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一樓大廳裡的燈亮,她此時臉上看不到一點綠光,而且我看她長得眉清目秀的,如緞如絲的長髮,蔥玉般的雙手,怎麼看也不像壞人啊。 不過人不可貌相,接下來的事情更讓我驚訝,進屋後,她說要用一下廁所,沒等我說話,就直奔廁所,好像自己家一樣熟悉。 不過這兒的別墅估計都是一樣的設計,她要是這兒的住戶,應當是熟悉地形的。 “啊!”廁所裡傳出了一聲驚叫,“怎麼了,有老鼠嗎?”“沒事、沒事”一陣水聲之後,她走了出來。 眉毛有點變細了,嘴脣紅色淡了,卸妝了?還好,卸了妝的她依然看起來清純自然,而且更顯年輕,猶如出水芙蓉,楚楚動人,不像某些人卸了妝能嚇人一個跟頭。 “對不起啊,我剛纔也嚇了一跳,這熒光可能是我新用的化妝品造成的,以後這國外貨,我得小心點。來我幫你包紮一下。”說着她從牆壁櫃裡拿出一個醫藥箱。 我當時就蒙了,覺得自己有點暈,想躺下,可是褲子都是泥,我只能坐在樓梯登上。 “什麼情況,她到好像是這屋子的主人,我收拾了一天,都沒注意到壁櫃裡有一個醫藥箱,她竟然伸手就拿到了,還這麼輕車熟路,估計是來這兒踩過點了。 定是個慣偷,好個眉清目秀的女賊”我想着不由得後背發涼。 “你發什麼愣,不舒服嗎,快把破了的手露出來,我先用雙氧水給你清一下,還是你先洗一下手。”“雙氧水,這藥箱裡有雙氧水?”她連這個都知道。 她還真從中拿出一瓶雙氧水。“哎呦,過期了,我忘了,這藥都好長時間了,你洗一下,我用碘伏給你消下毒,然後包上,一會兒我把家裡藥拿來再給你重新包紮一下。” “不用了,謝謝”我沖洗過手,讓她幫忙包紮,心裡趁機盤算着各種可能。 最有可能的解釋有3個“1、女賊,2、表哥的女朋友(但我從來沒聽說過),3、女鬼?”最有可能的是女朋友,我不知,不等於沒有。於是我開始套話。 “姐,你爲什麼在我樓下和小樹林裡哭啊。” “叫誰姐呢,你不見得比我小吧。” “不是,妹啊,你把哥嚇成這樣,你總得有個解釋吧!” “你誰哥呀,沒大沒小的,你叫我小芳吧”。 啥。村裡有個姑娘叫小芳,今天我就遇見了她…鬼才信你說的話,這名字肯定信口胡說的吧。 “我和你表哥認識的,他剛搬來不久,我有一次跑步,突然有個大狗追我,我只能向附近的房子跑,邊跑邊求救,結果我哪能跑過狗,一下子就被撲倒了,然後是你表哥救了我,然後,然後…”說到這兒她有些說不下去,眼裡含着淚。 說的和真事是的,啥,我表哥?她怎麼知道我是表弟,我纔來第一天,不行我頭暈,我慢慢地靠在樓梯扶手上。 一般女孩都笨手笨腳,看她嫺熟地爲我包紮,我實在有些驚奇。 這手法很專業,我是學醫的,一看就知道她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我不禁對她的話存有很大疑惑,“我表哥,你怎麼知道我是表弟?就不能是外來的租客。你認識我表哥,那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嗎。” “他叫趙成宇,你今天早上來的時候,在大門口我看見你姑和你打招呼了,怎麼,你是在審問我嗎,我只是板不住,想起你的表哥就傷心。今天跑步到這裡,見這裡燈又亮起來,所以就傷心的哭了。讓你誤會了,是你不對。” “什麼,什麼讓你誤會了,是你不對。是我不對?”“對,是你不對,你這麼大個人了還相信有鬼,是不是有點不成熟......” 哦,姐姐你這話說的,我沒法接呀!我真是有苦說不出,你也不看看你臉上的綠光,還有就是配合我吃麪的哭聲,換做誰也得嚇夠嗆啊。 你是故意在消遣我嗎。我心裡雖然悶憋,但嘴上什麼也沒說,只是看着她盛氣凌人,一臉有理的樣,很是搞笑,道個歉那麼難嗎。 她生氣的樣子也很好看,也許表哥真能看上她。她說的也許是真的,等等,等等,我不能掉以輕心。“今天太晚了,你該回去了,以後晚上別自己出來跑步,白天跑吧,晚上太危險,這園區又大,路燈也不多的。” “沒事,這園區管理的很嚴,外人進不來,就算遇到什麼,我會防狼術,不怕的。” “我怕這大半夜的,要是遇見你,大家會……會害怕。” “你行啊,我走了,你自己照顧自己吧。” 她的雙眼中突然象有道閃電劃過,是我的錯覺嗎。 “不送啊,姐。” “叫小芳”然後她門也不關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