緩緩浮出了一排變更之後的字跡。
登記對象:【史密斯的情人丹妮】(可更改)
“嘖嘖,原來他和史密斯是情人關係,真沒想到,史密斯居然好這一口,這貨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江博喃喃自語,身體還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
沒有多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江博繼續書寫3個黴運條件。
他試了試‘史密斯的情人丹妮出門被車撞死’,結果系統提示說,黴運登記卡不會讓人致死。
看來,系統爸爸是不給空子鑽了。
不過沒關係,既然已經確定那個接電話的傢伙,就是丹妮,那他只要不會飛,今天都必定會被留在曼谷。
只要他還在曼谷,那江博就有一萬種辦法,可以讓他被黴運‘眷顧’。
第一個黴運,江博想了想默唸寫道:‘史密斯的情人丹妮出門被車撞斷雙腿’,可行。
第二個黴運,江博是這樣寫的,‘史密斯的情人丹妮大小便失禁,前來車禍現場的曼谷醫院的護士被噁心到了,吐了他一口痰。’
【條件不成立,具體地名不能出現】
不能出現具體的地名,這倒是沒關係。
江博想了想,又換成了:‘史密斯的情人丹妮的救護車在去醫院的路上遭遇油罐車爆炸,交通堵塞’,可行。
第三個黴運,‘史密斯的情人丹妮因沒有及時趕到醫院,失血過多,腦細胞缺氧休克,成爲了植物人’,也可行。
當第三個黴運被江博用意念寫到黴運登記卡上之後,卡片沒什麼變化,但江博的眼前卻彈出了一條提示。
【黴運登記卡】變更爲——【史密斯的情人丹妮的黴運卡】。
1、【史密斯的情人丹妮出門被車撞斷雙腿。】
2、【史密斯的情人丹妮的救護車在去醫院的路上遭遇油罐車爆炸,造成交通堵塞。】
3、【史密斯的情人丹妮因沒有及時趕到醫院,失血過多,腦細胞缺氧休克,成爲了植物人。】
【備註】:該卡片請儘快使用。
“漂亮!”江博嘴角裂開一絲弧度,收好這張黴運卡,迅速起身離開主臥室,走到馬靖平這邊。
“江老闆。”馬靖平招呼了江博一聲。
江博點頭,說道:“計劃變一變,現在你不用再去盯其他地方,我要你對各大重要道路的監控攝像頭進行控制,沒問題吧?”
馬靖平:“沒問題。”
江博滿意道:“很好,接管這些監控攝像頭之後,再關注曼谷的車禍現場,以及油罐車爆炸現場……”
和馬靖平交代完畢後,江博也沒猶疑,直接便使用去了黴運卡。
系統面板上,彈出一條提示。
【史密斯的情人丹妮的黴運卡已使用,預計最遲三小時內生效,五小時內完成全部條件。】
……
丹妮實際上不叫這個名字,他的真名另有文字和字母。
但是,自從變X之後,他一直在用這個名字,大概也有三四年了吧。
自從爲了那兩百萬,出賣史密斯,害得他身首異處之後,丹妮便總是心神不寧。
他怕史密斯的朋友來報復自己,所以他不敢再穿女裝,換成了男裝,卡波路那邊的那套房子,她也不敢再去住,一直住在曼谷大學的宿舍裡。
他原籍是澳洲人,是一位留學生,朋友並不多,兩年前被史密斯看上之後,爲了錢便和他在了一起。
但如今,爲了錢,他又選擇出賣了史密斯。
對此,他心裡有過一絲愧疚,但很快又煙消雲散。
爲了錢,他連自己的靈魂和自尊都可以出賣,又遑論一個認識兩年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