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第二件競拍之物是一件裙子之事,在場的衆人反應十分平淡,以至於米萊狄宣佈開拍時出現了無人喊價的尷尬情況,畢竟一百五十枚中品靈石可以買到更好的護甲與器具,哪怕直接用靈石來修煉,效果也遠超這一件裙子。
況且後續還有八件物品沒有上架,沒有人會爲了一件華而不實的裙子浪費靈石,只想着快點將此物流拍,好看看下一件物品是什麼。
米萊狄看着氣氛冷場,有些後悔將此物接下,原以爲憑藉着蘇冶子的名氣會有人買賬,然而她還是忽略了這件物品是女子之物,雖然自己第一眼見到此裙就感覺十分入眼,奈何今日場內的客人似乎皆爲男子,就算有人想拍,也會礙於面子也不好出手。
想到這裡,米萊狄也不準備繼續爲這件裙子堅持了,若是惹得場內客人不悅,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當下正準備宣佈此件物品流拍時,突然見到一位坐在角落的黑袍人舉起了牌子,給出了一百六十五枚中品靈石的價格。
參與競拍的正是李白,當這條裙子展示在衆人眼前時,李白除了聽到了大部分人發出的噓聲外,更是聽到了身旁妲己的驚歎聲,雖然自己失憶,忘記了妲己喜歡什麼,但從妲己的表現來看,想來她是喜歡這條裙子的。
而且自己寄售的物品,拍出了一千枚中品靈石的天價,恰好也給了自己參與競拍的底氣,所以便在妲己意外的目光中,舉起了牌子。
身爲女子的米萊狄其實也不願這件《晴紫流仙裙》流拍蒙塵,見有人在最後關頭參與競拍也是十分開心,當下帶着略微感激的語氣宣佈道:“一千七百號的大人出價一百六十五枚中品靈石,還有哪位大人要出價的嗎?”
米萊狄環視了四周,見無人蔘與競拍,待五息已過,則面帶微笑的開始宣佈:“一百六十五枚中品靈石一次!”
“一百六十五枚中品靈石兩次!”
“一百六十五枚中品靈石三…”
“五百枚。”
米萊狄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爲她見到二號貴賓室的客人給出了五百枚中品靈石的價格。
“你小子沒吃錯藥吧?一件裙子犯得着給出五百枚中品靈石嗎?況且你拍這條裙子幹嘛?真想將長孫伯伯的家底敗光?”程處亮一頭霧水的看着身旁的長孫渙,不解的問道。
長孫渙並沒有回答程處亮的問題,這條裙子對他而言確實無用,他之所以給出五百枚靈石的價格,是因爲他見有人拍下這條裙子,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買主,有趣的是,那名買主正是方纔在拍賣場入口與自己產生衝突的黑袍男子。
所以他纔會刻意將此物價格擡高,目的不僅僅是爲了報復,他還想看看敢與自己叫板的人,是否有足夠的實力,若是他連五百枚中品靈石都給不起的話,那麼想來只是一個無知之輩,那倒時候他將會爲他的無知付出代價。
按理來說拍賣的物品賣出的價格越高,那麼拍賣行的收益也就越高,身爲拍賣行主事的米萊狄見狀應該高興纔對,但於情來講,米萊狄挺感激沒有讓此物流拍的客人,也覺得這位客人是喜歡這件裙子,纔會不顧他人眼光參與競拍,奈何貴賓室內的客人再次出手,而且還將價格直接擡到了五百枚中品靈石,除了惋惜,米萊狄只能按着規矩繼續主持。
“二號貴賓室的大人出價五百枚中品靈石,還有哪位大人要出價的嗎?”經過米萊狄的宣佈,場內有又炸開了鍋。
“天吶!二號貴賓室究竟是什麼人?先前有人挑釁,用一千中品靈石打臉情有可原,但這條裙子何故又出五百枚中品靈石?他跟靈石過不去嗎?”
“誰知道呢?這種人從小錦衣玉食,對靈石估計沒有什麼概念,花幾倍入手一條裙子,也許就是想看衆人各式各樣的反應從中獲得快感。”
李白見狀眉頭微皺,既然貴賓室內的大人物對此裙有想法,爲何在米萊狄宣佈了許久之後都沒有動靜,偏偏等到自己參與競拍後,才隨之出手?難道是巧合?李白心想道。
由於無法看到此人的面貌,李白心中有了一些猜想卻無法印證,當下只能將其歸於巧合,李白心中的底線是一千枚中品靈石,若是超出,李白則放棄,若是成功的話,就當作與貴賓室的人以物換物了,畢竟自己所獲的一千枚中品靈石也是出自此人之手。
決定之後,李白又是舉起手中的牌子,喊出了五百一十五枚的價格,繼續參與競拍。
米萊迪有些沒想到一千七百號的客人會再次跟拍,此番場景彷彿又回到了第一輪那般,不禁讓米萊狄有些恍惚,回過神後,米萊狄緊接着宣佈道:“一千七百號的大人出價五百一十五枚中品靈石,還有哪位大人要出價的嗎?”
此言一出,衆人紛紛往李白的位置看去,見又是一位黑袍人與貴賓室內的大人物對上,心下紛紛猜想,二樓的那位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導致接連有人與他過不去,但是剛纔貴賓室的大人物可是花了一千枚靈石將先前一位黑袍人勸退,有了前車之鑑,目前這位黑袍人還敢與之叫板,看來這位黑袍人更有底氣一切。
隨着五息一過,米萊狄見貴賓室沒有動靜,隨即開始倒數。
“五百一十五枚中品靈石一次!”
“五百一十五枚中品靈石兩次!”
“五百一十五枚中品靈石三次!成交!我宣佈《晴紫流仙裙》以五百一十五枚中品靈石的價格被一千七百號的大人成功拍下!”
當成功宣佈一千七百號的客人獲得《晴紫流仙裙》時,米萊狄竟然感到鬆了一口氣,同樣鬆了一口氣的還有李白。
妲己見狀,對着李白問道:“李白哥哥,你拍下這條裙子是準備送給落落嗎?”
李白聞言爲之一愣,但隨即微微一笑,對妲己回覆道:“秘密。”
而貴賓室內的程處亮,順着長孫渙的目光看到了李白,從李白的面具認出此人是方纔拍賣會入口的黑袍人,當下明白過來,對着長孫渙問道:“你剛纔是見那位黑袍人意欲拍下那條裙子,你才刻意加價的對不?你跟此人有過節?”
長孫渙聞言沒有否認,對着程處亮答道:“之前有,現在沒有了。”
凡事留一線的道理,長孫渙還是懂的,雖然在長安城內能與自己叫板的勢力不多,但終歸有些勢力不好得罪,既然此人已經稍微展示出了一些實力,那麼在沒弄清楚此人真實身份時,長孫渙也不會將事情做的太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