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走過去一看,偷笑這離開了。
她給蘭漠雪打電話說,“今天早上,她好巧不巧的碰到了林安安,她騎着一輛和咱們一模一樣的自行車,就停在我們車的旁邊?”
蘭漠雪覺得這事太蹊蹺了,就讓阿玉打電話問問,他們兩個去哪了?
阿玉打了好幾個電話,陳沉沒有接,張乾也沒有接,他說,“這倆人跑哪去了?”
朱文遠說了句,“準沒好事?”
“我有個好辦法,咱們這樣……”幾人圍在一起,竊竊私語一陣後,哈哈大笑起來。
張乾問陳沉,“爲什麼不讓我接電話,上官顏玉可是我的老闆,以後我還指望他娶媳婦買房子呢?”
陳沉緊張的問,“這事鬧的,這麼嚴重呢?那怎麼辦?”
張乾從花叢裡走出來說,“找他們說請楚啊?”
陳沉點頭贊同說,“也對,走吧!”
他們倆沒走幾步,就被阿鳳逮個正着,阿風看着手機裡的照片說,“我是報警呢還是不報呢?”
陳沉賠着笑臉說,“阿鳳姐姐,您先考慮着,我們去給您買杯冷飲?”拉着張乾向前跑去。
張乾邊跑邊問說,“我們跑什麼?”
“你能打得過嗎?”陳沉問。
張乾停下來喘口氣說,“不能,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他眼睜睜看着陳沉跑遠了,阿鳳走過來說,“怎麼不跑了?”
張乾眼皮跳了跳,結結巴巴的說,“跑不動了,歇一會兒?”一屁股坐在長椅上,等着阿鳳狂風暴雨一通亂揍。
阿鳳揪着他的耳朵說,“長記性沒?”
“長了,再也不敢了!”張乾求饒說。
阿風鬆開他,說“幫我個忙?”
張乾揉着耳朵說,“你儘管開口?”
“把那個小子給我抓回來,我要出這口惡氣?”阿風說完,擡腳猛地一踢,踢飛腳邊一顆小石子,只聽哎呦一聲,她尋聲望去,石子正好打在常在校園裡撿拾廢品的劉爺爺,就聽劉爺爺揉着小腿兒肚說,“誰啊,這麼缺德,我撿個廢品怎麼了?”
阿鳳拉着張乾快速離開……
陳沉不顧方向,不分左右的向前跑,他的潛意識裡告訴他,阿玉他們一定在自行車停車區等他們,他鼓足了勁兒,一口氣跑到了自行車停車區,巧合的是碰到林安安。
林安安正在和劉藝馨咒罵那個缺德的人,吃飽了撐的把她自行車放了氣,劉藝馨本就不喜歡騎自行車,又累又曬的,對她的皮膚一點都不好。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她纔不會傻乎乎的陪着林安安胡鬧呢?
林安安下定了決心說,“陳沉一定會來的,這次的消息不會有錯的?”
陳沉坐在花叢邊聽着她們的議論,心裡一陣得意的說,“忙活了半天,敢情不是那丫頭的車啊,那個阿鳳兇巴巴,一看就不好惹,幸虧我跑的快,張乾那小子呢?”
他回頭張望一會兒說,“我在這兒等他,就不信他找不到我?”他掐了一根草,叼在嘴裡說,“不對啊,阿鳳明知道,那不是蘭漠雪的車,那麼拼命追我幹嗎?這裡頭兒有事啊?林安安故意買了輛一模一樣的車,想幹嗎呀?”
他思考着這一連串的問題,恍然大悟說,“林安安同意和我交往了,賭約正式生效了?”他幸災樂禍的躺在草地上,等着好事從天而降。
可惜他的如意算盤要落空了,阿鳳站在他身邊,咳嗽一聲說,“好你個小子,兩條腿兒跑的挺快的嗎?”
陳沉身子一顫,猛地坐起來說,“你們來了,快坐,我這本事可是從小練的,還不錯吧?”阿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猛揍了陳沉一頓,陳沉最在乎的是他那張臉,雙手緊緊的捂着臉,大聲呼救說,“女俠饒命女俠饒命,下次再也不敢了?”
林安安聽到有人呼救,就走過來一看,驚訝於自己的判斷力,她果然等來了陳沉,看見阿鳳正在暴揍陳沉,拋開一切不管不顧的跑過去,撲倒在他身上說,“你打我吧,別打他,他這麼瘦弱,經得起你的拳頭嗎?”
其實阿鳳只是嚇唬他,對他最大的傷害,就是把他的髮型揉成了雞窩,還有就是用口紅在他身上花滿了烏龜。林安安此舉,嚇壞了阿鳳,阿鳳跳着腳,後腿幾步。
“你沒事吧?”林安安深情的望着陳沉,一顆眼淚滴在他的額頭上,她眉目傳情的整理着陳沉的髮型,說“我帶你去理髮店,找最好的理髮師,保證你還是那麼帥?”
陳沉春心蕩漾的看着她,伸手去摘她秀髮上的草屑。林安安身材妖嬈曼妙,再加上她用心鑽研打扮,她的風采一下子就吸引了陳沉的注意力,陳沉當下就決定說,“賭約正式生效?”
“你是當真的?”林安安羞澀一問,還不忘在他胸口摸上一把。
張乾覺得大事不妙,大喊一聲,“雪兒我們在這裡?”
陳沉一激靈,坐了起來說,“那事改天再說?”
“色狼,流氓?”林安安氣呼呼的說了一句,用力又把他推倒在地。她看着張乾說,“總想壞我的好事,咱們走着瞧?”
陳沉坐起來,拍着身上的土屑說,“瞧什麼,說出來聽聽嗎?”
“你就是個麻煩精,調皮的傢伙?”林安安戳着陳沉的腦門兒說,然後狠狠的剜了一眼張乾,轉身離開了。
阿玉他們看夠了好戲,從樹叢裡走出來說,“精彩,真是精彩,算我眼拙,沒看明白?”
“我可看明白了,姐妹上?”蘭漠雪一揮手,孟孟和阿鳳左右開弓,不一會兒就把林安安好心整理好的頭髮,又揉成了雞窩。還在他的身上花滿了大烏龜小烏龜,拍了張照片發給了洛芊芊,署名:花心大蘿蔔。
洛芊芊回:“就地大甩賣!”
幾人鬨笑一陣,才放過陳沉,方芳從包裡掏出紙巾遞給朱文遠說,“幫他一把吧,髒兮兮的誰要啊?”
“這主意好?”陳沉重新躺回草地上,享受着朱文遠的伺候。
孟孟嘆口氣說,“哎,可憐的芊芊,定個娃娃親,還能碰見這麼個主兒,有錢有顏值頂個屁用?”
“所以芊芊纔不同意啊,以她的本事,追她的男人多了去了,哪個不能呼風喚雨的,偏偏遇見個色狼,切,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這輩子算是栽他手裡了,哼?”蘭漠雪叉着腰,恨不得爆打陳沉一百大板。
阿玉把手機裝回口袋裡說,“老天爺是長眼的,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誰倒黴還不一定呢?”
“你是說,芊芊饒不了他,她在等一個機會?”
阿玉糾正她說,“是兩個人都在等,只不過芊芊心不甘情不願而已?”他走到陳沉身邊,拉起他說,“芊芊的底線你最好不要碰,否則激怒了她,後果可要自負?”
陳沉紅着眼看着他說,“我願意,看她能把我怎麼樣?”
阿玉轉身一笑說,“你確定?”
“確定!”陳沉哽咽着說。
“……”蘭漠雪還想在說幾句,張乾攔着她,搖了搖頭。從沒有見過如此傷感的陳沉,蘭漠雪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到過,陳沉會爲了洛芊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顧形象的哭泣。他的哭給人一種壓抑的不甘,似乎還有怯懦的委屈,彷彿他們之間發生過很多事,又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一個影子,在他的心底裡不停的晃動着。此刻,他們判定陳沉是個多情的人,是個也會爲了某個人,而哭泣而悲傷的紅塵中人。而那個人就是……洛芊芊。
孟孟說,“他中了愛情的魔咒,他今生今世都無法解開,只有芊芊纔是那顆解藥,可惜芊芊不愛他?愛一個人很痛苦,放下一個人無異於脫胎換骨的重生,我想芊芊選擇了後者。”
張乾接着說,“他們之間因爲某些誤會,造成了芊芊的逃離,或者芊芊受過傷害,逼不得已選擇了放棄,但介於娃娃親的事情,芊芊只能痛苦的承受着那些,她不想要的東西……”
方芳擦着眼淚說,“她們還會重逢的,兩家的長輩肯定不會放過這件事情,因爲芊芊是他們認定的兒媳婦,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也不會放下面子的?”
陳沉擦乾眼淚走過來,拉着方芳的手說,“往下說啊?”
“說什麼啊?”方芳看着朱文遠說。
孟孟提醒他說,“你先把手撒開,我幫你分析?”陳沉鬆開手,孟孟推了方芳一把,方芳向前倒去,朱文遠眼疾手快的把她擁進懷裡。
“噓,別說話!”朱文遠小聲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