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這些東西要怎麼帶出去?
華酌伸出手,修長白皙的手指摩挲了一下下巴,在心中尋思着將這些東西帶出去的辦法。
站在原地思考了半晌,華酌最終彎腰撿起了滾落在一邊顯得有些孤零零的一塊血紅色的翡翠,揣進了自己的褲兜。
將血紅色翡翠揣進褲兜之後,華酌又看了一眼放在旁邊堆積如山的名家字畫,隨手又撿了一副揣在懷裡。
將兩件東西全部拿好之後,華酌像是碰運氣一般閉上眼睛,默唸了一聲——回去。
至於她爲什麼還有如此動作,貌似很多小說裡都是這麼寫的。
只不過,今天華酌要失望就對了。
心中默唸之後,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卻愣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眼前的巨大書架還是書架,字畫和玉石還是成堆的擺放。
華酌:“……”
站在原地好半晌,華酌像是泄了氣一般盤腿坐在地上。修長的手指不自覺的轉動着食指上的藤蔓戒指。忽而,她低下頭,盯着銀戒看了一會子。
下一刻,她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將左手的食指咬破,鮮紅色的血抹在了銀戒上。
這下子,總該有用了吧?否則這個戒指就是一個雞肋。
如此想着,華酌那雙狹長的眸子緊緊的盯着銀戒,一點都沒有放鬆的意思。而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也的確讓華酌鬆了一口氣。
只見那銀戒上的藤蔓如同真正的植株一般生長,將抹在銀戒上的血吸收得半點不剩。
華酌趕緊趁着這個時候唸叨一聲‘回去’。
隨着這道聲音的落下,她的眼前忽然出現了一道白光。華酌猛地閉上眼睛,一直等到眼前的白光徹底消失殆盡,她這才睜開了眼睛。
黑暗。
眼前是一片黑暗,完全看不清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卻難得讓華酌鬆了一口氣。
看樣子,她是已經回到房間了。
撐起身子將房間的燈打開。一時間,房間裡亮堂得有些晃眼。
華酌先是眯了眯眼睛,等待眼睛的適應。
幾秒鐘之後,她伸出手往自己的褲兜裡伸去,幾乎只剛伸進去的那一瞬間,華酌的指尖便觸碰到了一抹溫潤。
她將血翡拿出,放在手掌心之中。
這一塊血翡呈現出圓球的形狀,卻來得並不大。也就一個網球大小而已。
雖然華酌並不懂玉,但是她大概也能猜到這東西絕對是極品。不然,怎麼會放在八荒塔這等逆天的寶貝之中呢?
如此想着,她又在牀上撲騰了一下。
在她的身下,她找到了那一副被她帶出來的字畫。
原本在八荒塔內,她也只是隨便找了一副而已。現在回到了房間,她自然要好好看看。
如同一般的山水畫一樣,她一個門外漢自然是看不出來到底是好還是壞。如果這個時候靳景瀾在,那倒是極好的。如果她沒有記錯,靳景瀾年少的時候跟帝國最負盛名的畫家簡喜得學過山水畫。
雖然華酌看不懂這畫畫得到底怎麼樣,但是她會看署名啊!
果真,畫卷的左上角上面明晃晃的寫着三個大字——徐龍著。
華酌對於帝國曆史還是相當瞭解的,自是知道這個徐龍不得了。傳聞中,徐龍是那一代全帝國最出色的畫家。如今他的遺作隨便拿出一幅來都可以拍賣上幾千萬甚至上億。
想到這兒,華酌的心便定下來了。
她是真的要成爲有錢人了!
**
一夜好眠。
清晨,華酌晨跑之後便回了華家。早飯還顧不上吃,她便已經開始在房間裡折騰。
袁佳說要來幫她搬家,其實說句實在話,她這邊其實根本用不着她來幫忙。畢竟,最值錢的可能就在她身上了。而且她要帶走的,也不過幾件衣服而已。
華酌和袁佳約好的時間在上午九點。眼看着時間差不多要到了,華酌提着小包包走到了華家的大門口。
然,剛剛走到門口,她便看到穿着一身斑點蕾絲長裙的樑蘭雨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正用一雙眸子冷冷地看着她。
“終於出來了。”見到華酌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樑蘭雨冷哼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乎是居高臨下的盯着身材修長的少年,眼中盡是一片怨恨和陰狠。
估計這輩子,樑蘭雨都不會忘記華酌在自己女兒牀上醒來踹她的那一腳。
此仇不報,她樑蘭雨的臉面都沒處放!
只是,此時的樑蘭雨不會想到,和華酌最對的下場,永遠都是她倒黴。
此時的華酌看着一步一步走來直接擋住自己路的中年女人,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你說何必呢?
明明都吃過一次虧了,結果現在還要來找死。
華酌後退了一步,整個身子靠在牆上。她微微擡頭,嘴角似含笑,“怎麼,醫院的風景太好還是日子太舒服,所以沒待夠?”
華酌這話說得已經十分清楚了,但是奈何樑蘭雨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只是自顧自的拍了拍手。
不一會兒,幾個身材壯碩的男人從別墅門外走了進來。
看到幾個男人,樑蘭雨的底氣似乎又足了幾分,她揚着下巴高傲的看着華酌,眼中又不由得帶上了幾分蔑視,“華酌,關於之前那件事情,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華酌漫不經心的擡了擡眼皮子,目光卻直接略過樑蘭雨落在了站在她身後的幾個男人身上。她勾了勾脣,精緻雋秀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哦,是嗎?”
華酌那帶着反問的語氣讓樑蘭雨頓時一聲冷笑,“是不是你馬上就知道了!”話音落罷,她直接伸手,呵斥道,“把她給我綁起來!”
樑蘭雨的氣勢相當足,只不過,在她聲音落下之後,她卻意外的發現,她身後的男人卻愣是沒一個有動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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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掉落,小金庫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