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崇煥負手而立,笑呵呵說道:“二位都是高手,何必在這裡浪費一身氣力?看看在下不辭辛苦集合的力量!他們皆是同輩中的好手,五品修士居多,還有三十二位四品供奉,足夠與那水鏡鈞較個高下了。”
燕清修掃視一圈,冷言道:“就憑他們也想跟水鏡鈞作對?本上人對龍墳不感興趣,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別呀!先不要忙着拒絕我,你大概不知道龍墳的情況,那裡有出乎意料的東西出土,保證能讓你滿意!”
劉崇煥說着轉爲密語傳音。
嬴政看到燕清修的面色變了幾變,之後緊鎖眉頭思量起來,眯起雙眼看向劉崇煥說:“如果真的有這種東西出現,是禍不是福,不知道會生出多少波折。你等着,我這就發消息將同門姐妹找來,正好藉着這個機會看看水鏡的極限在哪裡?”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會答應的。”劉崇煥非常滿意,他轉頭看向周烈,咧嘴笑道:“小兄弟身爲巨君侯傳人,可不好置身事外!那龍墳所在最開始是從你這裡流出去的,倒是讓文載道賣了個好價錢!嘖嘖,聽說你與渾天衛打得非常熱鬧,這就等於站在了水鏡的對立面。即便你不去找他,過後他也會派人來殺你,倒不如先下手爲強,拿着這盞三品九轉神燈前往龍墳戰他個天昏地暗,說不定能給自己闖出一條生路來。”
“那個人叫水鏡鈞嗎?好奇怪的名字。”嬴政收起神燈,略微思考說:“你這裡有優曇婆羅樹的果實嗎?如果沒有,兩個時辰後再見。”
“哈哈哈哈,我喜歡你這種直截了當的性格!蕭家可是將優曇婆羅樹包下了,那方圓十數裡被封鎖得死死的,兩個時辰夠用嗎?”劉崇煥說這話時一點不介意蕭鈺錚聽到,蕭家二公子只是微微皺眉,將二人的對話當作耳旁風,完全沒有過問的意思。
嬴政轉身就走,行動便是最好的回答!
出乎意料的是,燕清修看着他的背影,並未上前糾纏。
劉崇煥饒有興趣的說:“這個周烈好有意思,小小年紀透出一股非凡魅力,讓人情不自禁想將他收入麾下。可惜你我二人只能帶兩名扈從,另外他手中那盞神燈是個麻煩,兩天後溝通諸天,以那人的脾氣秉性,收回此寶時肯定會彰顯狂暴。就算你我二人聯手,對抗來自那人的威壓也不容易,更何況一個剛剛晉升五品的小傢伙?”
這話顯然是衝着燕清修說的。
“哼,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燕清修不知道正在想什麼,眸影深湛!
劉崇煥非常流氓的喊道:“高歌取醉欲**,起舞落日爭光輝!嘖嘖,慘啊!太慘了!大好男兒應當與日爭輝,日啊!本公子對不起你,美女如此冷淡,何以解憂?唯有**!”
“信不信我立刻撕爛你的嘴。”
“信了信了,美女莫惱!”劉崇煥眯眼笑道:“咱們說點重要的事情,你還沒有選定隨身扈從是嗎?說起來你有那麼多人格,腦子裡肯定很精彩,所以喜歡一個人行動。賣給本公子一個名額怎麼樣?如果能賣兩個更好,我這邊有幾個好苗子,琢磨着應該帶過去。”
“哼,少打本上人的鬼主意!名額稀缺,你如果能壓水鏡一頭,不要說兩個名額,讓他讓出四個名額都行!至於本上人,之前設想帶上陳飛雲,可惜他沒有通過考驗,現在是時候更換目標了!”
“哎呀!襄王有意,神女無情,難道是我的魅力不夠?你真看上那小子了?他手中那盞燈……”
“少管本上人的事情,只是將他列入觀察行列,那個文載道同樣在我的觀察中。”
“不行不行,文載道可是我相中的人,這小子表面上挺傲氣的,實則肚子裡全是壞水,專幹損人利己的事情,正符合本公子的需求。嘿嘿,你有剛纔那個小子就夠了,我覺得挺配的。”
“是嗎?你也覺得配?”
“等等,啥意思?你不會真的看上那小子了吧?”劉崇煥直拍額頭,仔細打量奇楠上人,覺得很不可思議,這還是他認識的燕清修嗎?
“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很有趣!”燕清修微微一笑,似乎找到了一件稱心玩具。
嬴政可不知道背後二人正在議論他,或者說正在議論周烈。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口吐東皇音配合身形,十幾個起落已經將百里崎嶇拋諸腦後。
“老大!”祖萬豪看到周烈突然趕來,充滿驚喜。
“不對,是那尊祖靈!”
徐天豹的感知特別高,他從周烈臉上的神情判斷出此時此刻站在面前的身影乃是嬴政大帝。
嬴政掃視衆人,氣勢不凡說道:“給你們半個小時,全力偵查蕭家的動向,儘快回來彙報。”
話音剛落,他盤坐下來,沒有繼續前行的意思。
“好嘞!我們立刻趕往偵查。”祖胖子忙不迭點頭,雖然他和天豹知道這位老祖的存在,可是面對面說話還是第一次。
等到衆人離去,嬴政運轉玄功調動龍氣,將其全部注入聚寶盆,沒給周烈留下一絲一毫。
聚寶盆中傳出龍吟之聲,顯然大爲受用,龍參開始加速恢復元氣。
“呱……”金蟾非常委屈,它緊緊貼附在聚寶盆的外壁上,恨透了那條鳩佔鵲巢,龍不龍參不參的怪傢伙!
嬴政看到這個肥墩墩的小傢伙,很難得的笑了笑。
他從腰間取出寧不悔撈回來的金印,問金蟾:“這顆金印來自斬衆生,現在人死了,附着在金印上的氣息漸漸消散,可是你這個小吃貨似乎對此物不感興趣,告訴朕這是爲什麼?”
出乎意料的是,向來不聽話的金蟾變得規規矩矩,呱呱叫了一通。
過了好一會兒,嬴政皺眉道:“竟然如此麻煩?也罷!既然是白得之物,那便拿來獻祭吧!”
話音剛落,神燈高懸,灑落一環環火焰,只聽渾厚聲音響徹天地。
“交交黃鳥,止於棘。誰從穆公?子車奄息。維此奄息,百夫之特。臨其穴,惴惴其慄。彼蒼者天,殲我良人!如可贖兮,人百其身!”
“轟……”以嬴政爲中心形成漣漪,他的氣息越來越深邃,彷彿沉入未知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