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腦海裡出現表哥的話,“不是她,是我出的手,確切的說是我身邊以靈體存在的天使護衛出的手,她叫霞,是第二個被我吞噬,但沒有被分解的魂,那些普通人的記憶被消除了一部分,回屋再說吧。”
我們回到別墅裡,先是都沒有說話,突然間靜悄悄的,窗外的天已經黑了下來,一樓的大廳裡雖然大燈通明,但比外面的黑夜還要令人感到陰森恐怖,我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冷,奇怪,這是什麼感覺。
只見表哥擡起他的小爪子,窗簾就自動都拉上了。什麼時候改自動窗簾了,他是怎麼做到的,意念控制啊,厲害。
然後燈變暗了,我去,這又是怎麼做到的,房間裡一下子多出兩團光影,隨着燈光完全熄滅,這兩團光顯現出稍微清晰一點的輪廓,一個人形,一個像是長着人身的大蛇或蜥蜴,因爲我看到它下面還有兩條快退化的小腿,也說不準它是個啥。
此時腦海裡出現了表哥的聲音,”人形的是霞,蜥蜴形的是川,霞是大天使戰士,川是神級護衛,在大盤亂的戰爭中陣亡,魂魄被我吸入,而我發現霞是除了深藍女王外,第二個不能被我消化的魂,她一直不甘心聽命於我,直到我與大靈王合作,她才肯服從於我,所以我才把她放出來,而川的魂魄被我分解了一部分,剩下這個能聽命與我,但是智商不夠,有些傻傻的,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你打算把這兩個魂也注入到別人體內嗎?“我在腦海裡疑惑地問到。
“哪有那麼容易,需要機緣的,再說我現在也沒時間去弄這些事。我自己的身體還沒尋回來呢。“
我一想,表哥說的也是,“那就趕快把你自己的身體找回來吧,對於你這個宇宙二把手應當不難吧。“
“什麼,二把手,當下我就是一把手好不,現在大靈王不在這個宇宙世界,我纔是最高統治者。“
表哥居然還真把自己當宇宙大帝了。
“什麼最高統治者?“,我蔑視地向下看了看蹲在地上的小狗,就這,一個狗來統治全宇宙,誰服你啊,上帝會同意嗎,玉皇大帝同意嗎,如來佛祖會同意嗎,我心裡想着。
“你小子居然敢質疑我,你那幾個都是傳說,就算是現實存在也不可能比我厲害的,別忘了,我可是有統治宇宙的力量。這回回來,我的能力可是比以前提高了不知多少倍呢。大靈王幾乎把所有的能力都教會我了。“,表哥似乎很得意。
我沒好氣地說:“吹牛不上稅了,誰知道大靈王是不是對你留了幾手,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呢。你那麼能耐,自己身體都沒看住。”
“算了,不同你這凡人計較這些沒用的東西了,說正事,就是明天我們要去河北挖個墓,根據推算,我的身體可能就在那個墓裡。你也跟着去吧,明日請幾天假。”
“在墓裡?”我一臉疑惑,“爲什麼非要我去,你們都這麼多人了。再說我也沒什麼本事,到那還拖後腿。”
“讓你去,自然是需要你,你就別墨跡了,也不白讓你去,你不是一直想看樓上電腦裡的筆記嗎,這回回來就告訴你解法。”
“你還說呢,上次的密碼根本就不對,CMOS電池拿掉了重來都不好使。這回我也不相信你,再說我最討厭挖土鑽洞了,上次在北京我可領教夠了,你還是留我看家吧。”
“看家有小白和紅瑤呢,你總不能讓女孩子去挖洞吧。”
我看了看小白和紅瑤,心想小白力氣比我都大,紅瑤能迷惑人還能控制物體,哪個不比我強,不過一想到她們挖土的慘樣,又有些不忍,盜墓可是又髒又臭的活的確不適合女孩子去幹,再說守在家裡要面對使徒行者的威脅,那還是我去比較合適。
“好吧,那還是我去吧。”可是話一出口,我就有些後悔了,表哥這是在利用我的善良,另外是不是紅瑤或是霞對我施加了什麼影響,我怎麼輕易的就改變主意了呢。
“想什麼呢你,要是她們出手,你一定會乖乖地跟去,哪會有這麼多疑慮。”表哥依然在我的腦海裡說話。
“你給我出來,別讀我的心裡話,沒準是你使得法術呢,他們會的,你應該都會吧?”我在思想上掙扎,想把表哥排斥出腦海,但是苦於不知如何發力,搞得自己饅頭冒汗。
“我這不是爲了與你溝通方便嗎。你是我表弟,我怎麼可能對你用下三濫的手段呢。”
總之我還是被忽悠去盜墓了。
第二天,我請假還算順利,編的理由連我自己都不信,可是主任卻輕鬆的就准假了,還說不用着急上班,把事情辦利索了再上班不遲,工作需要專注什麼的。
我也是服了這個老頭了,說的既有人情又有道理,真是會做人啊。
九點多的時候,自明大師不知從哪裡搞來一個大揹包,元一則開來一輛金盃的麪包車。
我問他那輛韓六爺送的雪佛蘭SUV呢,他居然告訴我送人了,理由是韓老六一直也沒有給辦手續,開着也是個麻煩,還不如送人情,再說他一個道士清貧慣了,根本不需要。
我心說怎麼不送給我呢,可是我這念頭一閃而過,再不敢去想,因爲我怕元一也有表哥那樣的讀心能力,就實力而言,我更佩服元一,因爲他連大靈王都不放在眼裡,每當與他接觸都有一種壓力感,感覺那氣場確實都大過我那不着調的表哥。
他們準備了一上午,在麪包車裡裝了好多東西。而我則是準備了一堆吃的。
下午我們出發的時候,自明大師並沒有跟着,說是廟裡有事就告辭走了。
霞和川也留下來看家,也不知道這別墅裡到底有什麼值得守護的。
和着本來有模有樣的盜墓組合,就剩下我和元一,還有一條狗了,鬼知道他們是怎麼想的,還是表哥在打算着什麼壞主意。
元一開着那輛舊麪包,跑得倒是很穩,這駕駛技術符合元一的性格,我喜歡。
開出瀋陽市區後,一路風景不錯,可是看多了我有些犯困,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睡着睡着突然被夢驚醒,發現周圍一片黑暗,只有車燈照着前面的路,“這是到哪了?我竟然一直睡到天黑。”
我一邊問着,一邊回頭看錶哥,只見那隻小狗正趴在座位上酣睡。
這都天黑了,看來元一大哥一直開着車,我卻睡着了,這着實讓我有些尷尬。
“真不好意思,我應當幫你開一會兒車的,可惜我不大會,也沒考駕照。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晚,你也挺累的,吃點東西睡一覺,第二天再趕路吧。我們早上出發好了,這樣下午估計就到地方了,就不用走夜路了,這是哪呀,怎麼周圍連個路燈都沒有。”
我邊說邊翻揹包裡的火腿腸,當我再次看向元一,他仍然不做聲,這車開的也太專注了吧,心想,大哥你可別睡着了。
就在此時,元一以一種奇怪的姿勢,把頭慢慢地轉了過來。
我勒個去,這哪裡還是元一,這怎麼變成使徒行者了。
我嚇得汗如雨下,衣服都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