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邢齊武的所言,在此之前,他是當兵的,在西藏那邊服役。( 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去年剛退伍的時候,因爲一時找不到工作,而且他本人也熱愛射擊類的東西,所以就先在一家弓箭館當保安。
正好,楊教練當時也是那家弓箭館的主教練,兩人因此結識,併成爲了師徒關係。
今年年初的時候,楊教練打算自己單幹,就找上了邢齊武與曾凱,曾凱是個富二代,立刻就答應了,而邢齊武當保安本就只是一個過渡,於是也欣然應允,二話不說便拿出了退伍發的十萬塊錢,拿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聽完這些,我心中頓時有些瞭然了。
難怪我說邢齊武這傢伙看起來有些憨厚得過分,感情就是因爲他剛剛退伍沒多久,沒經歷過太多社會的磨難與考驗,依舊是有些單純的緣故。
誠然,部隊裡也是一個小社會,爾虞我詐並不罕見,但一個大頭兵,總歸是接觸不到太多東西,能夠謹記的,也只有戰友情與任務的執行力了。
輕輕地拍了拍邢齊武的肩膀,我考慮了一會兒後,纔跟他說:“我是看你小子心地善良,容易被人坑了,纔想跟你掏心掏肺地說幾句,如果你不想聽,我可以不說。”
邢齊武立刻就搖了搖頭,道:“有什麼你儘管說,我聽着就是了。”
我點了點頭,說:“其實,我之所以生氣,並不是因爲他們兩個把我丟下,害我深陷危機。畢竟,我這條命都是你們救的,就算是死,大不了也就等於是把命還給你們罷了,沒什麼好氣憤的。”
“那你……”
我眼瞅邢齊武一臉奇怪的模樣,便苦笑了幾聲:“真正讓我生氣的,說來還是我自己,我這是在怪自己找錯了合作伙伴。人,自私沒關係,但至少要不損人而利己,或者乾脆就損人利己也行,如果損人損己的話,那就不僅僅只是自私,而是白癡了。”
“你看。”坐直了身體,我指着前方的四具屍體道:
“剛纔我們殺這四隻喪屍,你應該也不覺得困難吧?如果有他們兩人在的話,我們將會更加輕鬆,因爲我們佔據了地利!可如果我們剛纔沒能應付過來,死掉了,那麼他們兩人被困在裡面,沒食物,最終也得出來,到時候,憑他們兩人,也不見得能夠輕鬆搞死這四隻喪屍。”
“所以說,他們兩個,不僅僅是自私,而且還是傻逼,這纔是真正讓我感到生氣的事兒!”
“誠然,他們也有可能是覺得我們兩個能夠搞定,所以不想以身犯險,準備坐收漁翁之利,但這樣一來的話,那就更加可怕了,證明這兩人不僅自私,還陰險!”
“不管是以上兩者間的任何一點,都證明了這兩人不是什麼好鳥,跟他們在一起,遲早要被活活害死!”
“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另外,你要記住,現在是末日,不是平常時期,一時的心軟,就有可能讓你送了命!”
頓時,邢齊武就沉默了,我見狀也沒再趁熱打鐵,有時候提醒點到即止便可,人家只是單純,不是白癡,完全能夠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而後,我們兩人回到了那個大房間,遠遠地,我就喊說:“沒事了,喪屍全被我們幹掉了,趕緊走,不然等下又有喪屍被吸引過來。”
緊閉的房門這纔開啓,提着鐵鍬與木棍的楊教練與曾凱探出腦袋,仔仔細細地看了我和邢齊武好幾眼,直到確認我們身上沒有傷口之後,才笑着說:“啊!你們自己就搞定了啊?我們還打算拿了傢伙就過去幫忙呢。”
我心裡嗤笑了一聲,但也沒表露出來,點了點頭,就轉身下樓,在前方開路。
到了樓下的時候,楊教練讓我把風,他們三人則是快步跑到那些被射殺的喪屍身邊,一支接一支的拔出了箭矢。
可是沒過一會兒,他們就帶着一副難看的表情走到了我的身邊。
“怎麼了?”我問道。
邢齊武攤開手,我看到他手裡只捏着四支箭,而且其中兩支箭的箭桿都有些裂痕,當下我就不由得皺了皺眉。
“你也看到了,這些箭幾乎都不能用了,這次出來我們是沒料到會發生這種情況,所以帶的是碳素箭。平時用來射靶子倒還好,可剛纔用來射喪屍,堅硬的顱骨很是損傷箭桿,除了這些,其餘的都完全爆開了,就連現在你看到的幾支箭,內部也有損傷,一旦我們拿來使用,極有可能就會在手上爆開,刺穿手掌,後果不堪設想!”
“那怎麼辦?”對於這東西我是不懂,不過既然他們都這樣說了,那問題就肯定是比較嚴重。
“爲今之計,恐怕也只有回我們三個人的家中,取一些鋁箭來用了,雖說鋁箭稍重,會影響精確度和射程,可卻勝在堅固與不會爆箭,可以反覆使用。”
我眉頭頓時就皺得更深了,看了一眼四周,其實這裡已經距離那進口食品公司不遠,本以爲搞定了下面的喪屍就能過去,可誰想卻搞出了這檔子事兒。
“那你們家離這裡遠不遠?”無奈之下,我也只好詢問道。
三人對視一眼,各自報出了一個地名。
我一聽,立刻就搖頭:“不行,三個地方離得太遠,危險性太高,我拒絕前往。”
但楊教練和曾凱卻死活堅持,並說出了一大堆的理由想要來打動我。
特別是曾凱,更是直言他家中有許許多多的食物儲備,並配有獨立的發電機,只要去了他家,我們根本不需要前往那進口食品公司。
可我不管他們說得再好聽,也一樣不肯鬆口,最後看他們都急了,我才笑了笑道:“你們也不用再多說了,我明白,你們肯定是記掛家中的親人,想要回去團聚。不過不能怪小弟我自私自利,實在是你們住的地方太繁華了,僅憑我們幾個,去了絕對是有死無生的局面,若不然你們之前也不會自己把自己給困守在三樓,而不敢拼死回家,同樣,曾凱你的家人也不會不派出保鏢來接你回去了。”
被我說破了心事,楊教練和曾凱面色都是一變,隨後兩人開口還想再說些什麼,我直接一擺手:“你們不用多說了,現在也就邢齊武的家離得比較近,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只去邢齊武家中。若你們執意要各回各家的話,那就請恕小弟我不奉陪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們好歹也救了你一條命,你就是這麼報答我們的?”
“救我一命?”曾凱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我立刻就不由得冷笑:“救我是誰的主意,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沒錯,你確實爲救我而出了一份力,但我也給了你食物,給你找來了武器,還告訴了你們進口食品公司的事兒,想跟你們組隊,就算剛纔喪屍衝進來的時候,我被你們給拋棄了,我也沒跟你們計較,這已經足夠仁至義盡了!難不成,你們還真以爲救了我一命,我就要給你們當牛做馬一輩子?”
一番話,我可謂是坦白到了極致,同樣也不客氣到了極致,因爲我知道,像曾凱這種人,你越是跟他低聲下氣的忍氣吞聲,他就越會得寸進尺,覺得你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
當然,我自覺得自己也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但也絕不是爲了償還恩情就能夠不惜一切的情義男兒,力所能及的,我絕對樂意去做,可若明知送死,那就只能說聲不好意思了。
最終,我們雙方做出了妥協,由邢齊武開口,希望我能陪他們一起先去邢齊武的家中,取了鋁箭,再分道揚鑣。
這番要求若是別人來提,我或許還會拒絕,可既然是邢齊武的要求,我就不得不好好考慮。
前思後想了一番,我覺得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可行的,便也一口答應了下來。
由於邢齊武的家,距離這裡比較遠,徒步過去的話,怕得走上一個多鐘頭,所以我們打算藉助交通工具的便利,以最快的速度前往。
汽車在這種時候,自然是不方便使用了。
一來噪音太大,二來路上擁擠,汽車體積擺在那裡,不容易通行,因此,經過重重考慮後,我選擇了幾輛電摩,用螺絲刀暴力扭開了鎖後,一人分配了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