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燭之下,就好似紀寧跟上官婉兒的新婚之夜,連空氣中都帶着幾分旖旎的氣息,讓二人感覺到些許的呼吸不暢。
紀寧走過去,與上官婉兒相擁,此時上官婉兒已經放開了一切。
就好像那日在紀寧府上所發生的事情,此時的上官婉兒對紀寧同樣沒有任何的迴避,讓紀寧可以有進一步探索的機會,紀寧面對的是一個放開心扉的江湖俠女,同樣也是個聰明睿智,近乎可以稱得上是治國之才的上官婉兒。
眼前的一切進行,都是順理成章,只是紀寧會在心裡感慨一句:“還好是年輕氣盛,不然才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就要面對兩個國色天香女人的索取,那還真未必能應付的過來!”
帶着一點戲謔的心理,他對上官婉兒也帶着使壞的心思,如此一來,讓本身就沒太多經驗的上官婉兒更加難以承受。
不過好在紀寧足夠的溫柔,也能感化本身就很孤單的上官婉兒,逐漸的,上官婉兒更加放開心扉去接納紀寧,於是二人在閨房和繡榻之上,也完全能做到錦瑟和諧。
……
……
又是一夜風雨。
紀寧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跟上官婉兒相聚這幾次,都會是下雨天。
或許也正應了雲雨之兆,二人在閨房之中,盡情去感受彼此,也不會去考慮窗外之事。
在這樣一個下雨天,上官婉兒也不用去考慮去做什麼事情,她要做的就是跟紀寧“探討人生”,當一切都平息之後,她還是不肯從紀寧的懷裡出來,她很享受於眼前擁有的感覺,她甚至比紀寧更在乎擁有,雖然她外表看起來很堅強,但其實內心很脆弱,連紀寧都會感慨,上天爲什麼要創造這麼一個柔弱的天之驕女,換了不是他來疼,別人也根本感覺不到上官婉兒最真實的心理,也沒人能理解上官婉兒的孤獨。
“……師門的事情,已經足夠讓我寢食難安了,我找尋師尊多日,都不曾有下落,只知道師尊並未被人送出京城,我原本是想進一步去探索崇王府的,因爲我覺得,這京城最有可能成爲敵人囚禁師傅的地方,就在崇王府內……”
在紀寧的懷中,上官婉兒不停在說着內心的想法,平時根本沒人會聆聽她說的話,也根本沒人能理解,唯獨紀寧的聰明才智,不但能當一個傾聽者,還能當一個很好的參謀之人。
紀寧說的一些觀點,讓上官婉兒覺得信服,以上官婉兒爲人處世的態度,她是很欣賞紀寧的,因爲紀寧身上所透出的是對生活更多的閱歷,這種閱歷讓她覺得無可挑剔。
“別去探查崇王府,先不論你師傅是否在裡面,就算在裡面又如何?以你現在的本事,怕也是救不出她來!”紀寧道。
“那我總不能讓師傅在外,一直沒有音信!”上官婉兒道。
紀寧微微一笑,將上官婉兒攬得更緊一些,道:“你要這麼想,你師傅現在在何處是最安全的。如果讓她離開了賊人的控制,反而會讓你師傅陷入不利,因爲你聖門中人,想殺她的人更多……這種話你或許不愛聽,但事實如此。她在賊人控制之下,賊人想從她身上得到什麼結果,是不可能殺她的,只要崇王倒臺,那你師傅就可以平安無事!”
“那我師傅……何時才能平安無事?”上官婉兒神色迷茫地望着紀寧。
紀寧道:“估摸用不了多久了,大概就是這一兩個月之內的事情吧,崇王跟朝廷的矛盾已經非常明顯,連爭鬥也到了明面上,相信用不了多久,崇王就會徹底倒臺……”
上官婉兒有些難以置信,但她對紀寧的洞察力還是非常佩服的,此時她作爲紀寧懷裡的一個小女人,似乎根本不想動腦子去想問題,直接靠在紀寧的懷裡,也不說什麼,單純只是想感受紀寧懷中的溫暖。
紀寧也不再去跟上官婉兒說什麼,也只是以自己身體的溫暖,讓上官婉兒內心不再感覺到孤獨,這是一個缺乏愛的女人,就好像趙元容一樣。
在紀寧看來,上官婉兒跟趙元容最大的不同,是上官婉兒只是單純的孤獨,而趙元容是缺乏旁人的幫助,是一種勢單力孤的茫然,兩個女人都不是因爲偶然才走到他身邊,她們對他都有一種莫名的依戀,這種依戀也促使二人對他可說是千依百順,但可惜紀寧距離完全擁有這兩個女人,還是要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外面的雨,好像停了,我該走了!”上官婉兒好像是休息了一會,突然說了一句。
紀寧道:“這麼着急要走?不是說好了,你住在這裡,以後我可以經常過來陪陪你?或者是商量一些事情?”
“嗯!”上官婉兒微微點頭,她內心其實也是很想留下來的,道,“紀寧,我留下來,其實是會給你造成不少麻煩的,所以我希望,有事的話我可以過來找你說,而不是住在這裡,因爲很多江湖中的事情,讓我不能在這種私下裡的場合來處理,這裡就當是我的一個避風港,如果我累了,我一定會過來,找我心中最牽掛的人傾訴!”
就好像是情話,上官婉兒說的時候,也是很用心的,她把內心對紀寧的依戀也表達了出來,她也等於是告訴紀寧,心中最牽掛的人是誰。
紀寧微微一笑道:“我不會強人所難,既然你心中有決定,那就這樣吧。以後來的話,可以留下字條,或者直接在這裡等我,約定時間最重要,或者你乾脆到我府上去找我……以你的武功,其實要找到我並不難。今日的事情,是要先殺張洪,你師門的事情……我也記在心裡了!”
“嗯!”上官婉兒微微點頭,她在內心還是感激紀寧的,因爲紀寧給了她庇護,也給了她對未來的希望。
上官婉兒起身穿衣,如此紀寧又能跟她溫存一會,一直到上官婉兒有些羞赧嗔怪之時,紀寧才住手。
紀寧拿了一把傘,二人一起從屋舍裡出來,才發現,外面的雨真的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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