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事情有些多,更新稍慢,大家愛別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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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三天的涉足,迪昂在科杜及其八個武士的陪同下,走到了德克薩斯部落的邊界,而安妮母女倆、三個精靈及虎囚、哈勒斯等人,通通被迪昂留在的謬德薩沙漠中央的綠洲,米琳達也被留在了那裡。
迪昂離開後,只對虎囚說了三句話:“一,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保護好所有人的安全,包括米琳達在內;二,在我回來之前,把這裡建造成一個能讓人住的地方(迪昂說的是“讓人住的地方”,而不是要塞和哨卡,因爲他知道這裡一沒材料二沒人,想要建軍用地盤也是以後的事情,這個急不來);三,耐耐心心等我回來,在我沒回來之前,所有人都在這裡老老實實等着!”
虎囚知道迪昂的這三句話,等於把全身上下的所有家當就交給了他。這三句話的分量不輕。
走在謬德薩沙漠南部的邊緣,綠色漸漸取代了金色的沙粒。
從鬱奎山脈上徐徐吹來了陣陣涼風,使得這裡的溫度不再那麼炙熱。
涼風裡微微搖擺的草葉,迴應着鬱奎山送來的涼爽,草葉上滴下一珠掛滿了的晨露,滋潤着世外的土壤。
晨暉從謬德薩沙漠的東方送來了些許魚肚白,晨光輕撫在浮現出的隱隱輪廓外,點亮了覆蓋在輪廓之上的兮兮白雪,照亮了遠處的前方。
看到前面美輪美奐的景色,迪昂停住了腳。
“那個就是鬱奎山?”
“對,前面就是!”科杜擡頭看了看遠方,長出了一口氣,“總算走出來了!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再踏進謬德薩沙漠半步!”
“呵呵,話可不要說得這麼絕對~”迪昂半是玩笑半是當真地看着科杜一眼,“也許不久之後,你還會來到這裡。而且是來找我。”
“?”科杜不明其意地看了一眼,“什麼意思?”
“呵呵,暫時還不能說。”迪昂留下一臉不解地科杜,向遠方的鬱奎山走去。
“前面就是德克薩斯人的居住地了。”科杜指了指前方山腳下的那個村落,又指了指眼前,“這個就是德克薩斯人膜拜的圖騰,他們把它稱爲“姆堵”,翻譯過來就是獵鷹之塔。”
迪昂順着科杜手指的方向,果然看到了一個石柱。石柱不算很高大,不過四五米的高度。石柱體上沒有華美的雕刻,只在石柱的頂上,單腿獨立着一隻展翅欲飛的獵鷹。
“這隻獵鷹就是他們口中的祖先?”迪昂指了指石柱頂。
“恩,是不是很可笑?”科杜也看了一眼,不過馬上就收回了眼神,“獵鷹要是他們的祖先,大鵬該怎麼算?呵呵。”
科杜的眼裡有一絲不屑和嘲諷,在他看來,這就如同大人在看小孩兒的過家家,過於的幼稚了些。
“也許吧……”迪昂不但沒有理會科杜的神態,反而收起了往日的玩世不恭,“對任何部落而言,圖騰都是他們心中的至高點。對於任何圖騰,我們都應該尊重,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換來到他們的友誼。”
迪昂說完後,着實認真地向德克薩斯族的獵鷹圖騰做了一個扶心祝福的姿勢(這是從千年之前便留下來的人類通用語言,動作爲:右手貼於心髒,閉眼含頭鞠躬,譯爲:僅以我真誠的心祝福你)。
科杜聽到迪昂如此一說,臉上頓時泛起了慚愧之色。他沒想到,一向吊兒郎當的迪昂,還有這麼不爲人知的一面,這一點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就在迪昂收回手剛剛睜開眼的時候,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從獵鷹圖騰後傳了出來,“謝謝你的祝福,我謹以德克薩斯人樸實的胸懷,歡迎你的到來!”
男人說話時的口齒不是很利索,口音也很重。
迪昂順着聲音一看,只見一個身高超過兩米身穿着野獸皮的男人,影壁般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男人說完話後走到了迪昂面前,回了迪昂一個扶心祝福:“親愛的朋友,不論你來自哪裡,你都將是德克薩斯人最爲友好的朋友!”
看到眼前虎背熊腰的男人向自己鞠躬後,竟然還高過了自己大半頭,這讓迪昂有點傷自尊,完完全全的男人自尊。
迪昂輕咳了兩聲,轉頭看向身旁的科杜:“這位是?”
“德克薩斯族大長老的兒子。”科杜低語的回覆了迪昂後,徑直走向了男人,“&@%#%……(@!%”
科杜用一種迪昂不曾瞭解的語言與這個黑塔般的大漢對起了話。
“&^*)@。”男人。
“)@!¥……#”科杜。
“&#%@!。”男人。
“}+:@%{。”科杜。
迪昂看怪物似的看着兩個大老爺們,聽着他一點也聽不明白的鳥語,無奈地站在兩個人身後。
就在迪昂百無聊賴地看向遠處的德克薩斯部落時,男人越過科杜,走了過來。
“尊敬的清嵐薩滿,請允許我再次歡迎你的到來!”男人說完後一把抱住了迪昂,這讓他有點措手不及。
男人的兩臂緊緊地把迪昂抱在了懷裡,擡頭一看,自己的腦袋直到了男人的肋骨,這讓迪昂又是一通不爽。
用力地拍了拍迪昂的後背,差點沒給迪昂拍暈過去。
就在迪昂眼前直冒金星的時候,男人一伸手把懷裡的迪昂抓到了面前:“雖然我不理解什麼是清嵐薩滿,也不知道你跟他有什麼區別,但是我從你的眼神裡看到了真誠!”
男人甕聲甕氣的說話聲頂在迪昂的耳膜上,弄得他又是一陣目眩:“咳咳,謝謝你,德克薩斯朋友!”
迪昂說完後用力地從肩膀上卸下了男人鐵鉗般的雙手,趕緊往後退了兩步,生怕自己羸弱的身軀在落入男人的手裡(其實迪昂的身材也很健碩,只不過對於眼前的男人而言,還是顯得過於單薄了些)。
男人說完話後轉頭跑向了自己的部落,隨着他跑動起來的步伐,地面上傳來“咚咚”的夯土聲。
“他去通知他的父親了,他讓我們在這兒等着。”科杜看到男人離開後,轉頭對迪昂說道。
“這傢伙真夠高的!”迪昂到現在還有些餘悸,看到跑出老遠的男人,迪昂饒實感慨了一句,“娘了個蛋的剛纔差點沒勒死我。”
聽到迪昂的話後,科杜呵呵一笑,“擁抱是他們見到朋友時的習慣性動作。你一定要適應,因爲後面還有一堆人等着抱你呢。”
聽到科杜如此一說,迪昂臉上頓時綠了,鼻尖兒上也冒出了汗:“他們來幾個?”
“按照慣例應該是大長老帶着兩個小長老外加三個長老的兒子,也就是六個人。”
正當迪昂慶幸來的人不是很多時,科杜的一句話徹底把他蹄向了深淵:“全德克薩斯族一共有一千多口人,除了女人和孩子之外,剩下的七百多男人都會與你擁抱一次。”
“娘了個蛋的,怎麼不早說?!!”迪昂說完後轉頭就要扯腿。
科杜一把抓住了迪昂的胳膊,“你要是走了,德克薩斯人肯定不會放過我。因爲在他們心目中,來到家門口不進去的外族人,就是敵人。”
“娘了個蛋的,能換個人不?我怕沒抱到一半兒我就讓他們勒死了!”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你纔是我們的主角兒。” 科杜無奈的攤了攤手,作出一副“我也幫不上忙”的樣子,“他們的見面禮節只對最尊敬的客人,其他人互相點頭而已,我也幫不了你。”
“……,你什麼時候跟他說的?”迪昂看向科杜。
“就在剛纔。”
其實就在迪昂事不關己的聽着“鳥語對話”時,就已經被科杜推上了賊船,而且是上的去卻下不來的那種。
迪昂突然意識到,自己被科杜算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