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下室裡離開,已經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更新快,無廣告,就來)
帶着滿臉的陰沉,我悄悄潛回到了屬於我的房間當中。
躺在牀上,我默默地思索着,既是在構思與籌劃下一步的行動,同時也爲地下室裡那人所言的內容而糾結,一時間難以判斷其真僞。
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何時沉沉睡去的,總之,當我醒來之時,早已是日上中空!
打開窗戶,下面守靈的何家人早已醒來,何媽正坐在何粥粥的墳前,默默地抹着眼淚。
望着這一幕,我暗自咬牙,幾番猶豫之後,還是決定相信地下室裡那人的所言。
只不過,他告訴我這些事情的時候,還對我提出了一個請求,讓我不得不慎重考慮,將所有可能會發生的變故都囊括在內,以免違揹我答應他的諾言。
想了好久,我通過無線耳麥,將什飛叫了過來。
跟他秘密商談了一番,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什飛二話不說,立馬就答應了。
我看他答應得這麼爽快,不禁沉默了幾秒鐘,而後對他道:“這件事對你來說,還是有一定危險的。因爲,就算有成功的案例擺在前面,但我並沒有把握這個方法能夠百試百靈。”
什飛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對我道:“沒關係,老子總不會那麼倒黴,既然這個方法對邢齊武有效,對我自然也不會出現什麼異常的狀況。反倒是你,這個計劃對你來說更加冒險,我希望你能夠仔細想想,再做決定。”
我笑道:“你都沒有退縮,我又怎麼能夠因爲害怕危險而逃避這次的計劃?”
什飛深深地看了我幾眼,點頭退出了我的房間。
幾個小時之後,一波喪屍來襲。
我們全體出動,一起抵禦。
可是,就在搬運喪屍屍體外出丟棄的時候,什飛卻不小心被喪屍的一截骨茬給割破了皮,在手掌上留下了一道口子,儘管不大,卻讓我們所有人面色大變!
汪浩等人也都驚恐不已,第一時間提出要將什飛隔離,甚至是當場處決!
我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而後道:“這點感染其他人會怕,但只要有我,卻根本算不得什麼。”
說完,我當着所有人的面,進了化驗室,從自己的體內抽出了一管血,學着當初黃朋軒的操作方法,製作出了一針抗毒血清。
此時的什飛,傷口已經紅腫發黑,並流淌出了膿血,身體也出現了發燒的跡象,看着我的眼神,都出現了恍惚。
我趕緊將抗毒血清注入了他的體內,我們大家都期待地看着他,但是抗毒血清又不是什麼仙丹靈藥,又豈是短短几秒鐘時間內就能立馬見效的?
爲了以防萬一,我讓王忠輝將什飛扶進了房間裡,安頓他躺好,並拿來皮帶將他的手腳固定在牀架上。
其實,在我心裡也是頗爲緊張,畢竟這次的計劃是我制定的,我也害怕我的血清沒能起到預想當中的效果,那樣一來,就等於是我親手殺死了什飛!
所幸的是,三個小時以後,什飛的燒退了,傷口也恢復了正常,就是之前流淌出的膿血結成了一塊血痂,撕開以後,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如此情況,也讓汪浩、王文濤以及被驚動而來的何家人目瞪口呆。
儘管早就聽我們說過我血液的牛逼之處,但正所謂耳聞不如見面,當親眼目睹抗毒血清效力的時候,他們也依舊免不了一番震撼!
看向我的眼神,就如同是色狼看見了美女,滿是紅果果、不加掩飾的驚豔與貪婪。
汪浩忍了很久,終於忍不住對我道:“那個……哲哥,沒想到你的血居然這麼厲害!看來以後我們要是被喪屍抓傷咬傷,還真得就不用害怕會屍變了!”
我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鼻子裡發出了“嗯”的一聲響。
汪浩擠出了幾分笑容,躊躇了一會兒,才繼續對我道:“那個,哲哥,我有個建議,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動聲色道:“你說。”
汪浩立刻就說:“其實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也挺不容易的,別看我們醫院現在好像挺安全,可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危機。出於防範於未然,我覺得您可以沒事就先製作一些抗毒血清,以免到時候突發狀況,來不及製作。”
我冷笑一聲,轉過身子緊盯着他,直到把汪浩看得渾身不自在了之後,我才灑笑一聲:“你以爲我的血都不要錢的嗎?不過你的建議還算不錯,等我這段時間調理好了身體,我會製作一些抗毒血清給馬旭他們隨身攜帶,至於你們,那就等有需要的時候再說吧。”
如此明顯的卻別對待,立馬讓何家人和汪浩、王文濤等人面露不愉之色。
然而,他們高興不高興,又關我屁事?老子一沒欠他們的,二又跟他們非親非故,肯答應有需要的時候給他們現場製作已經算是很仁至義盡了。
不理會一羣人迥然各樣的臉色,我伸手在兜裡掏了掏,把乾癟的煙盒掏出來,卻發現裡面只有一根菸了。
自己點燃了之後,我問負責管理物資的文雯:“咱們這裡物資情況如何了?”
文雯一臉難色的告訴我:“物資已經不多了,米麪這些還能支撐一段時間,不過其他的用品幾乎都消耗一空了。”
我沉吟,吐出一口煙霧後,又退出了彈夾,看了一眼,道:“子彈咱們也不多了,每個人連一個彈夾都湊不滿。如果我沒記錯,當初那個物流中心好像物資還很充足。這樣吧,大家今天休息休息,明天咱們大家一起過去弄一批物資回來。”
衆人轟然允諾,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我把大家叫醒,在一樓大廳集合。
什飛早已恢復過來,我本想一起過去的,但什飛卻道:“田哲,你這段時間身子也疲乏,前後抽了那麼多血,去弄物資的事兒就別去了,留在醫院裡好好調養身體,我們很快就回來了。”
其他人也都一同勸說,特別是汪浩等人,更是大拍馬屁,好像把我給當成老佛爺一樣供了起來。
我順勢而爲,道:“也好,那我就先休息休息,調養好身體,給你們製作一些抗毒血清。”
而後,我親眼目送着他們一大波人紛紛上了車,即將發動車子而去。
在這個時候,一直臥牀的邢齊武也忽然下了樓,我們倍感詫異的看着他,邢齊武一提手中的狙擊槍道:“躺了這麼久,骨頭都要躺碎了,趁這個機會,我也跟你們一起出去轉轉。”
我對他咧嘴一笑,詢問說:“身體能行嗎?”
邢齊武笑道:“沒問題。”
隨後便上了車,一起隨着大部隊向着醫院大門的方向駛去。
至此,整個醫院就只剩下了我、何家人、汪浩以及王文濤這七人,我淡淡地說了一聲我去休息了,就徑直返回了我的房間。
透過耳麥,我跟什飛保持着密切的聯繫,躲在窗戶邊上,我還透過窗簾的縫隙偷偷對醫院的圍牆做着觀察。
不多時,如我所料那般,一個人影悄悄地翻越了醫院的圍牆,離開了醫院。
我立馬通過耳機向什飛傳達了一切小心的提醒與指令。
十來分鐘後,由於什飛他們與我的距離實在太遠,超出了無線電耳機的信號傳輸範圍,我纔回到牀上躺好。
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鍾,我的房門被敲響了,只聽見外面王文濤驚恐的大喊:“哲哥!快起來!有屍羣過來了!我們抵擋不住了!”
我一骨碌從牀上爬起,打開房門,還沒能看清外面的情況,就感覺身上被尖銳物品刺了一下!
低頭一瞥,是一根針管深深地沒入了我的小腹,王文濤正一臉冷笑地將一針管的藥物通通注入了我的體內。
眩暈感襲來,我本能地想擡槍射擊,冷不防王文濤卻又飛快地取出一把手槍,直接盯着我的腦門,低喝道:“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