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屎吃得正香的董卓沒有察覺到時間的流逝,隨着各地人員的逐漸到來,他一手主導的這次大會也要拉開帷幕了。
坐在會場邊上的貴賓室裡,董卓一聲不出,靜靜地凝神閉氣。
其他幾個領導看他這個樣子,也沒有去自找沒趣。
他們當中有的是本來就對董卓有意見,不太想搭理他,還有的就是摸不清董卓的脾氣,不敢隨便找他攀談。
這個董卓球員時期就以不講道理和野蠻出名,現在即便是到了這個位置也沒有一絲收斂的跡象。萬一有什麼地方惹到了他,誰知道這人會不會現場就使用暴力呢。
雖說大家都是斯文人,一般不至於發生這種事情,可真輪到了自己身上,這事兒找誰去說理。
董卓沒有去管這些人的心思,他現在就像是每場比賽要出場之前那樣,所需要做的就是靜靜的等待,然後等到上場時候給對方一擊致命。
在貴賓室的外面,有兩個男子正一人夾着一根香菸在吞雲吐霧。
抽菸,有時候是一種很好的社交工具。
試想一下,如果兩人什麼也不幹,偷偷地躲在一個角落裡竊竊私語,不管怎麼看,都有一種陰謀的味道在裡面。
可如果是抽菸的話,這個理由就比較光明正大了。誰還沒有犯煙癮的時候呢,爲了不讓大家抽二手菸,我們到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去,合情合理啊。
這兩人中年歲較大的是董卓的一個副手,名叫章雨生。
章雨生已經是足協的老人了,不論是按資歷還是工作能力來看,本來這一次他坐上董卓這個位置的呼聲很高,上面也有領導屬意於他。
可沒有想到的是,董卓這突然的橫空出世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這一步耽誤之後,後面很多路就要被堵死了。
所以對董卓的到來,他的內心是充滿了痛恨。
另外一人叫鄭江晨,是天南省的負責人。
鄭江晨跟章雨生是老相識了,應該說,章雨生是鄭江晨的老領導。兩人當初在地方體校的時候便一起共事,後來隨着章雨生的不斷上升,僅僅跟隨着他的鄭江晨也算是雞犬升天。
在煙霧繚繞之間,兩人的面容似乎都有點看不清了,只有眼睛中不時閃過一道亮光。
“章主席,你說裡面那小子好好的在英國踢球不好麼?又有錢又有名的,幹嘛非要放着金飯碗不要,回來要跟我們搶這個鐵飯碗。”
因爲兩人的關係很近,所以鄭江晨說起話來就比較直接了。
章雨生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看着是鐵飯碗,誰知道在人家眼裡是什麼呢?踢球掙錢是多,可錢再多能多過他未來的老丈人麼?他這是在找未來幾十年的金飯碗啊!”
“再說了,老鄭你也別說是什麼鐵飯碗。你自己想想,這些年你從這個鐵飯碗裡撈出了多少金子難道沒有個數麼?難道你敢像那小子一樣將家底都公開一遍?”
這話就直接得有些過分了,鄭江晨訕訕一笑,接着這句話就將話題轉移了:“還真別說,這小子也算是清白的了,本來以爲這次就算不讓他傷筋動骨至少也要惹得他一身騷了。”
章雨生聞言又是一聲輕嘆:“你們的這套做法我原本就不太贊成。想要靠這點伎倆搞倒這麼尊大神,未免太兒戲了一點。”
“更何況,你們誰的屁股又幹淨呢?用上這樣的手段,也不怕傷到自己。要知道,他能走上今天這個位置,背後的力量有多大還用我細說麼?”
聽到章雨生這麼說,鄭江晨心裡暗暗在罵老狐狸。當初跟你說這件事的時候,你明明表現的是躍躍欲試的樣子,現在事情沒辦成功,你倒是推了個一乾二淨。
說什麼屁股乾淨不乾淨的,這些年給你上的貢你吃進肚子了難道就不認了?
說話間,兩人的香菸都已經燒到了盡頭。章雨生沒有再續一根的想法,將菸頭在菸灰缸裡熄滅,說道:“會議馬上開始了,先進去吧,別在這種小事上給人家找藉口。”
鄭江晨也將菸頭掐滅,特意等了一會兒,待到章雨生已經步入了會場,這才後腳跟着走了進去。
兩人多年的交情,這點小默契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着坐在主席臺上的章雨生已經恢復了一臉嚴肅的浩然正氣模樣,鄭江晨不由得感嘆,難怪人家一直是自己的領導,自己的這份功力終究還是差了一點啊。
等到所有人都坐齊之後,董卓才從貴賓室裡走了出來,信步走到了主席臺中間就坐。
會議等最大的領導,這都是不成文的規矩,放在哪裡都沒有任何問題。可發生在年紀輕輕的董卓身上,有些在下面的人就開始腹誹了,架子真大。
董卓入座之後,眼神掃視了一番會場,不過會場並沒有出現瞬間安靜的情況,依然有不少人在下面竊竊私語。
董卓也沒有管那麼多,更是沒有常規的主持人串詞介紹之類的環節,打開話筒就直接說話了。
“我是董卓,新任命的足管中心主任。你們當中有些人認識我,有些人假裝不認識我,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來了!”
董卓的開場白還是這麼的充滿個性,這下下面真的是安靜了。
什麼叫假裝不認識……聽聽這火藥味,這是董大炮準備要現場撕逼的節奏了?
“另外,我向大家保證,這精彩的一天之後,你們所有人都會牢牢地記住我。”
一下子,現場又從安靜變成了嗡嗡響,這樣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扔出來,明白的人知道這是董卓的一貫做法,不清楚的還以爲上面坐着一個神經病呢。
只有坐在董卓身邊的章雨生從董卓的兩句話中嗅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此刻在臺上,他有了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裝了這麼大一個逼,如果最後不自己將它圓回來,那麼董大炮的名聲也就不會那麼響了。
今天,似乎還真沒有辦法善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