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洛寒回來之前,阿軻是平躺在牀上的,可是此時她已經換了個姿勢,艱難的撐起身體,斜靠在牀頭,雙眼怔怔的望着門口,顯然是聽到了門外洛寒的聲音。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阿軻的臉色蒼白,當她看到洛寒衝進房門的那一刻,原本有些緊繃的身體突然放鬆下來,整個人也好似變得脫力一般。
“阿軻!”
洛寒連忙將藥放在一旁,快步來到牀前,隨後小心翼翼的掀起了阿軻身上的被子。
下一秒鐘,他就看到阿軻左肋處纏着的白布。
說是白布,可是此時已經被鮮血滲透,就連被子的內側也同樣被鮮血染紅,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這時,小蘭也跑了進來,開口道:“少爺,昨晚阿軻姐姐拖着重傷的身子回來,我不敢怠慢,於是就急急忙忙的將事情稟告給了家主之後家主特意送來了療傷藥,還請了女眷幫阿軻姐姐包紮傷口。”
“可是可是那女眷被阿軻姐姐直接趕了出去,就連療傷藥也不肯使用。”
說着,小蘭衝着旁邊的桌子看了一眼,只見桌子上擺滿了藥**,不但有藥丸,還有一些藥膏。
洛寒認得這些藥**,都是家族平日收集的療傷藥,專門給家族弟子治療外傷的。
“阿軻你傷的這麼重,爲什麼不用療傷藥?”洛寒心疼的問道。
“我!”阿軻咬了咬嘴脣,開口道:“王姐姐,還有程大哥都不在,少爺也不在我不相信別人。”
旁邊,小蘭抿着嘴脣,只覺得有些委屈。
不相信別人?那也就是不相信我啦?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
也許是感受到小蘭的情緒,阿軻歉意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小蘭雖然不會害我,但是她的實力太弱,替我熬藥的時候被人在藥中下了毒都不知道還有你父親派來的女眷,她看我的時候眼中曾閃過一絲殺意,我又哪裡敢讓她爲我療傷?”
說着,阿軻又指向桌子上的那些藥**,咬牙道:“如果不出意料,這些藥**裡的藥也被那個女眷給換了裡面裝着的很可能已經變成了毒藥。”
轟!
洛寒雙眼一瞪。
阿軻做事一向小心謹慎,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她既然說有人換了小蘭熬製的藥膏,那就肯定真的有人動了手腳。
她說那女眷有問題,想要藉着療傷的機會要她的命,那個女眷就絕對不會被冤枉。
想到這裡,洛寒只覺得一股寒意襲遍全身,好在阿軻謹慎,沒有輕易相信任何人,否則他回來所看到的可能就是阿軻的屍體了。
難道難道是洛雨風?
洛寒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洛雨風的身影。
“好,好得很!既然你這麼想早點死我稍後就去成全你!”洛寒的雙眼之中冷芒爆起。
此時小蘭已經反應過來,當即嚇得小臉煞白:“阿軻姐姐,你說我熬的藥膏被下了毒?這!”
說着,小蘭快步走到桌子旁邊,摘下頭上的銀釵,就要用銀釵去試試她熬的那壺藥是否真的有毒。
不遠處,阿軻卻開口道:“小蘭,被下毒的是你昨晚和今早熬製的藥膏至於這一壺,你熬藥的時候一直都在旁邊守護,外人沒有接近的機會,倒是沒有被下毒。”
小蘭一聽,瞬間好像想起了什麼,驚呼道:“昨晚和今早,我熬藥的時候中途都離開過,難道是那個時候被人下的毒?”
阿軻點了點頭:“廚房距離我這邊不遠,我雖然沒有親眼看到什麼,但是卻聽到有輕微的腳步聲鬼鬼祟祟的進了廚房。”
“那你爲什麼不告訴我啊?”小蘭跺了跺腳,眼眶都紅了。
“我我不敢告訴你!”阿軻嘆息一聲,歉意道:“我不清楚敵人會不會狗急跳牆,萬一敵人發現你知道了他們的存在,對你下殺手怎麼辦?”
小蘭身子一顫,這才清楚原來阿軻是爲了保護她,當下淚水噼裡啪啦的掉落下來。
這時,洛寒已經開始仔細的檢查那些藥**,皺眉道:“如果這些藥**裡的藥被掉包,那女眷又怎麼可能將藥**留下?這可是證據啊!”
“也許這些藥並沒有問題,那女眷只是想借着爲你療傷的時候,用其他手段殺你而已。”
說着,洛寒將其中一**藥打開,仔細的聞了聞。
他從小在洛家長大,雖然他不懂什麼藥理,也不會配置草藥,但對於家族中常用的療傷藥卻非常熟悉,無論是氣味還是顏色都瞭如指掌。
“這**藥丸沒問題!”
隨後,洛寒又將其他的藥**打開仔細檢查一遍,開口道:“我猜的沒錯,這些藥確實沒問題有問題的應該只是那個女眷。”
說着,洛寒從其中挑選了一**藥丸,和一**藥膏,重新回到牀邊。
“阿軻,我來爲你處理一下傷口你不會介意吧?”洛寒輕聲說道。
他原本是打算讓小蘭來做的,可是小蘭只是一個侍女,雖然也修煉過一些功法,也能按照藥方熬製草藥,可是卻從來沒給別人處理過傷口。
如此,就只能他來做了。
阿軻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傷口的位置,蒼白的臉蛋突然浮現出一層紅暈。
她傷的是左肋,傷口就在左胸的下方。
處理傷口的時候,不但要將原本纏好的白布解開,甚至還需要她將上身的衣服脫掉就算不全部脫掉,也得將左胸這片地方全部撩起來,不然根本沒法處理傷口。
想到這裡,阿軻咬了咬嘴脣,顫聲道:“那那讓小蘭先出去,好嗎?”
不遠處的小蘭一聽,也不等洛寒開口,直接就快步走出房間,反手將房門關上。
“看阿軻姐姐那羞澀的模樣切!”
“還讓我離開?明擺着不想讓我打擾她和少爺單獨相處嘛!”
說着,小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左胸,又嘀咕道:“不過話說回來,阿軻姐姐的那裡真大一會少爺看到之後,也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雖然隔着房門,小蘭的聲音也非常小,可無論是洛寒還是阿軻都不是普通人,又哪裡可能聽不到小蘭的話?
當即,阿軻的臉色變得更紅了,腦袋埋在胸口根本不敢去看洛寒。
就算是洛寒,也不由得老臉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