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說你別傻站着啊,幫我撿錢啊!”表哥見我愣在那兒半天沒動靜有點好笑。
“我說表哥,你剛在怎麼做到的,他們,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吧。”
“應當沒事,周圍沒有死神晃悠,估計一會兒他們就醒了。我說你今晚真的要一直陪着我嗎,要不你先回去睡會兒,我一會兒還有點事情,辦完了就回賓館。”
“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你,我可得把你看住了,而且一個頭發都不能少,剛纔你的舉動真是把我嚇壞了。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靠意念把他們打飛了嗎?”
“速度,靠的是速度,快到你都看不到的速度。來這些錢你先拿着,這幾個傢伙還真不缺錢”說着他遞給我一沓錢,少說也有十多張一百的,然後把另一摞錢裝進了自己的腰包。
“我說,我們是不是應當報警啊,我們這樣把錢拿走不好吧。”我有點擔心。
“報警,報什麼警,警察來了也是抓我,因爲種種跡象表明我在搶他們錢不是嗎,你就是死腦筋,這錢不會背因果的,這是對他們的懲罰,快走吧,既然你整晚想纏着我,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你可別後悔,跟上。”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表哥,感到非常陌生,白天他還像個沒睡醒的老頭,怎麼這越到晚上越精神抖擻了,酒喝好了他的神經系統?怎麼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和表哥又走回到繁華地帶,他帶我走進一家像是夜總會的地方,裡邊什麼樣的人都有,臺上有幾個俄羅斯美女正在表演舞蹈,整個大廳裡都是音樂聲,連說話都得離近了喊。
我們來到二樓的經理室門外被一個粗壯的光頭硬漢攔住了,“哪兒去啊!找樂子到樓下去,樓上是辦公區。”說着用手指了指閒人免進的牌子。
“老兄,不認得我了,上次我和你老闆一起喝過酒的,是他約我來的,麻煩你給通稟一下。”表哥很鎮定地說。
“不行,老闆正在會客,等幾分鐘吧。”
不多時,經理室門開了,走出一個文質彬彬的女人,身材高挑,氣質高雅;高檔女式西裝,開領處凸顯隆起的雪域高原,緊身短裙下一雙迷人的長腿,再加上一副時髦的太陽鏡顯得如海歸一般。她與我們擦肩而過,留下一抹蘭香,但她始終都沒正眼瞧我們一眼。
“等了半天了,我們可以進去了吧?”表哥衝着那個大塊頭說道。
“等着,我去問一下。”說着光頭男進了辦公室。
剛進去沒幾秒我表哥就拉着我跟了進去。
“什麼一起吃飯,一起吃飯的多了,你他媽倒是問問是誰叫啥呀,唉、唉,你們兩個,讓你們進來了嗎,敲門懂不懂啊!”只見一個頭發染成金色留着小鬍子的男子正坐在沙發上提褲子。
辦公室比我想象的大得多,擺設也很時髦,就是燈光太暗,人臉都看不大清楚。再加上外面大廳裡的旋轉燈光一晃一晃的,屋子裡的景物是忽明忽暗。
“是鄭老爺子介紹我來的,和你談筆生意。”表哥很淡定地說。
“那個鄭老,哦,那什麼老六你先出去。二位坐吧。”這個男子離開沙發,繞到他的老闆桌後坐下,衝着我們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坐下。
表哥拽了把旁邊的椅子坐下了,我看好大一個辦公室,沙發是最舒服的,會客也是方便的位置,表哥搬個椅子坐在老闆桌前跟談判或受審似的,於是我立起靠枕便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鄭老可有些年沒見了,既然是他介紹你來,想必你是有什麼尖貨了。”那個金毛頭拿着遙控器關上窗簾,點開大燈,屋子裡一下明亮起來,居然還全是自動化,這屋子設計得好先進。
表哥從兜裡掏出一個像是玻璃球那麼大的藍色珠子放到了辦公桌上,“聽說你有個拍賣行,你看看這個呢,能不能出手。”
“這是什麼呀,就這麼一個龍眼大的石頭球,還有股子怪味。”,他把那個藍色的球在手裡看了又看,然後把球攥在手裡又鬆開,接着兩個手把球合上,用眼再瞧,突然,他用驚恐的眼神看着表哥。
表哥微笑地衝着他點了一下頭,只見那個金毛頭慢慢地拿起遙控器,一下子關閉了所有燈。
奇蹟出現了,只見他手中的珠子發出柔和的藍光,照出金毛老闆那貪婪的表情。
“這,這真是夜明珠?不是你用白磷合成的吧?或是什麼放射元素”他有些顫抖地說。
“含白磷的發出的是白亮的綠色熒光,而這個可是地道的柔和藍光,放心鄭老已經鑑定過了,要是放射性物質,我也不會把它帶在身上的。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出手了。”表哥神氣的說道。
“這東西……,你打算多少出手?”
“一千萬起拍,最好都是現金,你可以有百分之十的提成。”
“哦,好說,好說!”此時的金毛是一臉堆笑。
然後他們商量起一些程序,以及討價還價。
我一開始也被這夜明珠驚呆了,這個表哥不地道,有這麼好的寶貝也不說提前讓我看看,或是告訴我一聲,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難道怕我見財起色。
這珠子?表哥在商場當我面換的衣服,舊衣服都扔到了垃圾桶裡,他好像身無一物啊。難道是剛剛吐出來的???
靠,真噁心。想到這裡我好像是明白了什麼,也無心聽他們說什麼,剛纔緊繃的身體一下放鬆了,用力的往沙發後面一靠,我的手好像接觸到了什麼,不是沙發的質地,拿起來一看,象是個女人的裝飾品,靠,這不是剛纔那個女人的香味嗎,真噁心。
我見他們二人好像根本就沒注意我,趕忙把這東西塞到了靠枕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