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要對在下試練,在下是完全沒意見的,但老先生也不能對在下只做出暗示,而沒有將事情的原委相告!”
張樺似乎很急迫想知道紀寧將會對他作出怎樣的考驗,他此時已經不容於復國軍,所以他已經是沒有退路,只能拼命來討好紀寧,讓紀寧來給他撐腰,讓他獲得權勢。
紀寧打量着張樺,冷笑道:“張樺,你到現在還不明白老夫對你的意圖?”
一個問題,就讓張樺很是尷尬,他自己根本考慮不出紀寧有什麼具體目的,只能是以自己大概的猜測問道:“老先生的意圖……可是要讓在下幫老先生獲得權勢和女人,甚至是將復國軍徹底踩在腳下,還有新皇……也就是女皇陛下,成爲老先生的附庸?”
“如果你這麼想,目光未免有些短淺了!”紀寧聲音還是很冷漠道。
張樺驚訝道:“在下想到這一步,在老先生眼中,還是目光短淺的?那如何才能做到目光不短淺,莫不是要幫老先生功蓋萬世,讓老先生順利登基爲皇帝?”
“呵呵!”紀寧只能是報以一種略帶不屑的神色,道,“請不要拿你的想法,來妄自揣度老夫的想法,老夫說過,從來沒有爭霸的野心,但老夫一定要做到,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但凡老夫咳嗽一聲,天地之間任何之人都要因爲老夫的臉色而變色!”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張樺恭謹行禮道。
紀寧再道:“但這並不是關鍵,老夫真正的意圖,是短時間內的意圖,老夫對你的試練,就是讓你將復國軍在江南地區的首腦找出來……尤其是昨日裡對老夫無禮的那人,老夫可不能容得下這口氣!”
張樺這才意識到紀寧是真的動怒了,他顯得有幾分忌憚道:“老先生說得對,那女人得罪了老先生,雖然武功高強,但以她的能力……最多隻可以爲老先生您作爲枕蓆……不知老先生除了要得到這女人之外,還有什麼要求嗎?”
“你能先把這女人找出來,老夫纔會考慮下一步如何做!”紀寧冷聲道,“你定要將此事做好,老夫纔會認爲你有幫老夫的能力!”
張樺心想:“早就知道這老傢伙的要求必然不簡單,現在才知道,果然是如此,現在我已經沒有任何退路,只能是有幫他一途,爲了幫他,甚至都要給他找一些厲害的角色,還要讓那種女人成爲他的女人,這可真是麻煩了!”
紀寧見張樺不答,不由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張樺笑道:“自然是沒有的,老先生只管放心,不出幾日,必定將人送到您的身邊……不如由在下爲老先生暫時安排住處?”
“不必了,這時候也不早了,老夫也是時候離開,對了,之前你送給老夫的禮物……”紀寧有意提到趙元軒。
張樺道:“崇王的女兒懷珠郡主,現在便已經是在下送給老先生的禮物,老先生自然可以任意處置!是否這就爲老先生您來安排?”
“老夫不想在你這裡做什麼事,免得會出現昨夜的情況,這樣吧,你先準備轎子,老夫準備將人送走!”紀寧道。
“老先生,您……”張樺顯然對紀寧又產生了一點懷疑,因爲之前紀寧說過,他是對趙元軒有些覬覦的,這也是紀寧拿出來作爲自己跟崇王府作對的理由,而現在紀寧突然說要把趙元軒帶走,而趙元軒身上畢竟是帶着政治背景的,張樺怕紀寧別有目的。
紀寧打量着張樺,冷聲道:“如此說來,你說可以由老夫任意處置,只是在糊弄老夫?”
“絕無此意,來人,將裡面的女人準備好,給老先生送去……卻不知老先生暫時住在何處?”張樺問道。
紀寧想了想,道:“暫時送到驛館去,雖然驛館是人多眼雜的地方,但有個好處,那就是不管藏什麼人,朝廷的人都不會懷疑……這個女人,要麼老夫就不能得到,要麼老夫就只能讓她死,讓新皇知道老夫已經動了她家族的人,你覺得新皇還會對老夫言聽計從?”
“其實老先生根本不需要對新皇有所忌憚,您只要一聲令下……”張樺好像還有什麼陰謀詭計要說。
紀寧一擡手道:“你以爲事情有那麼容易嗎?殺一個新皇,可比什麼事都嚴重,總歸老夫還沒有當皇帝的打算,在找到替代人選之前,文仁公主……也就是現如今的女皇,可算是最佳人選了,你覺得老夫會自斷手臂嗎?”
“是,老先生教訓的是!”張樺仍舊對紀寧很恭維。
紀寧這才站起身,攬着上官婉兒的腰,甚至將嘴湊到上官婉兒的臉上,輕輕吻了一口,而上官婉兒此時面色平靜,就好像眼前的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時候不早,老夫也要離開了,你也該去幫老夫辦事去了!”
說完,紀寧帶着上官婉兒要離開。
等紀寧和上官婉兒到了知府衙門的前院,轎子也已經準備好,趙元軒被人五花大綁給扛了出來,而帶頭的正是之前那個四十多歲猥瑣的男人,那男人正要招呼人把趙元軒塞進馬車,紀寧一擡手道:“讓老夫看清楚!”
紀寧也是怕張樺玩花樣,乾脆先“驗貨”,要確定眼前之人是趙元軒之後,纔會把人帶走。
等紀寧摘下矇住女子的面罩,雖然夜色凝重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紀寧也能確定眼前的女子正是趙元軒。
“走!”紀寧一擺手,丫鬟終於將趙元軒塞進馬車裡,這次不需要紀寧來趕車,張樺會找人將趙元軒送到驛站。
紀寧和上官婉兒則是乘坐在後面的馬車內,一起往驛站方向走。
纔剛進馬車,趕車的人,也就是上官婉兒便急迫問道:“你爲何不問崇王世子的事情?”
“問了他,只會懷疑更多,關於世子的下落,我自然會派人去調查!”紀寧故意壓低聲音說,也是怕張樺的耳朵長能聽到。
不過此時張樺立在門口,似乎根本沒留意到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