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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衛長在守衛團中經驗比較豐富,看到猛烈的魔法攻擊有所緩熄,仗着膽子探出了個頭。
他雙手顫顫巍巍地舉起白色帽子不住搖晃,這是全大陸通用的停戰語。
“娘了個蛋的,還沒人出來是吧?!我操,小虎,給我繼續打!”
虎囚等的就是迪昂的命令,前陣子自己受了不少窩囊氣,不是做跑腿的,就是做沙袋,這下總算能出出火了。
虎囚一躍蹦到半空後,幾個超大號的冰彈直直砸向了上方的城牆。
接二連三的幾聲轟響,伴隨着城磚碎塊的四散飛去再次響徹雲霄。上千碼長的城牆在冰彈的衝撞下開始不住地搖晃。
一碼厚的城磚被虎囚搞得七零八落,城牆上幾個四五碼深的大坑讓人看得有些恐怖。從城牆下落下來的守衛死屍,像是深秋時被烈風嗖下的爛柿子。
守衛長仗着自己多年的戰鬥經驗得以逃生。他現在心裡拔涼拔涼的。守衛長現在從沒見過迪昂這麼土匪的,明明自己已經示弱停戰舉起了白帽子,對方愣是不熄火。
守衛長一把揪過來一旁嚇得尿了褲子的風信子,喪心病狂地叫嚷道:“告訴他,聖壇大祭祀這就到!別讓他打了!”
風信子現在連張嘴的勁兒都沒了,根本說不了話。守衛長看着眼前不中用的孬兵,憤恨地用劍在他大腿上砍了下去。
“快他媽B喊!再不喊城牆就沒了!”
風信子痛苦的嗷叫了一聲後,咬着後槽牙忍着疼痛張了嘴。
“別,別,別打了,聖壇大祭祀這,這就到!別打了!”
“別打了,小虎,聽聽上面喊什麼呢!”迪昂衝着虎囚叫嚷道。
“別打了,聖壇大祭祀已經在路上了,這就到!”
“娘了個蛋的,給臉不要的東西,老子不動手還當我是泥捏的呢!再他孃的不出來人說話,我拆了城牆!”
“這就到,這就到!停戰,停戰!”
風信子喊話的同時,手中的白帽子更是拼了命的搖晃。
“別打了,城牆上第二次舉起了白帽子,他們已經示弱停戰了。別打了。”
哈勒斯在城牆上第一次舉起白帽子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他本以爲迪昂會就此停手,沒想到迪昂卻照到不誤。
“舉白帽子就是停戰,娘了個蛋,早知道就不讓小虎打了!”
敢情迪昂不知道這個全大陸通用的“白帽子停戰語”。
哈勒斯氣得嘴角一栽歪,愣是沒說出話。
不到半沙漏的工夫,從木特斯監獄城裡飛出了一隻黑褐色的蛇頭鷹。蛇頭鷹一對三碼長的翅膀,帶着呼呼的風聲。上面坐着一個身穿深紫色法袍手持權杖的祭祀。
蛇頭鷹在破損的圍牆上空盤旋了兩圈之後收緊了翅膀,平緩地降落到城牆之上。
守衛長一見來人,彷彿看到了救世主般三步並兩步地跑到了祭祀面前。
蛇頭鷹看到守衛長衝到了自己跟前,張嘴一個流星之石就砸在了守衛長面前不到一米的城牆上。流星之石落地後,硬生生砸出一個直徑兩三碼的深坑。
身爲亞龍系高階存在的它,決不允許有人不經同意就冒失地貼近自己。
守衛長看着蛇頭鷹兩個碗大的眼睛正在怒視自己,嚇得沒敢張嘴,緊張得不禁有些懦懦發抖。
祭祀伸手愛撫了兩下發怒的蛇頭鷹後,把它收入了紫金徽章。
祭祀看着嚴重破損的城牆和死傷慘重的守衛團,不禁皺起了眉頭。
“到底怎麼回事兒?”
看到蛇頭鷹被召回了紫金徽章,守衛長才敢近了祭祀的身。
守衛長哭天抹淚兒的就像媳婦兒讓人家給日了。
“巴拉尼大人,城下突然闖來一波囂張得要死的傢伙,口口聲聲要硬闖木特斯。我們多次警告,他們非但不聽反而殺死這麼多守衛。嗚~”
守衛長爲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煞是傷心。
祭祀看到守衛長的樣子,煩躁地制止了他的訴苦。
“身爲守衛長,一點損傷就哭哭啼啼得像個坑女(即:娘們)!”祭祀環視一圈後,不耐煩地說道,“迅速統計死傷人數!把剩下的戰鬥力統一組織好!趴在地上等死啊?!”
聽到祭祀命令之後,守衛長才恍然頓悟。剛剛的兩撥人一個打一個挨的“對攻”,把他給嚇暈了,忘了一個守衛長應有的職責。
祭祀轉身走到城牆邊,看着下面拿着大木棍子刁着白眼往上看得迪昂片刻後,一個縱躍跳下了城牆。
半空中,祭祀一揚手摘下左胸前的紫金徽章,召出了蛇頭鷹。蛇頭鷹從紫金徽章中飛出後發出一聲沙啞的嘶叫,張開碩大的翅膀,穩穩地接住下落的祭祀。
迪昂看着俯衝而起的蛇頭鷹,撲扇着大翅膀飛向自己,手中的大木棍握得更緊了些。他知道,真正的對手來了。
蛇頭鷹撲扇兩下之後,緩緩地落在了地上。地上的黑沙土隨着蛇頭鷹翅膀的扇動揚起了陣陣沙塵。
蛇頭鷹個子極高,迪昂墊了墊腳纔剛剛到鷹的小腿關節。魁梧的迪昂現在只能使勁兒仰着脖子往上看,才能看到鷹頭。
蛇頭鷹捲曲着長長的脖子,而後用口中的信子舔了兩下翅膀上的羽毛,顯得極爲不屑於眼前的迪昂。
等祭祀貼近自己時,迪昂纔看清他的全貌。
五十上下的年齡,微紅的臉龐上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稍厚的嘴脣上兩撇八字鬍,整張臉十分忠厚朴實。一身深紫色的魔法長袍上,盪漾着強大的魔法波動。紫色長袍的衣領和袖口上,分別針繡着栩栩如生的黑褐色的巨龍圖案。左胸前的紫金徽章上,一隻張牙舞爪的巨龍正欲騰空飛起。右手權杖上的能量之石不時閃爍着耀眼的金色光暈。
微風輕揚,紫色長袍微微飄起,更是襯托了不少威嚴。
的確,他就是專職駐守在木特斯監獄的聖壇十二大祭祀之一的亞龍大祭祀——巴拉尼。
一旁的蛇頭鷹不屑地看着迪昂,彷彿大象腳下的蟑螂。迪昂看着蛇頭鷹的反應,好像自己就是被調戲的良家婦女。
“娘了個蛋!”迪昂心中咒罵道。
巴拉尼雙目緊緊盯着眼前的迪昂,他覺得迪昂半是玩世不恭半是吊兒郎當的神情裡,還有一種難以察覺的眼神。常年在外征戰的他突然意識到,這眼神正是毒蛇盯住獵物時纔有的,而現在他的獵物正是自己。這讓巴拉尼不想與迪昂再多對視一秒。
他挪了挪眼神,跳過迪昂看向他的後面。
一個手持法杖的男人正看着他,嗯?是個精靈。日,竟是很少在世人面前露面的精靈族!
帶着些許驚訝側過頭,一個正在無視自己存在而自顧擦摸着劍的傢伙,根本不拿自己當回事兒。日,又一個精靈!
再次側過頭,又一個精靈。繼續側頭,又一個精靈!
巴拉尼現在有點發木。
這並不是因爲精靈的實力多麼不可逾越,而是因爲精靈一向自傲的處事風格,讓他們根本不屑於與人類同行。有記載的精靈出行還是上次聖戰爆發之時,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千七百多年。
而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能與高傲的精靈同行,而且一來就是三個。這讓身爲聖壇十二大祭祀之一的巴拉尼驚訝的同時,又有些許嫉妒。
能與精靈結爲交好,得到精靈的一些指導,這是任何一個魔法師、祭祀以及武士都夢寐以求的事情。即便不能得到指導,能與精靈相識都是一種無比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