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心雅小時候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是童話故事中受巫婆後媽迫害的白雪公主,當她吃下毒蘋果陷入沉睡後會有一個英俊神武的王子騎着一匹通體白色的俊馬來到她的城堡打敗那個可惡的老巫婆拯救她於水火之中。
然後在她醒過來時王子就會深情的將她擁進懷中深深的擁吻她並許下廝守終身的承諾。
這是每個女孩心中對愛情最純真的憧憬,雖然在長大後進入社會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憧憬總會如泡沫般破碎。
不過黃心雅絕對不想見到一個救下她性命的男子既不爲錢亦不爲色只是因爲他想找一個爲他付酒錢的人。
這個理由太雷人也太傷人,而且救下她的人也不是那種騎着俊馬的王子。
這讓一向心高氣傲的黃心雅情何以堪?
尤其是那朵奇葩到極點的中二青年在認真打量過她曲線畢露引以爲傲的身材確定她身上沒錢後一臉無所謂的準備離去。
這種對她棄若撇履的舉動更是讓她心中怒火萬丈。
女人的怒火有時來的就是那麼莫明其妙,男人的很多合理的舉措往往也會招來她們的怒火。
當然,此時的我是聽不出身後那個女人聲音中蘊藏着怒火的。
“你真的願意請我喝酒?”聽到有酒喝,我的眼睛瞬間開始發亮。
“當然,你不是救了我一命嗎?區區一頓酒當然不在話下,不過現在我身上沒錢,挎包也丟在了大橋上,你可得去幫我取下來”
黃心雅巧笑盼兮的對我道。
“當然沒問題”我也笑着對她道“如果方便的話,你可以告訴我你爲什麼要爬那麼高從橋上跳江自殺呢?”
要麼說有許多男人會單身到老呢?如果我只是一個土生土長的地球男人的話,就我這種談話方式就活該當一條萬年單身狗。
女人心中的隱痛是不可觸摸的雷區,除非她自己願意與男人共享這個秘密,否則男人最好莫要去打聽,尤其是我們這種初次遇見的人更不要去探究別人的隱私。
“老孃活膩了想死可以嗎?”
黃心雅的這個理由很強大也很彪悍。
如果一個女人明明很年輕卻非要用上“老孃”這個詞來稱呼自己時,男人們就要小心了,因爲你面對的女人不是平時大大咧咧慣了就是心中已被怒火填滿,如果你繼續不知死活的撩撥她,那當她爆發時一般男人還真抗不住。
不過我的拳頭夠大,腦殼也足夠硬,就算地球人用槍頂在我腦門上開火也不一定能傷到我,何況乎一個尋死覓活的女人?
可惜的是,男人很多時候就栽在過度自信這一點上。
身爲一個初長成的我又怎麼會有例外?
當我把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的挎包取回來後,她只是掏出包裡的電話撥了幾通出去,然後我的悲慘亦或幸福的夜生活開始了。
雖然我沒有象她說的那樣泡在酒缸裡喝酒,不過也差不多了。
現在的我處身於這個城市最大的酒吧裡那間最大的包房裡,周圍至少圍着十個以上的妙齡女郎正輪流着舉杯邀請我喝酒。
包房裡的桌上地下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美酒,從紅的黃的白的啤的華夏產的國外產的,甚至還有市面上早已絕跡多年的孤品珍藏。
只有想不到,沒有找不到的美酒。
自從被衆多美女簇擁着進入包間後,我的嘴就沒有空閒過,十雙青蔥小手舉着酒杯輪番送到嘴邊不停的餵我喝酒,我怎麼空閒的下來?
這種衆香國裡左擁右拖花天酒地的日子哪怕在東方大陸上貴爲皇族子弟時都未曾享受過,想不到今日卻在這顆不起眼的星球上享受到了。
很快,我就醉的一塌糊塗東倒西歪倒在美人羣裡不省人事。
包房裡的燈光很暗,一陣若有若無的音樂在碩大的空間裡飄蕩。
當我整個人歪倒在沙發上鼾聲雷動時一直圍着我的十來個靚麗女子一齊起身站成一排,臉上巧笑盼兮的笑臉齊刷刷的隱去換上一副冷豔的面孔。
包間大門突兀的打開,一道修長曼妙的身影走了進來。
“大姐”所有女子頜首對進來的女子稱呼道。
“他醉了嗎?”女子的聲音很輕,卻透着一股徹骨的寒意。
站成一排的女子列隊中走出一人伸手試探了一下我的頸動脈再翻開眼皮查看一下眼瞼然後起身對最後進來的女子道“他的確處於醉酒狀態,沒有作假的可能”
“他會醉?”女子的聲音中充滿了疑惑“傳聞中的那個人可是有千杯不醉的海量,如果這個人就是他的話,這點酒應該醉不倒他,難道上面傳來的消息有誤?我們找錯人了?”
“可我在入水的那一剎那的確感受到了一股能量輕託了一下我的身體減緩了入水時的衝擊”
另一道聲音從包房外傳進來,隨着聲音的傳入黃心雅從門外走進來道“如果沒有那道神秘的力量阻攔那麼一下,普通人是沒有生還的機會”
那個被衆女稱作大姐的女人陷入沉默,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那他看見你近乎裸露的身體就沒有什麼反應?”
大姐半晌之後輕輕的問黃心雅。
“大姐你……”黃心雅的臉紅了紅,她似乎沒有料到大姐會問她一個非常勁爆的問題。
她剛想出口埋怨幾句,可轉眼間卻又似乎想到了什麼語氣變的恨恨的道“那小子什麼反應也沒有,在知道我身上沒錢請他喝酒後居然想離開江邊”
“什麼?”
“不是吧?”
衆女在聽到黃心雅的話後無不睜大眼睛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在沉默片刻之後其中一女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接着她用手掩住嘴道“二姐你是說這小子對你的身材一點也不感興趣?要知道你可是姐妹中身材最好的一個,這小子還是不是男人,在面對我們國色天香的二姐時卻只想着喝酒?上面不是說那人好色如命只要見到稍有姿色的女子就走不動道了嗎?難道是咱們二姐人老珠黃了入不了他的法眼?”
“綠蕊,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黃心雅張開雙手作勢要撲向開口調笑她的女子。
“好了”被稱作大姐的女子出聲阻止將要鬧作一團的美女羣道“既然我們不能確定此人的身份,那麼我們就暫時靜觀其變好了”
“不過”大姐的聲音頓了頓“雖然我們暫時不能確定他的身份,卻也不能任由他脫離我們的視線,從現在起,你們當中必須留一個人在他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直到確定他是或不是上面要找的人”
“那派誰留在他身邊最合適呢?”那個被稱作綠蕊的女子憋着笑看着黃心雅問道。
“看我作什麼?”黃心雅感覺到了不妙“你們不會認爲我是那個最適合的人吧”
“你說呢?”十個女子齊聲反問。
“好吧,既然衆人認爲你最適合留在他身邊,那你就受累留下吧”大姐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變化。
“爲什麼呀?大姐”黃心雅抗聲道。
“因爲你身材最好呀”衆女齊聲道。
這一次,連一向清冷的大姐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