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五十場決鬥完畢,黑狗幫也僅僅只才贏一場而已。
這一場,我們所有人都看走了眼,沒想到那個漢奸胖子,竟然是深藏不露,打起架來,恐怕連我都不一定能夠穩贏!
這也讓我們警醒,以後千萬不能大意與太過自信,世界之大,本就臥虎藏龍,高手不知凡幾。
更何況,末日進行到現在,能夠活下來的人,都是經過大自然優勝劣汰的考驗,除了那些有人庇護的幸運兒以外,可能就是路邊一個撿破爛的邋遢漢,就能夠一刀把我的腦袋給切下來當球踢!
不過,那胖子勝的也不輕鬆,跟他對戰的雖然不是我們五十個人裡面最厲害的一系列,但也是第二戰鬥小隊裡數一數二的尖兵。兩人是打得不分勝負,異常激烈,最後發現早就超過了十秒,纔算對方贏。
但是不論如何,對方眼見派出來的所謂好手,幾乎都被我們的人砍瓜切菜一般的幹翻,黑狗幫的人也徹底沒了話,看向我們的眼神,也都充滿了濃濃的忌憚與恐懼。
黑狗嚥了口唾沫,頹然地嘆了口氣道:“我們輸了,我黑狗雖然自問也不是什麼好人,但最起碼還算有點信用,你們是徹底讓老子服了!別人也就算了,一個醫生,一個女人也那麼厲害,連胖子都打不贏你們隨便派出來的一個人。以後,我黑狗幫跟你們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放心,我們再也不會找你們麻煩。”
看着黑狗那副鬱悶的表情,再聽着他的話,我忽然對他的印象也有了一點改觀。
“如果我沒猜錯,這次你們是被天神團的人慫恿的吧?能當一個勢力的老大,黑狗幫主也不是笨蛋,應該看得出來,這次是被人當槍使了。雖然以我的立場跟身份,說這話不合適,但我還是想奉勸一句,以後最好別跟餘少華來往,那人不是什麼好鳥,跟他來往,無異於與虎謀皮,最後搞不好,連自己都會搭進去。我們就吃過一次虧,救了那白眼狼,結果差點沒被他陰死。”臨走前,強哥頗爲認真地對黑狗告誡道。
黑狗先是一愣,而後低着頭,眼裡閃過了幾絲寒光,才擡頭笑道:“多謝強哥提醒,我會注意的。”
見狀,強哥也笑了笑,不再多說,帶着我們一大羣人回到了釣魚城。
在路上,我問強哥:“我們要去攻佔那個糧食倉庫的事情怎麼會被狗黑幫的人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泄露出去的?”
強哥很乾脆的告訴我:“我臨走前的確是佈置好了,也派人故意在八區散播消息。爲的就是引黑狗幫的人出來,徹底解決之前掃了他們面子的問題。”
我奇道:“引黑狗幫的人出來,那不是應該去三區嗎?怎麼跑到天神團所在的八區去了,萬一是天神團傾巢出動怎麼辦?我們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強哥笑道:“把握人心啊,餘少華在我們身上吃過一次虧,肯定會變得謹慎和小心,我這樣故意散播消息,他肯定會疑心我們是不是有什麼陰謀,但又不肯白白讓我們這樣好過,才找了跟我們有嫌隙的黑狗幫出來當槍使。”
我點頭,又問說:“那他幹嘛不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樣不管我們跟黑狗幫誰贏了,他也可以坐收漁翁之利啊。”
這一回是阿鈺告訴我:“在你們出發之後,我就把情況上報給了佛城官方勢力,在黑狗幫出來的時候,佛城官方勢力就已經安排了一支軍隊一直盯着天神團,天神團就算想插手都插手不了。”
我恍然大悟,安排人把糧食都拿去換成糧票,自己則是洗了個澡,跟同伴們一起坐上了專門過來接我們的車,向着那個什麼飄香樓趕了過去。
飄香樓的所在地,就在交易區附近,一棟古香古色的酒樓。
內部的服務員清一色的美女帥哥,而且都一副古裝打扮,配合着裡面各種佩刀帶劍,卻身穿各種現代服裝的顧客,給人一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李省長他們是在飄香樓頂樓的一個大包間裡,我們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坐滿了人。
一大羣高官面見到我們進來,便起身迎接,但卻也沒有表現得太過誇張與明顯,只是面帶笑容的看着我們。
“你們總算來了!我來跟你們介紹一下。”楊涵韻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把我們帶到桌邊。
我下意識地在這羣人裡找尋着,很快就找到了一臉喜色的小咪,不過她此刻的身邊依舊是跟着那個李翔,讓我心裡有那麼一點不是滋味。
“我向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李省長。”楊涵韻先指着一個一臉斯文氣,帶着眼鏡,年約四十六七八的中年男子,而後又指了指旁邊一位身材略微有點發福,但身子骨挺得筆直,氣質十分沉穩的五十幾歲軍人說道:“這位是邱總司令!”
“李省長好,邱總司令好,我是田哲,這位是郭志強,這位是尤玉兒,這位是邢齊武……”我跟他們相互握手,指着同伴們一一介紹道。
李省長跟邱總司令表現得十分的平易近人,連連讚道我們年輕有爲云云,我們自然也是再三謙虛,表現得中規中矩。
隨後,楊涵韻又跟我們介紹了其他高官,有警察局長,也有後勤副廳長等,我才知道,李宏原來還是主管四區治安的一把手!
落座之後,李省長跟李宏同時轉頭看了一眼李翔,李翔起先當做沒看到,頗沒禮貌的不等其他人開吃,就率先拿起筷子,胡吃海喝。
直到李省長一聲冷哼,李翔才身子一哆嗦,一臉不情願地放下了筷子。
李省長端起一個酒杯,對我們道:“這一場宴會,不僅是爲各位接風洗塵,也是爲了昨天阿翔的無禮向各位道歉。阿翔也是從小被寵慣了,我妻子去世得早,我又天天忙着工作,疏於管教,才讓他變成這個性子,其實他心眼兒不壞,還希望各位不要放在心上。我在這裡先替阿翔陪個罪,先乾爲敬!”
我有些受寵若驚,趕忙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即道:“沒事沒事,年輕人嘛,衝動是正常的,李省長太客氣了。”
“還不快跟各位賠禮道歉!”李省長笑了笑,隨即轉頭,嚴肅地對李翔吼道。
李翔咬着嘴脣,最後還是很不情願地舉起酒杯,很言不由衷地說了句對不起,把酒杯裡的酒稍微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
李省長眉頭一皺,邱總司令也是有些無奈地看了李翔跟李省長一眼,但幾個人也都沒說話,就當把這件事給揭過去了。
“看來,佛城官方勢力的處境很糟糕啊,不然的話,李省長跟邱總司令他們不至於這番表現。”強哥小聲對我道。
我默默地點頭,開始跟諸位高官推杯換盞。
咱大華夏的酒文化就是這樣,有啥東西都要在酒桌上講,而且還非得把人灌得暈暈乎乎了,才肯開口說正事。
酒起碼過了六巡,李省長跟邱總司令放下筷子,其他人就跟得到了命令一樣,很默契地集體停住了任何的動作,轉頭看向了兩位大佬。
李省長道:“幾位果然不一般,我聽說你們已經把工業區的那個糧食倉庫給攻佔了下來,而且還是零傷亡,這種事情,就算是換成全副武裝的正規軍過去,也不見得能夠做得比諸位更好了。”
我跟強哥悄悄地對視一眼,心裡暗道:“重頭戲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