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山河夫婦二人不明所以,但又不好推辭,當下只能讓虞月撫照顧落落,落山河先行前往大殿等候他們。
待落山河來到大殿時,各族少爺也相繼到達,安排他們落座之後,落山河看着衆人,感嘆道:“四大家族的公子同時來我丹宗,這般排場可真是少見,說說看,是什麼吹把你們都吹來了?”
待落山河說完之後,長孫渙從座位站起,對着落山河恭敬的行了一禮後,說道:“落叔叔,今日我等都是爲了落落而來,聽聞今日落落強闖長安城門,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所以想見一見落落,看她的狀況如何,順便問一問發生了什麼?若是需要幫助,小侄義不容辭。”
落山河見長孫渙一幅關切的模樣,不着痕跡得點了點頭,隨後又是眉頭一皺對長孫渙問道:“你說落落強闖長安城?還發生了什麼?落落一回來就抱着我與她的母親大哭,緊接着你們就來了,我還真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
聽聞落落竟然哭了,李德譽與身旁的尉遲下意識到對望了一眼,都覺得此事遠不止看到的那麼簡單。
“什麼?!落落竟然…什麼人竟敢如此欺負落落!若是被我查出,定叫他生不如死!”長孫渙聽聞落落哭了,想必是受了什麼委屈,當下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的說道。
但見到落山河的追問,長孫渙有些略微不自然,將言語組織好後,才斷斷續續的說道:“聽聞落落是攜帶着一位…男子,闖入的長安城,無視守衛的的阻攔盤查,從百姓的頭頂掠過,回到了丹宗…不過德譽大哥剛纔在門外已經與守衛解釋過了,想必應該不會在追究了。”
落山河是看着自己女兒抱着一男子回來的,聽到長孫渙的複述後,並沒有太過驚訝,對着李德譽點了點頭後,正當疑惑落落爲何會做出此等舉動時。
此時程處亮猛然站了起來,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落落在長安街道遇到心儀的男子,卻不知如何表達心意,當下只能將他帶回丹宗,好好培養感情,但是奈何第一次做出此等舉動,心情又是忐忑又是激動,纔會害羞的哭泣。。。”
“程處亮!你放屁!落落怎麼可能做出此等舉動!”長孫渙聞言將他要說的話打斷,指着程處亮怒喝道。
“怎麼不可能?我二弟當街調戲的姑娘還少嗎?他可以如此,落落爲何不行?況且不是都傳出來了嗎?說落落當街搶男子,難道傳言有假?。”此時程處嗣站起身來,爲二弟說話。
三弟程處弼聞言,忙拉了拉大哥的衣袖,悄聲道:“誰與你說落落當街搶男子的?根本就沒有這個傳言啊!都說落落懷抱一男子從長安城外歸來,而男子的狀態已經陷入昏迷,落落又怎可能當街強搶?大哥慎言!”
程處嗣聞言,一雙眼睛猛然瞪大看着程處亮,質問道:“不是你告知我,落落當街強搶男子的嗎?!”
程處亮見狀,縮了縮腦袋,回道:“我也只是聽到一半,就想要回來告知你,也許是我記岔了,不過都是抱着一男子,也沒差!”
兄弟三人雖然是在說悄悄話,但是憑着落山河的耳力,着實已將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聽進耳裡,只見落山河雙目緊閉,嘴角略微抽搐,隨後對着兄弟二人的方向轟出一掌…
“砰!”“砰!”
只見兄弟二人瞬間倒飛而去,將大殿的大門撞出兩個人影后,落在了不遠處,三弟程處弼見狀,打了個激靈,乖乖得坐會位置上,不再言語。
過了片刻兄弟二人,呲牙咧嘴地揉着屁股,緩緩的走了回來,“落叔,你這出手也太狠了吧!況且這些都是二弟說的,你咋連我一塊揍呢?”
“大哥,你這就不道義了,要不是你拉着我來此看熱鬧,我至於挨落叔一頓揍嗎?”
“閉嘴!你們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就讓你們不知不覺的變成啞巴!”落山河呵斥道。
兄弟二人聞言,忙乖乖的坐會自身的位置上,不敢言語。
此時李德譽站了出來,對着落山河行了一禮後,說道:“落叔,落落現況如何?我等都是擔憂落落,故此而來,所以想要見見落落,想要知曉她的情況。”
李德譽說完,衆人隨之點頭附和。
落山河見狀,心下感動,點了點頭,正要傳音給夫人詢問落落狀況如何,卻見到落落挽着夫人走了出來…
此時落落已經沐浴完畢,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衫,來到大殿後,落落對着衆人行了一禮,道:“多謝各位兄長關心,落落無礙。”
落山河見到落落,忙來到落落身前,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後,關切的詢問道:“女兒,你感覺怎麼樣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快與我道來。”
落落看着衆人關心的眼神,嚅了嚅嘴脣,隨後說道:“我今日外出遇到危險,是一位男子捨命救我,如今危險已然化解,但救我的男子卻身受重傷,所以纔會有大家看到的這幅場景。”
落山河聞言,眉頭微皺,詢問道:“不是已經派...”
“咳咳!”虞月撫的咳嗽聲,打斷了落山河的詢問,隨後說道:“落落從小到大都沒遇到此等狀況,故纔會鬧出這般動靜,如今此事已經解決,落落也相安無事,所以各位可以放心了,改天我再讓夫君攜落落上門拜訪。”
衆人聽出了虞月撫語氣中的意思,李德譽率先站起,說道:“既然落落無事,那麼德譽就先告辭了,我將落落視爲親妹妹,日後若是有什麼需求,可儘管招呼,不必客氣。”
隨着李德譽的表態,衆人也紛紛起身告辭,輪到長孫渙時,只見他依依不捨的看着落落,臨走時對着落落問道:“落落,還有兩個月就到了文武兩院招收學子的日子,我想與你入同一個學院,不知你意向報考哪座院落?”
落落聞言,想了想,回覆道:“我對修行不敢興趣,若是由我選擇,應該會選擇文道院吧。”
長孫渙聽到落落的答覆,當下露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兩個月後我們文道院考場相見。”說完,便與衆人一同離開了丹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