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鋼、李雙槍,這兩個名字在大華夏,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眼下強哥扯到李翔的這兩個同姓大官兒,所要表達的意思,那是連傻子都看得出來。
我先是對強哥當衆開啓高級嘲諷而感到有些忍俊不禁,但隨後,我就驚訝於強哥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
整個佛城官方勢力,是由兩位大佬說了算,而其中一位大佬就是李翔的老子,那麼,李翔的地位可想而知,若是得罪了他,着實不明智。
“強哥應該不會看不出這一點,難道他是有什麼打算麼?”我心中暗道。
那李翔聽到強哥的話後,一張臉立刻就變得陰沉無比。
固然,他是個高級二代,按理來說,普通人想當都當不了,被人這樣稱呼上一句某某二代,有的人還會沾沾自喜。
但真正的高級二代,雖然張口閉口就是我老子是誰誰誰,可他們卻很討厭被人說是某某二代,更何況是這種意有所指,顯然不是什麼正面形象的對比了。
“你是哪一隻?”李翔陰沉道。
強哥微笑道:“你應該問說你是哪一‘位’,或者沒禮貌一點的話,也可以問你是哪一‘個’,因爲我是人,對人不能用‘個’來形容。沒禮貌沒關係,可不能沒文化啊,沒文化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說到最後,強哥一臉苦口婆心的模樣,好像有些痛心疾首,爲李翔的文化水平感到了一絲憂慮。
“噗嗤!”
四周的一大羣人都笑了,甚至就連楊涵韻、王若蘭以及他們身邊的另外三個男人也都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你他媽的找死!”有時候,一些罵人的話不帶髒字,更會讓人忍受不了,就如此刻的李翔一樣,他氣急敗壞地吼了一句,猛地就掏出了腰間的一把手槍,快速地上膛,頂住了強哥的頭顱。
“快住手!”
誰也沒能想到,短短几十秒的時間,局勢居然會演變成這樣一番模樣。
王若蘭、楊涵韻包括小咪等人驚恐地呼喊出聲,可由於李翔的動作太突然,也導致我們來不及出手救援。
關鍵時刻,強哥的手掌閃電般出手,只見他精準的抓住了手槍上膛時需要拉動的套筒,往前一推,就跟重新給手槍又上了一次膛似的。
扳機被扣動的聲音響起,可預想當中的槍響卻並未傳出。
這時候,尤玉兒救援的一腳纔剛剛臨近了李翔的小腹,強哥好像早就預料到尤玉兒會出手一樣,在抓住手槍套筒的同時就喊了一聲:“玉兒,住手!”
尤玉兒硬生生將腳停住,出腳時帶動的氣流,把李翔肚子上的衣服都給吹動得不斷擺動!
看着沒能發射出子彈的手槍,我也鬆了一口氣,這種防止敵人開槍射殺自己的方法,我記得曾經在一部講述特種兵的電視劇裡看到過,只是要想做到這一點極爲困難,而且很多時候敵人不會離你這麼近,也不會給你出手的機會,所以顯得有些雞肋。
我挺意外,強哥竟然有這麼好的身手,還來不及說話,耳畔又傳來了槍栓被拉動的聲音。
邢齊武跟冰塊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把狙擊槍舉了起來,兩人各自瞄準了一個方向。我順着他們瞄準的位置看去,竟然看到一棵樹的後面,還有左側十二米外的一顆大石旁,分別有着一個手持狙擊槍的阿兵哥正將槍口指向了強哥或者是尤玉兒的所在地。
只是在冰塊跟邢齊武的威懾之下,他們沒有輕舉妄動。
我瞳孔一縮,才忽然想起,李翔這樣的高級二代怎麼可能會沒有人保護?原來保護者都是藏在了暗處!
強哥飛快地一扭手腕,將手槍奪了過來,隨手丟開,嘴裡不急不緩地說道:“一言不合,直接就想要開槍殺人,李省長就是這樣教育自己的孩子嗎?未免也太讓我失望了!今天如果不是我有兩下子,恐怕現在我已經成爲一具屍體。這件事我必須要討個公道,但在此之前,我們這裡不歡迎你李大公子,還請回吧。”
強哥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輕而易舉地奪走了李翔的手槍,也是把李翔給嚇了一跳。
他眼睛一眯,正要開口,又是一道身影緩緩地從另外一塊大石頭後面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人,邢齊武跟冰塊眉頭一皺,顯然也是意外於竟然有人能夠躲過他們兩個的察覺。
那人也是一身迷彩服,年齡大概是在四十歲左右,手上抓着一把03式自動步槍,走出來後,就發出了一道聲音:“剛纔是我家阿翔太沖動了,希望幾位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二叔?你怎麼會在這裡?”聽見這道聲音,李翔驚訝地回頭,顯然是不知道這個中年人也在這裡。
我們一羣人都沒說話,那個中年人走到李翔的身邊,先是看了一眼邢齊武跟冰塊,隨即目光在尤玉兒的身上一掃,最後纔看了一眼李翔,也不在意我們敵視與警惕的目光,將手上的步槍背在背上,對着強哥伸出了手:“我叫李宏,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郭志強吧?我聽老陳彙報過你的事情,可以說,沒有你就沒有之前的佛城地下營地,你起碼救下了一百多條人命。我就想,如果你來到釣魚城,我一定要好好地見見這個號稱賽諸葛的人物,沒想到,今天我們會在今天這種情況下見面。”
這個李宏口中所說的老陳,我估計就是指的陳營長了。
我有些驚訝,難道陳營長他們也來到這裡了?
許是看出了我的疑惑,這個李宏笑道:“這位就是田哲吧?田鈺的哥哥?老陳沒有來這裡,他之前都是通過電臺跟我們聯繫的。”
我這才點頭,仔細地打量了好幾眼這個中年人,在他身上,我竟然看不到絲毫的敵意,好像剛纔跟我們起衝突的不是他侄兒一樣。
而他對我們的瞭解,顯然也不一般,這樣的人物,比起李翔可要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今天的事情,是阿翔不對,可能今天也不合適了。這樣吧,我先帶阿翔回去,明天我們會在飄香樓設一桌酒宴,懇請幾位賞臉,算是賠罪,也順帶等於爲幾位接風洗塵了。”出乎我的意料,這李宏留下了這樣一番話之後,就很乾脆地帶着李翔走了。
知道對方走遠了,我纔好奇地看向了強哥。
強哥道:“回頭再說。”
然後就跟走過來的王若蘭、楊涵韻,以及另外三個男人打起了招呼。
通過自我介紹,我們得悉,除了王若蘭的父母是高官以外,剩下三個男人的父親或者母親,也無不是大權在握的大人物!
將他們迎進房子裡,找了個地方落座,由於有外人在,我們也沒有說什麼隱秘的話語,只是天南海北地侃了起來。
在攀談的過程當中,王若蘭還好,我們早就認識,只是那三個男人頗有一種攀關係,或者說是奉承我們的感覺,同時也是旁敲側擊,打探我們的虛實。
我有些受寵若驚,倒是強哥泰然處之,左一句右一句地對答如流,八面玲瓏,左右逢源,沒一會兒就跟幾個人打得火熱。
“比起強哥來,我還差得遠啊!”我心裡不禁暗道。
從晚上八點多,一直聊到了十點多,王若蘭他們才起身準備回去。
臨走前,王若蘭等人表示,以後要多多交流,彼此間多多走動,強哥也都一一答應下來。
楊涵韻跟小咪有些不捨,但最終也是跟着王若蘭走了。
等他們都走了,我第一時間詢問強哥:“強哥,剛纔那是……”
強哥何其聰明,就算我沒把問題問完,他都知道我想問什麼:“你是想問我爲什麼會那麼衝動去挑釁那個李翔,還有就是這些人爲什麼會對我們這麼熱情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