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入住一座凶宅的話,我應該帶些什麼東西去呢?”張鵠沉思,文富酒店既然是個噩夢難度的任務,那麼一定會有致命的危險存在。如果要帶防身道具的話,管制刀具肯定是不行的,那到底帶什麼東西去防身呢?
不過他馬上就一拍自己的大腿,既然對付的是鬼,那帶把槍都沒沒有用,那索性就不帶了。至於別的,水,壓縮餅乾,能補充熱量的巧克力,手電筒,張鵠皺皺眉,把那個亂跑的娃娃一腳踩住,,然後抓在手裡,他嘴角一翹,“小樣,還不是被我抓到了。”手裡的娃娃奮力的掙扎扭動,奈何張鵠抓得太緊,它根本掙脫不了,張鵠拿一根手機數據線把它綁的嚴嚴實實,像是一隻螃蟹被綁起來的樣子。張鵠把這些都放到了揹包裡,想了想自己一個人去文富酒店那肯定是不適合帶攝像機的,要逃跑的話這個攝像機太重了。他把手機插在上衣的口袋,露出攝像頭的一面,再接上一個充電寶,這樣就不必擔心手機拍攝會沒電的問題了。
雖然去文富酒店的時間是明天晚上,但是張鵠還是想提前準備好,在某一些方面他還算個謹慎小心的人,只是他還是有些低估了噩夢級別的任務了。
一切收拾就緒,張鵠也早就餓了,趕快出門去吃炒米線。
“喲,鵝哥,怎麼才起牀。”楊詳也在這裡吃飯,看到了張鵠來馬上招手呼喚他過來坐着。
“你不會沒睡覺吧?”張鵠叫了一碗麪條,坐在了楊詳的對面,他自己睡了沒多久,現在才中午而已。楊詳居然還問他怎麼這麼晚起,他果然是說話如放屁。
楊詳笑着點了點頭,“年輕人就是需要朝氣和活力的。區區一覺,有什麼好睡的。”
張鵠不想和他廢話,就自己悶頭吃着面,呼呼的吃了大半碗,才擡起頭,“我之後應該不會去上學了,我要去找我爸媽。”
“可是找你爸媽和你上學有什麼關係,不能邊上學邊找爸媽嗎?”楊詳疑惑的問。
張鵠搖了搖頭,“你也知道現在靈異事件越來越多發了,我在地下室裡發現了我父母和靈異事件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覺得我必須要主動地尋找靈異事件,才能接近真相,這是我的直覺。”他沒有細說地下室發現了什麼東西,不過楊詳也沒有問,只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樣也不錯,我也不想上學,只是我說不去明天就被我爸抽出七匹狼吊打。”楊詳惆悵的拿着筷子敲打着碗邊沿,“鵝哥以後你要尋找靈異事件可一定要帶上我啊,我感覺天天上學怪無聊的,還是上次的地下室老太婆鬼魂刺激。”他哈哈一笑。
張鵠對於楊詳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行爲非常嗤之以鼻,他可是還記得之前於老太趴在楊詳背上的時候楊詳跟要尿出來一樣的。
“滴滴滴~滴滴滴~”
談話間,張鵠的手機響起。
張鵠好奇的拿來接起電話,對面傳來一個富有磁性的嗓音,“餵你好?這裡是靈異事務處理司。”
張鵠聽到靈異事務處理司七個字,把電話扔給楊詳,“關於靈異的,我要吃麪,你接一下。”
楊詳馬上拿起了電話,對面又說到,“請問你是張先生嗎?”
“對呀你們找本大爺有何貴幹?”楊詳冷哼一聲,“讓我想想,不會是因爲我處理了一件靈異事件你們對我刮目相看,要邀請我去你們公司上班吧?”
“我對於月薪的要求也不高,一個月一百萬差不多。”
電話對面的男人臉色一黑,眉毛抽了抽,旁邊的孟飛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估計他可能是個驅鬼天才,有點傲氣也是正常。要是他真的能無條件消除厲鬼,一個月一千萬也是值得拉攏的。”
他這才耐下心來,說道,“噢,是這樣的,我們想聽聽你在代號吊繩的D級事件中,是如何拔除鬼怪的。”
楊詳一聽,馬上來了興致,“什麼?還有代號和等級嗎?這是怎麼分的。”
電話對面的男子依然是忍着一口氣,道,“代號是根據厲鬼的特點或者厲鬼身邊的東西命名,是厲鬼的象徵,比如一個厲鬼是附身在一面鏡子上的,那我們可能會取名鬼鏡或者鏡鬼。”
“怎麼不叫鏡中鬼呢?”楊詳發問。
電話對面的男子直接忽視了他的問題,“而且這個也是和等級有關係的,厲鬼事件的評價等級有F級到S級不等,F級的就是最低級的一道執念,它沒有實體,甚至不能傷害人,可能充其量就是讓你感覺有點冷罷了,E級的是孤魂,這種鬼魂也沒有傷害人的能力,但是它可以被看見,D級的是遊魂,它可以讓人產生幻覺,很多普通人看到它的幻像多半會發瘋,C級開始的白色怨靈就是可以傷害到人了,它雖然沒有實體,但是也能在精神層次對你造成傷害,極少數的C級白色怨靈是有詛咒的能力的,B級對於我們來說也是棘手的事情,紅色怨靈,這種鬼生前有強烈執念,雖然也是沒有實體,但是可以對人造成真正的傷害,A級再往上就是紅衣女鬼和黑衣男鬼,這種的怨念更深,攻擊性是紅色怨靈的好幾倍不止,甚至有一些紅衣黑衣甚至是有了智慧的存在,不過在我們華夏國暫時沒有,外國倒是有幾起事件疑似S級的有智慧的紅衣黑衣,碰到了這種就很難辦了。然後有些特殊的鬼評級會隨之變化,就比如之前大溪海市的<雕像天使>雖然只是個紅色怨靈,但是它擴張的速度極快,殺人的速度和擴張面積呈幾何的上升,雕像天使直接被列爲了S級事件,這個鬼殺死了半座城市的人口然後消失。並不是驅鬼人去拔除的。”他的語氣變得有些凝重。
張鵠在邊上聽得很是清楚,沒想到這厲鬼的名稱和他料想的差不了多少,只是這些排名裡並沒有青鬼一說,是真的沒有還是他們沒有碰到過呢?不過之前自己還以爲於奶奶是一個白色怨靈,原來只是遊魂。那麼文富酒店是噩夢難度的,是不是代表有着紅衣黑衣呢?張鵠咂舌,論自己怎麼也不可能現在去擺平紅衣黑衣,他自己除了人皮書的幫助其餘的就沒有多少能力了。
應該不會的。
張鵠心想,應該是綜合評價,不止有厲鬼這一個單項選擇,比如住在凶宅三天,也是一個很有難度的任務,畢竟張鵠也不是什麼偵探警察,要住一個隨時有危險的凶宅三天,那結果是很難預料的。不然如果是紅衣黑衣的話,吹口氣他張鵠都得死。
“好吧,還蠻厲害的。”楊詳嘿嘿一笑,然後突然豪情壯志的大喊,“管他什麼紅衣黑衣,本大爺三下五除二就能搞定。”
連孟飛陽都懷疑羅廳長是不是搞錯了,這個張鵠簡直就像弱智一樣。
但電話對面的男子還是忍着一口氣說,“那可以聽聽您是如何拔除吊繩鬼的嗎?”
楊詳哦了一聲,“就是,我們去了那邊發現了一具屍體,然後我們就把鬼魂勾引了出來,然後給屍體整了下臉,等警察來的時候,鬼就沒了。”
張鵠喝了口茶,因爲只有他知道於念露是見到了孫子吳楷纔會執念消散的,並不是突然消失,正是這樣,楊詳怎麼說也不會露出馬腳。
電話另一頭顯然沉默了,然後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
“這個人八成是運氣好鬼自己消散了,聽他說的什麼鬼話,要拔除只能用鎮魂石,要收容只能用鬼怪相關聯的靈異物品,這在全世界都是公認的。”電話那頭的男人憤憤道。
“確實,我覺得是羅廳長搞錯了。”孟飛陽笑了笑,邁步走出門,“蔣燈,我要出一趟遠門,寧河市就暫時交給你了。”
叫蔣燈的男子放下電話,向孟飛陽敬了個禮。
張鵠此時呼出了一口氣,他確實是不想被靈異事件處理司纏上,因爲他的目的是尋找父母,並不是爲別人打工,驅除靈異。
“那就這樣吧,我這幾天有點事,就不在店裡了。”張鵠起身結了賬,對楊詳招了招手。
楊詳揮揮手,“下次放假有靈異事件記得叫上我一起去啊!”
張鵠收起了手機,他還打算去買點東西,準備應付一下每天晚上的凶宅入住。
他對於靈異事務處理司的鎮魂石很感興趣,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居然能拔除厲鬼,不過他不加入就肯定搞不到那些東西,到時候只能看看能不能通過自己處理靈異的功勞來換點來用用。
對於這個靈異事務處理司他還是有很多的疑惑的,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人要和厲鬼怎麼抗衡,就說那鎮魂石,總不能是把石頭扔過去就像精靈球抓精靈一樣,厲鬼直接被裝進去吧。從對話還有之前熊迎波話裡張鵠也瞭解到這個靈異事務處理司絕對是所有國家都有的正統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