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去找他,可是北京這麼大,我上哪去找啊?對了,金毛那裡還有一筆交易,表哥必定會與他完成拍賣交易,我只要在暗中看住金毛,就能抓到表哥。
於是我用電話向領導請了假,急匆匆去找金毛所在的夜總會。
白天夜總會不開門,我只好在外面亂轉,準備找個方便監視的地方,看中一家三層樓的酒樓,就在夜總會的斜對面,從樓上向下監視,視野應當非常好。
一看手機快4點了,於是我來到酒樓準備選個好位置,“先生幾位?有事先預訂嗎”一位穿着旗袍的美女領班用一種不是太標準的普通話問道。
“我自己,二樓有空位嗎?”
“不好意思先生,二樓、三樓是包房,您可以在一樓就餐。”
“哦……是這樣,我晚上要請客,所以先來看看包房,大約晚上5點到10點多吧。”
“好的先生,晚間二樓的包房都已經被預定了,您可以到三樓看一下,還有兩間包房。小紅,有客人上三樓看包房。”
這酒樓生意真的很火呀,杯盤交錯之聲不絕於耳,大人孩子的哭笑聲是南腔北調,小小酒樓真是人間百態的一個縮影啊,我心裡暗自感嘆。
選了靠街窗一側的包房,我剛好能看到下面的夜總會,可惜前面的包房現在有人,不然視野會更好。
我告訴服務員我就在這等人,服務員還特意給上了一壺茶。誒呀,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後,我不點餐,會不會被揍一頓。
我站在窗邊一直盯着夜總會的門,突然聽到隔壁包房啪的一聲,好像是誰把杯子摔了。“還真以爲我是來請你們吃飯的,還真他媽拿自己當個人了…..”後面的話有些聽不清,這聲音有特點,這好像是那個金毛老闆的語氣。
於是我趴在間壁牆上仔細聽,好在這牆是後改的,不怎麼隔音。
“我告訴你們幾個,平日裡你們在我的地盤上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我也就睜眼閉眼的當你們混口飯吃也不容易,但是你們知道治安不好給我帶來多大的損失嗎?”
“六爺您多包涵,不知道我們哥幾個哪得罪您了,您的店鋪我們可都躲得遠遠的。”這外地口音好像,像昨天的劫匪。
“哪得罪了,昨天你們跑我的夜總會去幹嘛了,我告訴你們,要是嚇跑了我的大客戶,我讓你們青幫的都進局子裡去蹲着,紋個身了不起啊,你們人多就敢闖我百夜門啊?在我地盤上還敢怎麼囂張。”
“六爺,我們不知道他是您的客人,純屬誤會呀,我們再也不敢了,再說那位爺我們也實在惹不起啊…….”
難道他們說的是表哥?
又聽得門響,“呦,韓六爺,您在辦家事啊,不是要和我商量事情嗎,要不改天。”
“嘿嘿,別啊,當哥,你們幾個,先出去,回頭再和你們算賬。”
當哥,當又是誰呀?
不一會隔壁包房好像來了很多人,說話也亂起來,我大概聽出來說的是拍賣會如何如何,大家都是圈裡的,什麼什麼,總之像是讓他們大家捧場,宣傳,造勢之類的。
後來我見天要黑,又回到窗前監視起下面。足足2個多小時過去了,服務員都來催了好幾次了,我總說再等等,我的朋友都已經出來了,要是再沒人來,我按最低消費結賬不就得了。
九點多了,樓下哪位穿旗袍的美女領班上來了,“先生,要是您的朋友來不了,您就改天吧,您看我們現在包房不夠,你總這樣佔着也不合適是吧。”
我一看實在不行了,只好給了她2百元小費,然後灰溜溜地走了。
嘿,真是巧啊,我剛下樓就看到表哥和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走了進來,表哥一身灰色西裝,女孩白色連衣裙陪白色帶紋長襪、白皮鞋,這一對好讓人羨慕啊。
“哥,你害得我好找啊?”,我剛要上前,他傍邊的小女孩一下子橫在了我面前,表情嚴肅地看着我,而且腰和膝蓋都還略有下彎。
嗯?難道這個十幾歲的小女孩還是個練家子?怎麼這樣眼熟啊!昨天,是昨天表哥救下的那個小女孩,難道是找表哥報恩來了?
表哥拽住了女孩,“哎,不記得了,他是我表弟。”“巧啊,小哲,放心啊,我說了回瀋陽的就一定會和你回去,等我處理完北京的事情就立刻和你們走,好吧。”
“那你跑出來也得和姑姑、姑夫打下招呼啊,可把他們急壞了。”
“好,你是我的救星,也是我的剋星,你回去給我媽報個信,就說我一切平安,明天早上就回賓館。”
“不行,我得形影不離的看着你。”我立即打手機給姑姑,告訴表哥和我在一起,玩夠了就回去,他們晚上就不用等我兩個了。
姑姑讓表哥接了電話,這纔算放心。
表哥貼到我耳邊低語“既然你非要跟着,就來吧,接下來你就扮演保鏢不離我左右知道嗎,讓他們感到我大有來頭……”
我跟着表哥來到了三樓韓六爺那些人所在的包房,“哎呀,來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說的馬爺,一表人才啊!”果然是那個金毛,他用手指着表哥向大家介紹,不過什麼時候表哥成了馬爺了。
這一屋子的人看起來都不是一般的普通人,因爲穿着都十分有特點。而我們三個算是穿得比較正式一些,這個被稱作韓六爺的金毛老闆還不忘也和我握握手,“聽說你神功了得,佩服、佩服,我手下要是有你這樣的人才就好了。”聽得我一頭霧水,只好尷尬地笑了笑。
寒暄之後,表哥入座,我和那個女孩象隨從一樣站在他身後,因爲根本就沒有我的座位,看着滿桌的菜餚,忽然覺得有點餓,早飯後我還一點東西都沒吃呢,剛纔又喝了一壺茶,現在實在是想吃東西。
大家互相敬了幾杯酒後,韓六爺要把剩菜撤掉重新點些,表哥阻止了他,支走服務員,讓我把包間門鎖上、窗簾擋嚴了,然後拿出了那顆夜明珠。
當我把燈關掉之後,屋子裡頓時發出了驚呼聲,面對這個發出藍光的珠子,他們眼睛都快瞪出來了。表哥拿着走了一圈,好讓他們都有機會近距離看清楚。
開了燈後,表哥慢慢把珠子收到了小黑袋裡裝進了口袋。接下來大家商量了拍賣的事情,然後又扯了一些別的,其中一個胖子,端着酒杯來敬酒,居然藉着酒勁去調戲我傍邊的那個女孩。
“小妹妹,真是好家教啊,這在這一聲不吭,一動不動的,跟雕像一樣。”
“童胖子,你想找死啊,那馬爺的手下可不是好惹的,幾十個壯漢都對付不了一個,你敬完酒麻溜得回去坐着。”這韓六爺看了,氣得直罵那個胖子不懂規矩。
“我,我就是看她一個小姑娘站這麼長時間一動不動的,快可憐的。”我去,這個胖子怎麼不可憐可憐我,我也站了半天了。
“童老哥,你要是真喜歡這個姑娘,就帶回去養兩天,我正愁養不起呢,她飯量太大了。”表哥急忙打圓場。
童胖子一聽,急忙回座,然後向表哥拱了拱手,“哎呀,不敢當,馬爺您說笑了,我借兩個膽子也不敢啊!”
“不是,我是說真的呢。”表哥還不依不饒了。
“我也說真的呢,主要是我們家的母老虎,要是看到我在外面和那個美女搭訕,那回家準沒我好果子吃。您還讓我往家領,您饒了我吧。”
大夥哄黨大笑,“童胖子,你是不是在家憋出內傷了,到外面見誰勾搭誰。”又是一陣大笑,大家這回可找到話題了,一起向童胖子開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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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那個女孩始終面無表情,穩如泰山,一動不動,好像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突然後背直冒冷汗,心裡暗罵,這他媽的是個死人啊,除了皮膚紅潤,瞳孔還沒完全散大, 好像連呼吸都沒有,怎麼搞的,難道是……殭屍?
我不由得打了個冷戰,突然間腰裡電話鈴響嚇了我一跳,原來是元一打來的要找表哥說話,他怎麼知道我電話號的,表哥告訴的?可是他怎麼知道我和表哥在一起。
表哥接了電話,就和韓六爺他們道別,說有要事去處理。韓六爺也不多挽留,把我們送下樓就又回去陪酒了。
我們三人走在喧鬧的街上,但我感到莫名的寒冷,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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