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時,看見表哥還坐在那裡發呆。“哥,你這別墅設計有問題啊,爲什麼一樓兩個廁所,二樓卻一個都沒有呢。不科學呀。”
“怎麼你只關心這類小事嗎,原來二樓有廁所的,我在裝修時,爲了不發生漏水淹樓的事情,就都設計到一樓了,二樓一個水管都沒有。這樣安全。”
“安全,多不方便啊。再說要是着火了呢,你跑到一樓打水救火嗎?呸,我個烏鴉嘴,但我說的在理,你那設計是因小失大,得不償失。”我又倒了杯白開水。
“你說什麼?”表哥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怎,怎的,要打人啊你?”我驚慌失措地緊靠在牆上。我知道他正在氣頭上,有火沒處發。
“不是,別害怕,我只是聽你剛纔說的因小失大,得不償失,恍然醒悟,一時糾結的問題找到了答案,對呀,做事情還是應當以大頭爲重,來來來,小哲到這兒來坐。我們聊聊。”
“不去,我還是站這兒吧,你有話就說好了,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膽怯地問道。
從表哥那裡得知,原來昨天他們喝到後半夜,靈王就來了,按照表哥打輸後的約定,手下的兩位幫手一個高級天使級,一個大仙女級都要被禁錮在別墅一些日子。出門就被雷劈,防抗就直接殺頭收魂,真是好恐怖啊。
“那爲什麼話都不能說,移動都得靠爬呢?”這個我真是不解。
“剛纔我在與靈王談話,她們不得干擾,所以項圈就加重了引力,小白的更重,防止被打擾,發聲也被項圈禁止了。”
“好變態的設計,帶上項圈真是生不如死啊!”我真是很同情紅瑤和小白。
“那些男女是靈王的手下嗎?”
“對,兩男兩女都是機器人,不算什麼,都是些沒有靈魂的傢伙,但是那個像俄羅斯的女人,卻是大天使級別的戰士。”
“我看到了,她會穿牆的。好恐怖。”,原來剛纔外邊有這麼多人,但我覺得外邊靜悄悄的。
“哥,靈王長什麼樣,我很好奇。”
“靈王,你最好別看到,長得老嚇人了,十二個眼睛八張嘴,鼻子賊大,四個耳朵裡都長着毛。”
“別噁心我了,看你一笑就知道是胡扯。”
這時候,紅瑤和小白也下來了,感覺像被解放了一樣,抻着懶腰各自霸佔了一個廁所。
“偷着出門,可以嗎,反正外面也沒人看着,我今晚有夜班的。”
“你還真聰明,但是靈王現在在地球成功製造了一個天眼,放在一頭巨大的鯨魚腦子裡,我們每個動作,包括汗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所以想作弊,門都沒有。”
“這個死變態,那我以後連上廁所和洗澡,豈不是都被他看到了。”
“切,誰稀罕看你,再說你是有自由的,只要別到處亂講我們的事就行。”表哥說着眼睛看向廁所方向,“小白練得越來越粗壯了。”
我急忙站在他面前。
“擋在我面前,我也能看到。呦,今天你怎麼穿個綠褲頭。”表哥把煙掐滅到菸灰缸裡。
“是紅的好不,色盲啊,你也夠變態的。那以後你也能連線天眼看遍全球美女了。”我氣氛地說。
表哥搖着食指說道:“NO、no、no,我是連不上的,另外我對女人也沒興趣。你想想,每天都看X光片,你會興奮嗎。”
“神爲什麼會製造如此變態的東西。”我一屁股坐在表哥對面的沙發上。
“不要這樣說,人類用不了多久,也會有類似技術的。你到哪去,幹什麼,甚至說什麼都會被監視得滴水不漏。”
“人類有這麼先進嗎?”我驚訝地問道。
“你能趕上的,只不過與靈域技術相比差了1000條街都不止。”
“你說這靈域的天眼,看到東西的同時,也能聽到嗎?”
表哥疑惑地看着我,“不能,我在靈域接收到的都是無聲的影像,也可能是靈域人基本靠腦電波傳遞信息,不怎麼發音有關。”
“那地球的天眼也不會監聽了?”我問道。
“靈域應該沒有那種技術。”
“那就好。”我戰起來把手向天一指“大靈王你聽着,%2#%,%2#%.......”我一頓亂罵。然後罵累了哈哈大笑,表哥也逗樂了。
紅瑤和小白看我們兩個樂的像白癡一樣,懶得離我們,到樓上去吃肯德基了。
我突然間,感覺後背中了一腳,直直地飛向了表哥,感覺這一腳都快把我的心臟踢出來了。
當我馬上要撞到表哥的時候,表哥卻不見了,我直接撞到了剛纔他坐的沙發上。說也奇怪,我居然哪都沒有撞疼,只有後背中的那一腳,隱隱作痛。後背“咚”的一聲巨響。
我回過身一看,表哥正把一個女人的臉按到瓷磚地面上,好像瓷磚都裂了,那女人的鼻子和臉一定會很痛,這不是穿黑西服的那個女的嗎。
當表哥把她的臉提起來時,我看到了恐怖的一面。
一個被撞癟了的機器人臉,眼珠像是玻璃的都有碎痕了。仿生的皮膚裂開老大一片,露出了裡邊的塑料。這畫面還真是恐怖。
“靈王不是答應了,不會動我的表弟嗎。”
“那你讓他學文明點,少說髒話。”機器人的嘴根本沒有動,不知道從哪裡發出的音。
說完話,這個機器人突然模糊,然後瞬間就從我們眼前消失了。
表哥看看自己的手說:“我忘了,靈域雖然沒有監聽聲音的技術,但人類二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使用監聽技術了,所以。”他聳了聳肩。
“你怎麼不早說,算我倒黴。”我揉着前胸和後背,慢慢調整呼吸。
這麼大動靜早就驚動了樓上,紅瑤衝着我喊道:“下次學乖點,讓你再滿嘴跑火車。”
“我平時不罵人的,這不是爲了解氣好玩嗎。”
表哥拍了拍我肩膀,“最近小心,我要出門幾天,到烏克蘭幫靈王搞點軍火。二位女士因爲不能出這個別墅,你就費心照顧一下。”
“搞軍火,難道你們要毀滅地球?”我嚇得瞪大了眼睛。
“不是,你想多了,我們只是去買個航空發動機。元一也去,本來我們準備錢是要在國內組裝或是買一臺的,靈王提供的消息是烏克蘭等國家的更便宜。既然靈王和我的目的一樣,那就合作嘍。”
“合作,你們要幹什麼,造飛船嗎?”我真是很好奇。
“別問那麼多,好奇會害死貓的。”說着表哥已經把西服穿好,手裡拎着一個旅行箱。這看來是使用了時間凝固或是瞬間位移之類的本領,跟變戲法似的,表哥要是當個魔術師,一定受歡迎。
“照顧好小白和紅瑤。”只見他看向天花板,打了個響指,瞬間從我眼前消失了。
沒了!這會兒從我眼前消失2位了。我立刻檢查了一下自己,還好沒缺什麼。
下午我幫小白做了飯之後就準備去上夜班了。“怎麼你不吃完再走嗎?”紅瑤問道。
“單位食堂有飯的,我借了個飯卡,不花錢的。”我邊換鞋邊說。
“你真是佔便宜沒夠,帶把傘吧,晚上還有雨的。”紅瑤好像比天氣預報還準,每次都能說中。
小白跑進屋,遞給我一把花傘。這孩子融合了千羽和兔子的魂,這思維和人類真是不在一條線上。
“謝了!”我結果雨傘,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一出門,眼前的一切把我驚呆了,別墅這邊下着雨,而另一邊則晴着天。哎呀,真是東邊太陽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情。這種奇觀我還是頭一回碰到。
這還不算什麼,關鍵是在沒下雨的那一頭,樹上都落滿了烏鴉,也不知道哪兒飛來的。難道是靈王的眼線?管不了那麼多了,再不快點,該遲到了。
到了醫院和帶我的主任打了招呼後,就去食堂吃飯了。一個實醫生,只要到崗,其他要求還是比較鬆的。
晚上,主任照舊讓我到一個大病房睡覺,這屋子一共六張病牀,本來是經濟牀,但是卻沒人願意住,到這大醫院看病的一般都願意住雙人間或單人間,後來這間也都改了。
我一個人睡在六個人住的大屋子裡,真是有排場,其實不然,醫院啊,不像別的地方,也就是因爲我是個學醫的,膽子大了些,不然你換個膽小的試試。睡在這麼空的一間大屋子裡,反而倍感壓抑。但是我不管,照睡。
主任半夜即使有急診也不願意叫我,因爲還有本院的夜間值班大夫。對於我們實習的上臺,總是不能讓人放心。所以夜班比在家裡睡的舒服,紅瑤和表哥都屬於夜貓子型的,白天晚上的折騰我,我就像是他們手裡的小白鼠一樣可憐,在這兒,可真是沒有人打擾我。
但是今天我睡得不實誠。總感覺有人在盯着我看,就連白天上廁所也有這種感覺,害得我都出不來。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晚上的閃電驚醒,聽着轟隆隆的雷聲,我感覺有點冷。平時睡的可是挺熱乎的。醫院這面也下雨了嗎,看樣子這雨還不小。
我起身去方便,走到走廊裡,看着一個人都沒有的靜悄悄的長廊,頓時沒了勇氣,要不天亮再上?
嗨,都點着燈呢,怕什麼,廁所就在走廊的盡頭,兩邊的病房、醫生辦公室、護士休息室…都應當有人的,怕什麼,我又不是頭一次夜班,於是大着膽子,走了過去。
還好上了廁所一切順利,當我往回走就快要到我的大病房時,突然聽到後面有個女人的聲音,“小哲!”,恰好一個閃電,伴隨着巨大的雷鳴,所有的燈都閃了一下。
剛纔是喊我嗎,我扶着右邊的牆,慢慢地轉過頭,走廊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可能是幻覺吧,我轉身剛想回病房,突然又聽到“小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