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蘭和凱剛到蘭陵城,便被一人擋在前面。
花木蘭皺眉,看着男子。
“狂鐵兄,你怎麼在這裡”凱看到面前站着的男子,高興的上前打着招呼。
“你們跟我來”狂鐵說着,看到花木蘭還站在原地,狂鐵又返回花木蘭身邊。
“你不是在追查魔種的下落嗎”
聞言,花木蘭擡頭,冷冷看着狂鐵。
“想知道,就跟着我來”狂鐵朝前走去。
凱看着花木蘭,開口:去嗎?
花木蘭沒理會凱,拿起重劍朝着狂鐵的方向走去。
“額,我是不是又說錯啥了,又不理人”凱撓了撓頭,滿臉不解。
花木蘭轉了個彎,看到狂鐵進了一家酒樓。
“媽的,這傢伙不會想騙吃騙喝吧”凱冒出來說了一句。
花木蘭瞪了凱一眼,接着走進了酒樓。
“又說錯了嗎?”凱搖了搖頭,跟着花木蘭走了進去。
花木蘭走進酒樓,店老闆看到花木蘭,很熱情的把花木蘭和凱招呼上了二樓。
二樓很安靜,此時只有狂鐵一個人坐在最邊上的一張木桌旁。
店老闆把花木蘭帶到狂鐵旁邊,狂鐵微笑着點了點頭,店老闆隨即退了下去。
花木蘭和凱坐下,把劍立在旁邊。
“小凱,你要不要回避一下”花木蘭對着凱說道。
“啥?”凱仰起頭,看着花木蘭。
花木蘭臉色微沉。
“好,我走,我回避”凱提起劍,瞪了一眼狂鐵,露出一絲警告。
狂鐵翻了個白眼。
“說吧,你怎麼會知道魔種,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調查魔種”花木蘭開口問道,這些東西知道得人極少,當初在黃金界時,也很少有人知道,女帝讓自己暗中偷偷調查,沒查到任何頭緒,卻被人打落青銅界。
想到女帝,花木蘭有些擔心,不過想到那個女人的強大,她又釋然,這個世界能殺女帝的人應該很少很少吧。
“黑袍人”狂鐵只說了三個字。
花木蘭皺眉,在青銅界唯一知道自己身份的人除了南宮傲天,好像就只有這個黑袍人。
可黑袍人爲何會知道魔種,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還活着,對吧?”花木蘭問道。
“你我都活着,你想他可能死嗎?”狂鐵開口答道。
“你和他不是一夥的嗎?爲何告訴我這些?”花木蘭不明白,這狂鐵爲何到了白銀界,好像對自己沒有那麼的敵意了。
“我們是敵人嗎?”狂鐵反問道。
的確,從一開始狂鐵就沒想着要殺自己,只是這個戰鬥狂魔,見到比自己強的人就想與之較量一番。
“你有魔種的消息?”
花木蘭突然想起,狂鐵帶自己來此好像就是爲了告訴自己魔種的事。
“黑袍人曾透露過,他說魔種可以幫助我們提升實力,可以衝破結界,去往更高的位面”狂鐵說道。
“他可真是會胡說八道,也只有你們纔會相信他”花木蘭怒道。
“我相信不相信不重要,關鍵幾大家族的族長相信”狂鐵繼續說道。
“這是個陰謀,這就是個針對天下正道人士的陰謀”花木蘭心情有些激動,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何爲正,何爲邪?史書都是勝利者書寫的”狂鐵看着花木蘭激動的神情,開口說道。
“花將軍,以你一人之力,你認爲你可以拯救這天下人?”狂鐵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順便把花木蘭身前的杯子滿上。
“我不喝酒”花木蘭看着面前的杯子,開口說道。
“你不想知道更多關於魔種的事?”狂鐵問道。
“這跟喝不喝酒有什麼關係?”
花木蘭站起身,準備離開。
“我覺得你找我來這裡不是想告訴我魔種的秘密,而是想從我口中知道關於太多魔種的秘密,對吧!”
狂鐵沉默,隨即拿出一樣東西。
“魔氣”花木蘭搶過狂鐵手中的容器,看着裡面那一縷微弱的魔氣。
“你從何處得到的這東西?”花木蘭問道。
“黑袍人給幾大家族的,順便也給了我一縷”狂鐵答道。
“能詳細說說這東西嗎?這是不是魔種?”狂鐵問道。
“這就是一縷魔氣,不是什麼魔種”花木蘭答道。
“魔氣和魔種有區別嗎?”狂鐵有些迷糊。
“當然有,人如果被魔氣侵蝕,就會喪失理智,殺戮成性,但如果被種下魔種,則是有自己的思想意識的,而且可以利用魔種修煉,真正成爲魔道之人”
花木蘭現在敢肯定,黑袍人一定是魔族中人,而且還是那種小角色,不然怎麼會連魔種都種植不了。
只是讓花木蘭不明白的是,他是如何去下界的?下界有那麼好去嗎?他怎麼不覺得?
“原來如此”狂鐵看着花木蘭手中的那一縷魔氣,恍然大悟,還好他沒使用,不然絕對被魔氣侵蝕,變成個行屍走肉。
“他們應該還活着,而且我懷疑黑袍人已經控制了他們”狂鐵開口說道。
“他們?”花木蘭開口。
“就是元歌等人,當初青銅界主打開結界,強行送走我們的時候,元歌等幾大家族的少主好像被黑袍人帶着一起進入了”狂鐵擔心他們幾人如果被控制,變成黑袍人的殺人工具。
“知道黑袍人的下落嗎?”花木蘭開口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他會來找我們的,因爲他想要殺你”狂鐵看着花木蘭,開口說道。
“哼,如果他敢來,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花木蘭提着劍走下酒樓。
“你好像很自信”後面傳來狂鐵的聲音。
“自信來自於實力”花木蘭回答道,走到門口,凱出現,對着花木蘭笑了笑。
“如果你想知道更多關於魔種的消息,也許海都那裡,會隱藏着更多秘密”狂鐵沒有張口說出來,而是玄氣傳音對着花木蘭說道。
花木蘭停下腳步,心中默默記住了這個地方。
凱看到花木蘭停下,有些不解。
“走吧”花木蘭跨出酒樓,帶着凱消失在狂鐵面前。
蘭陵城護城河,此時的河水一片漆黑,讓人奇怪的是,以前的河水清澈見底,如今竟然漆黑如墨,如此變化,作爲城主的蘭陵王卻不聞不問。
花木蘭和凱站在護城河邊,看着漆黑的河水。
“這是被污染了?”凱看着黑漆漆的河水,開口問道。
“魔氣,不過又不太像,看來有時間得去海都走一趟”想起狂鐵說得海都,花木蘭覺得可能這海都真的有問題。
花木蘭正看得出神,一人出現在花木蘭視野內。
花木蘭緊盯着男人身影,淚水打溼了雙眼。
“好久不見”男人靠進花木蘭,臉上帶着溫柔的笑容。
“你還活着?”花木蘭問道。
“嗯,還活着”男人拉起花木蘭的手,輕聲說道。
“小心”凱出劍,但還是遲了一步。
花木蘭聽到聲音,往旁邊移了一步,但還是被匕首穿透右肩。
“真可惜”男人退後,瞬間恢復本來面目。
“元歌”花木蘭咬牙切齒的說道。
“花木蘭,我們又見面了”此時的元歌眉心竟然有一縷黑氣,實力似乎又上升了許多。
“你沒事吧?”凱走過去扶住花木蘭,輕聲說道。
“死不了”花木蘭拔出匕首狠狠扔在地上。
突然,黑袍人出現在花木蘭上空,一掌拍向花木蘭,花木蘭擡起手掌,硬接黑袍人一掌,雙方同時被震退幾步,花木蘭傷口被震動,右肩上噴出一絲血箭。
花木蘭踉蹌着身體,差點暈倒在地,凱拔劍護在花木蘭身旁,冷冷看着對面的兩人。
“花木蘭,沒想到吧”黑袍人嘶啞着聲音說道。
“你到底是誰?”花木蘭大聲喝問道,此時的花木蘭氣勢不斷飆升,滿腔的怒火處在爆炸的邊沿。
“我只是個無名小卒,說了花將軍也不知道”黑袍人笑着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去死吧”花木蘭拔出重劍,出手便是狠招。
元歌徹底觸碰了她的底線,從來沒有這一刻,讓花木蘭如此憤怒,恨不得殺光所有的人。
“敢冒充他,你必須死”花木蘭朝着元歌便是一劍。
此時的花木蘭出手快如閃電。
一道劍鳴聲在場中響徹而起!
隨着這道劍鳴聲響起,一縷劍光突然閃現而出。
嗤!
場中有撕裂聲響起!
下一刻,花木蘭出現在了元歌身後數丈處。
元歌大驚,傀儡術飛出。
六具傀儡,此時的元歌竟然能操縱六具傀儡攻擊敵人。
六具傀儡剛到花木蘭身前,便被花木蘭強大的劍氣擊碎,爆炸開來。
花木蘭再次出劍,劍氣劃破長空,直逼元歌身前。
黑袍人越至元歌身前,手掌揮動,手中出現一個八卦模樣的東西。
“死”花木蘭劍氣擊在八卦上,八卦瞬間破碎,黑衣人護身罡氣出現,擋住了剩餘的劍氣。
“死來”花木蘭再次出劍,一劍擊破黑袍人的護生罡氣。
黑袍人不斷退後,但那道劍氣卻如蛆附骨,如影隨形。
嗤!
黑袍人停下,眉間一滴鮮血緩緩墜落,他有些呆滯的看着遠處,“你......你實力,爲何變得………如此強大......”
聲音落下,他眼中再無任何色彩。
元歌大驚,轉身便逃跑,花木蘭手中劍飛出,朝着元歌身影飛去。
元歌大驚,剛轉過身,便被花木蘭的重劍穿透身體,巨大的衝擊力帶着元歌前行,直到撞到一棵大樹上方纔停下。
此時的元歌還剩下最後一口氣,看着花木蘭,眼底露出的是深深的恐懼。
一直以來,他以爲自己和花木蘭的實力是不相上下的,到了白銀界,他已經能掌握六具傀儡,他自信能夠穩壓花木蘭,但沒想到,在花木蘭面前,還是不堪一擊。
原來自己纔是螻蟻!
突然想到什麼,元歌瞪大眼睛看着花木蘭。
“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麼強”
花木蘭拔出劍,一刀削了過去,元歌整個人頭飛了出去。
整場戰鬥,凱就這樣觀望着,一直沒有出手,此時的凱心底也大爲震驚,他真的沒想到花木蘭竟然這麼猛。
“花姐”凱走過去剛出聲,花木蘭身體一陣搖晃,朝着身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