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晚好”,章珂先是跟張印打了個招呼,而後將視線放置在了王新的手上,柳眉含煞道:“小新新,你安心養傷,這筆賬珂姐會替你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還真是反了他呂曉光了,這麼放肆真當沒人能治他?”
章珂雙手叉腰,殺氣騰騰的模樣活脫脫像黑社會大姐大,讓得在場衆人紛紛啞然失笑。
“阿印你徒弟一直都是這種畫風嗎?那你可得小心了,這麼彪悍我怕你降不了啊。”金主扯了扯張印的衣服,小聲比比道。
張印照着金主那明顯是名牌的潮鞋狠狠踩了一腳,讓得金主吃痛礙於王新需要靜養的份上,卻是隻能倒吸一口涼氣發出“嘶”的一聲。
“你這張嘴挨我這一腳一點都不虧。”張印可不管金主有他痛,在他看來就是活該的。
潘灝東是一臉疲憊之色的回來了,連帶着還有兩個警察過來要王新的口供,張印他們先撤了出去。
“怎麼樣?”張印問詢道。
“兇手是個老手,沒少幹這種勾當,選擇的地點沒有攝像頭,那把作爲兇器的錘子也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當時應該是戴了手套,暫時是沒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不過只要他做過那就一定會留下痕跡,肯定能抓到。”
潘灝東很是篤定的說道,作爲一個熱血且中二的少年,他相信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
“這事交給警察處理,阿新被襲擊的那個地方已經被保護起來了,等到天亮比賽的時候我要把呂曉光那傢伙打成一條死狗。”潘灝東語氣充滿狠辣之意,讓人聽了不禁心生寒意。
“下三濫的手段只會證明他心虛而已,就算他找人廢了阿新一隻手,但他該輸還是得輸,並且,我會讓他輸得很徹底。”張印眼睛微眯,如一道狹長冰冷的刀鋒懾人無比。
“對線上我會完爆他,區區一個國服第三孫尚香看把他給傲的,這種人就是欠收拾,阿新也是我兄弟,這口氣我也得替阿新狠狠出一下。”金主言語中對於呂曉光所謂的國服孫尚香很是不屑,他也確實有這個資本。
金主是受次級聯賽戰隊教練重視的天才射手,呂曉光國三孫尚香在他眼裡確實算不得什麼,因爲他是國一孫尚香,國一和國三之間雖只差兩個名次,卻是猶如天塹一樣不可跨越。
而且,如果金主想,那十個孫尚香的國服榜他至少能佔七個,若是火力全開的話全部佔據也不是不行,所謂的霸榜便是如此了。
“我有個提議,就是由我來用阿新的賬號來和神堂打,這樣阿新也不算是缺席了我們的比賽,你們覺得怎麼樣?”張印疑問句之下卻是肯定至極的語氣,他這個提議簡直不要太妙。
“不錯嘛阿印,這提議很棒,就這麼定了,等到時候把神堂往死裡錘就行了,最好是2:0零封他們,甚至不止是比分零封,也要讓對面在人頭上被零封,要讓神堂見到我們破曉就繞道走。”
張果凍贊同之餘不忘惡狠狠的將想要全面零封神堂的想法說出,老實人張果凍一旦被激怒了那後果很嚴重,詳情參考老實人Stich的爆發。
“那是自然,你不說我們也會盡量去那樣做,對付呂曉光這樣的傢伙,是不需要任何道義的,我們還得虐虐他的泉,讓他知道有些人招惹了就得後悔終生。”潘灝東不止想零封,而且還想虐泉。
“OK,廢話就不要說了,我大晚上把徒弟都叫來了,人員問題不用擔心,先打兩盤五排讓我們適應一下我徒弟的加入。”張印微笑着道。
呂曉光之所以會選在昨天夜裡派人動手,那自是因爲只要第二日張印他們人員湊不齊沒法挑戰他們神堂,那再想動搖他們神堂的校隊位置就得等到這屆高校聯賽了。
而那時,呂曉光已然對這勞什子校隊身份不感興趣了,因爲他多半會得償所願能夠一親芳澤了。
那所謂的校隊名額就當施捨給破曉的好了,他這個人一向如此,只能夠他給別人,不能別人從他手裡搶東西。
因爲今天是當月的最後一天,過了今天那呂曉光就能夠進入到高校聯賽開啓一月前不得挑戰直至高校聯賽結束的規則保護期,還得感謝他的未來女朋友章珂的幫助。
所以,他時間選的不可謂不刁鑽,但這漏洞也很明顯,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這事是他找人做的,但就算知道又如何?又沒有證據指認他,就算有那也不會是現在就能拿出來的。
何況,呂曉光篤定自己選的那傢伙不會出賣自己,就算是被抓進去了,他也有辦法把人給保釋出來,無非就是警察局幾日遊而已。
他們呂家雖不如潘家背景那麼雄厚,但也是有些話語權的,只要他動作快,潘灝東就算有心想截人都截不到,他不信潘灝東會爲了王新這個雖然家庭還算富裕,但實則對潘灝東起不到任何幫助的人強出頭。
在呂曉光看來,潘灝東做做樣子應該就可以了,他是無法理解除了利益之外的情感,在他看來只有利益纔是根本,其他都是虛的。
這和呂曉光的成長環境有很大關係,已然是生長成了一個畸形的怪物,這世界雖陰暗橫生但大抵還是美好的,只可惜呂曉光只會看到那些陰暗。
呂曉光算錯了潘灝東對王新的感情,那他的計劃多半是要夭折了的,只不過其仍然沾沾自喜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而那兩名警察錄完筆錄就離開了,他們知道王新需要靜養,但是看到張印他們排位打得火熱不免搖搖頭,這小夥子真可憐,自己都那樣了他這些狐朋狗友還只顧玩遊戲都不知道關心一下他。
張印他們自是不知道自己被冤枉了,就算知道也是一笑置之,這些東西沒必要和外人解釋,只要王新理解他們就足夠了。
王新自然是理解的,如果張印他們現在不抓緊練習反而對他噓寒問暖的話,那王新纔是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