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文雯的講述,我的心情也隨之變得一片苦澀且震驚。
看着一臉後怕的衆人,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了一聲:“看來把我送進精神病院,還真的怪不了你們。”
或許,有人已經猜到,我之前做的夢,並非是夢境,而是實實在在地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一回想起在我夢境裡發生的場景,我也是一陣後怕,幸虧沒有真的傷害到我的同伴們。
什飛看我一臉苦笑的表情,沒心沒肺地對我道:“那是當然。不過那時候還真是嚇死我們了!你的樣子、行爲,看上去就跟喪屍一模一樣,如果不是我們還抱着一點希望,恐怕早就將你給處理掉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處理你妹啊!老子這不是緩過來了嗎?你們要是把我給處理掉了,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小子!你小子就等着晚上睡覺的時候,被我這隻男鬼給爆了菊花吧!”
什飛立刻就一臉苦逼的表情,看了看其他人,指着自己的鼻樑骨,問說:“爲毛要找我?如果要處理掉你,也肯定不是我自己一個人的主意啊!”
我翻了個白眼,道:“誰讓你長得帥,不找你找誰?”
什飛頓時就得意洋洋地笑道:“哈哈,是嗎?我長得帥啊?你還真是有什麼說什麼,我就喜歡你這種老實勁兒!”
我不禁莞爾,其他人也都是忍不住笑了,簡直就是敗給這個活寶了。
“不過,我的事情還真是讓你們擔心了。”笑過之後,我略帶一絲歉意地對大家說道。
我能夠感受得到,在我失去意識的這段時間裡,他們大家究竟是承受了怎樣的壓力和心靈、肉體的雙重摺磨!
王忠輝的手上,打着石膏,看樣子應該是骨折了,含笑對我道:“你醒了就好,我還真怕咱們兄弟最後真的要親手把你殺死。那樣的話,我這一輩子,心裡都會不安,留下抹不去的陰影。”
其他人的臉上也都隨着王忠輝這一句話的說出,而露出了深有同感的表情。
我忍不住張開了雙臂,與大家紛紛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這種氣氛真他孃的煽情,弄得老子都想哭了!
而事實上,什飛、文雯兩人還真就哭了出來,尤玉兒這女漢子也都是悄悄地背過身去,假裝整理衣服,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抱過之後,我問說他們之前是碰到什麼情況了?爲什麼會耽擱我們的計劃,到那麼晚纔回來醫院。
邢齊武看了一眼其他人,其他人都微微點了點頭,他便坐在了我的牀邊,開始講述起來。
通過他的講述,我瞭解到了前因後果。
原來當時他們離開醫院前去物流中心的時候,什飛便依照我的吩咐,將我的計劃對他們和盤托出。
後面我看到有人翻出了醫院的圍牆,通知他們的時候,他們也都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而這種應對準備,也成功地讓他們安然無恙地殺掉了那些被汪浩引過去的喪屍。
然而,就在他們搬運物資搬運到一半的時候,另外一夥人卻忽然闖了進去!
人數大約是在二十五人左右,都拿着各式各樣的槍械,其中以ak47居多。
那些人進去之後的第一句話,就是要邢齊武他們出來投降,並且把所有的物資都給交出來
聽到這裡到時候,我不由得插話道:“嗯,我過去物流中心搜尋的時候,也有看到一具屍體,我還在屍體上找到了一把ak,不過那徽章我沒見過,該不會也是哪個傭兵團的吧?”
邢齊武搖頭,不屑地說道:“什麼傭兵團,就是一幫烏合之衆!估計他們是在哪兒找到了一批走私的軍火,然後拿來武裝自己。穿得衣服,都是各式各樣,沒有統一的着裝,槍的類型也都種類不一,你能指望他們有多強的戰鬥力?”
我這才頷首,難怪我們的人沒有損失,感情對方就是一幫烏合之衆啊。
“不過,你們後來是發生了什麼情況?怎麼個個都帶着傷?”看着王忠輝手上的石膏、尤玉兒手臂上的紗布、馬旭臉上的創可貼等,我如此問道。
這回是尤玉兒聳了聳肩,說:“真tnnd倒黴,本來我們都快要把那羣傢伙全部幹趴下了,卻沒想到槍聲把一大波的喪屍都給吸引了過去!那些人本來就被我們給壓着打,看到喪屍羣過來,嚇得趕緊就突圍了,最後居然還被他們給成功逃掉了!不過,當時屍羣太多,我們也來不及走,就打算依託倉庫的防護,用咱們留下的那一大批武器彈藥把所有喪屍都給殺掉。”
“嗯,然後呢。”我適時地問了一句。
“然後啊。”說到這裡的時候,尤玉兒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後怕之色,她對我道:“你既然進去了物流中心,應該發現那些奇怪的喪屍了吧?我們就是在集中火力對付那些喪屍的時候,突然屋頂就被開了一個大洞,一羣喪屍跑了進來,把我們打了個戳手不及,有一隻差點就撲到我身上,幸虧老孃反應快,躲開了!”
“當時的情況你不知道啊!特別地亂!”什飛這話嘮這時候忍不住接過了話頭,接着道:“我們本來的注意力都在門口,冷不防突然有喪屍從後面冒了出來,把我們的陣腳都給弄亂了!而且,其他很多喪屍,眼看有喪屍從屋頂往裡跳,也有樣學樣地從屋頂跑了進去,前後夾擊,我們火力不夠,最後只好放棄裝了還不到一半的物資帶着事先裝好的武器彈藥和部分物資開車撤離了!”
“那你們的傷?”我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什飛指了指自己後腦勺上的一塊紗布對我道:“說來也倒黴,剛一出物流中心大門,我們本來是想回來醫院的,但沒想到居然遭遇了狙擊!也不知道那傢伙是躲在哪裡,當時情況混亂,我們只能調轉車頭,往另外一個方向逃離。然後,那狙擊手就一路狙擊,把我們攆得跟瘋狗一樣亂竄!可說來也奇怪,他開了好多槍,除了把我們的車後玻璃打碎了以外,根本就沒有傷到我們任何一個人。最後,他把我們驅趕到了一條山道上,阿輝車子一時沒開穩,就給掉進水溝裡面去了,然後我們大家就這樣了。”
看着一臉無奈的什飛,我的臉色卻緩緩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對他道:“你說有狙擊手狙擊你們?還偏偏不殺傷你們,只是把你們驅趕到山道上,甚至在你們車子傾倒之後,也都沒有繼續痛下殺手?”
什飛點頭,說:“是啊,你說這人奇怪不奇怪?”
我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奇怪,特別奇怪!”
然後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在天台上看到的幾發狙擊彈彈殼,靈機一動,對邢齊武問道:“對了,小武,你之前是跟着大家一起進物流中心的,還是去了附近一棟樓的天台?”
邢齊武愣了一下,問說:“一起進了物流中心啊。”
我微微頷首,迎着一羣人好奇的目光,將我在天台上發現狙擊彈殼一事說了出來,並且還讓邢齊武去拿來一顆國產m99式12.7mm反器材狙擊步槍的子彈,讓我對比。
一番比對之後,我肯定地說道:“就是這種子彈,不會有錯!”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覷,歪着頭陷入了沉思。
可最終,我們除了判斷出那天台上的狙擊彈殼應該就是狙擊他們的那個狙擊手留下的意外,對於其他的情況,一概是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