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再見渣男
她差點就驚出一身冷汗來,猶自狐疑的看着那個布包,她記得那顏色不是這樣的啊!
桂媽媽這下越發肯定那裡面的東西是真的有問題的了。知覺告訴她,這個東西一定是衝着木錦嫿來的,若是不然燕秋不會這般大動干戈。
她目光幽冷的看着她,對方這般不會只想害一個小丫鬟,這事不定真是對方嫁禍給木錦嫿以達到目的。
她心中氣憤,面色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去:“我說燕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知道這裡面的東西不是這個?抑或者——那根本就是你放進去的?”
燕秋頓時唬了一跳,她沒想到桂媽媽這麼鬼精,一下便猜出她心中所想,自然是不敢承認。又唯恐被人懷疑上,頓時有些不悅的道:“嬤嬤說笑了,奴婢哪敢啊,還不是想着仔細的搜尋下,也好證明三小姐的清白不是。”
這個話說的她是多麼的爲木錦嫿着想般,可實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多麼的懼怕事情失手,那樣她回去又得遭受木碗婷的毒打。
經過這一番爭執,兩人很快便各自面色陰鬱的轉開視線,而廖嬤嬤也已搜查的差不多,領着丫鬟婆子魚貫而出,回了主屋。
“稟老夫人,四處已是搜尋仔細,並未曾發覺什麼不對的東西,只不過是……”她說着將手裡的東西交給她:“這是從箱籠裡搜尋出來的,老奴尚還不敢妄自打開,請老夫人過目。”
早在廖嬤嬤進門時候衆人的視線就粘着她手裡的東西了,如今聽她這般一說,越發覺着這裡面的東西很是不同尋常起來,皆都睜大眼睛一副看好戲的的神情。
木碗婷看着隨後而來的燕秋,見她面色如常,轉頭望向廖嬤嬤手裡的東西,優雅而高貴的笑了。
老夫人看着廖嬤嬤的手,不覺微微蹙了眉,眸光神色莫測,看不出想的是什麼。
木錦嫿面上卻是如常,淡淡的看着那個帕子,她認出了,那是桂媽媽身上的東西。對方既然拿她做文章,總不會輕易放過她。
如今她越是驚慌對方越是能將她擊潰,還不如靜觀其變。
再說,桂媽媽都神色不變,她自然也是沒什麼好怕的。
這般想着,她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漆黑的眸光幽深一片,優雅從容的站着。
二夫人顯然沒有那些個胸懷,見此不免嘲諷出聲:“既然能搜出來,就說明這裡面的東西一定是不能見人的,不若便先打開來看看,指不定真是罪證呢。”
她說着目光凌厲的看向木錦嫿,眸中冰冷,隱含毒辣。
木婉心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母親,女兒相信三妹不是這樣的人。”
二夫人恨鐵不成鋼:“她都將你害成這樣了,你還爲她說話!”
木婉心低低的垂下了頭:“女兒,女兒只是覺得三妹不會這樣做……”
在自己的屋中下毒謀害她與自己,來個苦肉計,就爲了讓人懷疑她,有誰會這麼愚蠢?
再說,大夫將才說了,她是連續中毒,這就說明她身邊有人想要置她死地,這才一再下毒,只是沒想到她與木碗婷會接連出現並留下用飯,這才導致她也中了毒。
可說起來,都是同一鍋裡盛出來的東西,爲何她就沒中毒?這難道不令人匪夷所思?
她想着,淡淡的目光投向一旁的木碗婷,細細的在她的面上打轉,流轉的眸光輕輕染上了一絲疑惑。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而來,身後跟着一個年輕的公子,一襲淡紫團紋便服,一頭烏黑的青絲用白玉簪子束起,長身玉立,俊秀的面容上容色溫潤,正是當朝二皇子蘇弈城。
看到他,一屋子的人登時怔住了,木華陽忙起身見禮,衆人也隨着紛紛見禮。
待禮過,老夫人凌厲的目光這纔看向管家:“貴客來臨,你卻這般怠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老夫人莫惱,聽聞嫿兒身子不適,我一急,便隨着管家匆匆而來。”蘇弈城面上一片誠懇的模樣說完看向默然站在一邊的木錦嫿,輕聲細語,面容不可謂不溫柔,眸中更是透出滿滿的關心與急切:
“嫿兒可是好些了?”
木錦嫿低眉順眼,不過淡淡一撇,很快便收回目光,疏離有禮而又淡漠的道:“多謝二皇子關心,小女不礙。”
這般淡漠而疏離,舉止進退恰到好處,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不亢不卑,將一個大家閨秀的模樣刻畫的相當入骨。
蘇弈城再次感到被華麗麗的的輕視了,心中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之前雖然木錦嫿在人前也這般與自己刻意保持着距離,可是那會給他的感覺與今天給自己的感覺一點都不同。
她會時不時的拿眼睛偷偷看着他,每每觸及他的目光,卻又驚慌而嬌羞的躲開去,小女兒的嬌憨表露無疑。
可是如今?
淡漠疏離,周身更是透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夾雜着怨恨淡漠憤懣與悲傷的氣息,將她緊緊包裹住,令人看不清她的本質。
莫非他一貫的冷淡讓她知難而退了?
“可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二殿下有心了,這會也正在細細過問。”木華陽謙恭道。
“嗯。”蘇弈城淡然道:“是我唐突了。”
“殿下哪裡話,家宅之中出現這樣的事情,實則是家門不幸,只怕殿下要笑話了。”木華陽嘆息一聲,面上充滿了無奈。
一番寒暄,衆人這才坐定,木華陽便也小心翼翼的陪坐着。
自蘇弈城進來,木碗婷的一雙目光就沒從他的面上離開過,見他一直盯着木錦嫿看,絲毫見不到自己的真心,一顆芳心不可謂不傷心。
心中怨恨,可她不敢太過明顯,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期盼他能偶爾回眸看到她熱切的目光,知曉她的心意,便也是值得的了。
蘇弈城自然是知曉自己成了那矚目的存在,光是身上那幾束熱切的目光就夠他厭煩的。可他到底是皇子,修養好,一任人看着。
再說他從小到大也就經受慣了這般的注視,對於這樣的注視實也是見怪不怪了,相較而言,此刻的目光還不曾令他到了厭惡的地步,便也覺得沒那麼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