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路上七拐八拐地繞了兩天,完全就把我們一羣人都給繞暈了過去!
看着四周那除了山就樹,除了樹就是草的荒涼景象,儘管我們很不想承認,可最後也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那就是--我們他孃的迷路了!
望着彼此臉上的苦笑表情,我也頗爲鬱悶地搖了搖頭。++ \紫;幽‘閣\
這都怪兩天前我們走的那條山道,實在是有夠坑爹。
本來山道就狹窄,那裡還偏偏有一大堆的汽車,將山道徹底堵死。
而後,一大波的喪屍忽然冒出來,逼得我們不得不趕緊一頭扎進了山裡,遠離了正常的路經。
而從那之後起,我們就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整片山區裡,但凡有路的地兒,都是一個鳥樣!
汽車封路,屍羣扎堆,搞得我們連靠近都不敢靠近,越走越迷糊!
其實,在我的推測當中,這種情況也並不奇怪。
估計這就是喪屍病毒爆發後,有很多人自以爲山區會比較安全,所以大批大批地人往這裡匯聚,結果才造成了這般的景象。
對於這種聰明反被聰明誤的行爲,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苦就苦了我們大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闖了進來,就好像是自投羅網了一樣!
車子的油,早在十多分鐘前就耗盡了,車裡裝着的備用油料,也都在這兩天時間裡被消耗一空。
我們在車裡枯坐了這十幾分鍾,我抽掉了兩支菸,最後丟掉菸頭,對大家道:“下車吧,就當來場徒步旅行了。”
若是在此之前,我提出徒步旅行的方案,可能大家還不會有過多的考慮。
然而如今,我們開着車子在這裡面轉了兩天都沒能找到出路,僅靠雙腿想要離開,又談何容易?
再加上,在這兩天時間裡,我們也時不時地就會碰到喪屍、毒蛇等。
有車子還好說,可若是沒了車子的保護,我們所要面臨的危險,想想都覺得有些可怕!
“不走也沒辦法了,總不能一直待在這裡,被活活困死吧?”什飛是屬於那種沒心沒肺的貨色,打了個哈欠之後,率先打開了車門。
其他人也都紛紛下了車,但是看着車裡的諸多物資,我們卻犯了難。
揹包只有兩個,想要帶走這些物資顯然是不夠的。
一番考慮之後,文雯提出:“要不然我們還是先待在這裡吧?一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一邊慢慢地探索一下四周。等到這裡真待不下去了,或者是食物吃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啓程出發,能多活一天算一天。”
儘管這樣的想法有些消極,可卻也是大實話。
到了如今,我們每個人都不覺得自己能夠活到自然老死的那一天。
指不定那天就掛了,能夠多活一分一秒,都算是賺到了。
“好,那就這樣辦吧。”眼瞅這裡貌似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我就點頭同意了。
將一些高熱量,並且不太佔體積的食物塞進了包裡,直到我再也塞不下東西以後,我才囑咐大家,除了這包裡的食物堅決不能動以外,其他的東西我們可以在找不到其他食物的情況下拿來食用。
大家都紛紛點頭,我就聽見尤玉兒在那裡嘀咕:“咱們大華夏不是人口衆多,說地皮不夠嗎?怎麼還會有這樣的山區沒被開發?我以前還以爲像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只在一些地廣人稀的國外才有,咱們國內所有地皮都會被人給佔據了呢。”
我苦笑着搖頭,說:“你是大城市出來的,不知道也正常,其實咱國內,人口基本上都是集中在城市、城鎮裡面,一些村子也都是依託城市、城鎮的外圍和郊區建立的,還真是有很多的地方沒被開發。你說,像這種山區,一座山連着一座山的,雖然南方的山普遍不高,可是要開發的話也得把山夷平啊,誰肯花費那麼大的代價來這裡搞建設?”
尤玉兒點了點頭,很是自然地上去挽住了邢齊武的胳膊,對我們招呼了一聲,道:“我跟武哥先去找點吃的跟水源,你們在這裡等我們。”
我們笑着點頭,他倆就隨便找了個方向離去了。
大約過了能有一個小時,尤玉兒跟邢齊武分別帶着幾條蛇和一些老鼠、山雞等走了回來。
我看他們收穫頗豐,不由得打趣道:“喲,這還真是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啊!”
其他人也都是紛紛取笑,只把兩人給弄得尷尬和害羞不已。
邢齊武乾咳了幾聲當做沒聽到,倒是尤玉兒俏臉一紅,忽然一叉腰,喝道:“怎麼滴?羨慕嫉妒恨的話,你們也去找一個啊。”
我不禁莞爾,上去打算接過他們手裡的獵物。
先是略帶一絲忌憚地看了一眼分別被邢齊武和尤玉兒捏住腦袋,身體都纏繞在他們手臂上的一條眼鏡蛇和一條銀環蛇,我復又看着尤玉兒手裡抓着的那根串有三隻老鼠的細木棍,想了想後,我問說:“這老鼠是活的?”
尤玉兒翻了個白眼,說:“沒看已經死了嗎?”
我無語,糾正了一下:“我的意思是,你們抓住它們的時候,它們是活的,沒被感染吧?”
邢齊武道:“放心吧,都是活的,沒被感染,可以吃。”
我這才放心,但也有些擔心起來。
“老鼠是雜食性動物,吃植物也吃動物,腐肉它們也吃,所以在城市裡的老鼠幾乎都被感染了。這幾隻老鼠沒被感染,估計是因爲這山區裡的水源等也沒被污染,喪屍生物也不多,這是件好事。可是,這樣一來,山裡的一些野生動物也會成爲我們的大威脅!”
什飛無所謂地笑了笑:“咱們有槍怕什麼,比起喪屍動物,活着的動物如果真敢來,那就是給咱們添菜的。”
我想想也是,便拿着幾隻老鼠和山雞到一邊去處理了。
在我處理獵物的時候,尤玉兒招呼馬旭、王忠輝兩人,說找到了一條挺乾淨的小溪,讓兩人跟她一起去打水。
幾個人帶着一卷保鮮袋去了,我還沒把獵物處理完畢,他們就每人提着三五個裝滿水的保鮮袋走了回來。
用其中一個保鮮袋裡的水清洗了一下處理好的獵物,我們還找了個比較空曠一點的地方,把地面上的樹葉、雜草樹枝等清開,還用一把之前搜尋物資時找到的小鐵鍬將地面的泥土剷平,挖出了一個大約十公分深,直徑一米多的小坑,作爲防火帶,以免點火做飯的時候引發森林火災。
用打火機生了一堆火,我們把山雞、蛇或是烤,或是煮。
只是,在處理老鼠的時候,我卻有些發憷。
“咱們真要吃這玩意兒?”
邢齊武一邊操刀把老鼠的腦袋和尾巴、四隻爪子去掉,剖去內臟,一邊道:“這東西還挺好吃的,如果是家鼠我是不會吃,可是野生的山地老鼠,味道的確不錯。”
什飛蹲在旁邊看,一邊點頭一邊叫道:“我聽說你們八閩省有個八大幹,其中一個就是老鼠幹,味道特別好,去掉老鼠的頭和菊花,蛋白質是牛肉的八倍!吃起來,嘎嘣脆,雞肉味!”
我將信將疑地看着,然而當邢齊武處理完畢後,放在火上烤,加了點鹽,那散發出的香味,立刻就引動了我肚子裡的饞蟲。
突然間,我覺得這玩意兒烤起來,賣相和香味的確是比山雞要出色得多!
但饒是如此,最後我也沒吃老鼠,一邊看着什飛和邢齊武大快朵頤,一邊吃得嘴角流油一邊嘖嘖讚歎,我只把山雞和蛇肉吃了一點,喝了一碗湯就早早的上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