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修拿着眼珠再次出現在艦檐上,剛剛他差點沒跑成,因爲花木蘭的攻勢實在是太猛了。
凱和幾位隊友看見他現身的瞬間就立即動手,而且目標非常明確,直取他手中的眼珠。
“小溪,你們去攔住它,戰艦上就交給我們!”花木蘭示意沈夢溪和守約、盾山兩人去對付外面一直撞擊戰艦的巨鯨,自己則和凱,蘇烈兩個去對付封修。
可巨鯨根本不是沈夢溪三人對付得了的,它一個勁撞擊戰艦,而且越來越瘋狂。
花木蘭剛對封修揮出一道劍鋒就被劇烈的搖晃弄跌下,封修也沒討到好處,因爲凱和蘇烈的攻擊實在是太緊了,尤其是凱。
若非他本就在高處,怕是交手的第一個回合就要慘敗。
英雄始終是英雄,不管是技能和出招的方式都非常凌厲,可以說招招致命。
“蘇烈,你去幫小溪他們,這裡交給我和凱!”
花木蘭見沈夢溪他們已經落入下風,本想過去支援,但又顧忌封修狡詐,於是將這個任務安排給蘇烈。
“隊長,不要小看這小子...”蘇烈留下告誡,便投入沈夢溪他們和巨鯨的戰鬥之中。
花木蘭點頭,她沒想到蘇烈居然也如此看重這個封修,不過這也正常,因爲封修實在是太詭異了,所以此番冒險來到長城戰艦與她們交手,絕不是因爲腦子秀逗。
“隊長,我一個人就行,不用麻煩你,他只要被我砍中一刀,必定打回原型!”
所謂打回原型,是指英雄本身或是召喚師變身,只要受到致命攻擊,都不會直接死亡,而是進入重傷狀態,之後一定時間內將無法再次變身,除非是擁有破厄天賦之人。
“凱,不要魯莽,速戰速決!”花木蘭明白凱的心思,也沒有阻止,封修雖然天賦和手段雙雙過人,可她此刻就在現場,若是封修想要使什麼小手段,定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凱見隊長同意,臉上的笑容漸盛,他握緊手中的大刀,急速朝封修掠去,踩得艦檐發出劇烈聲響。
“我們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封修不想現在就傳送離開,他得爲流金戰艦拖延更多的時間,且不能超過傳送的距離。
“交流個屁!”凱狠狠一刀劈來,將艦檐直接掄了個大窟窿,封修僥倖躲過,但卻被凱緊接着猛踹來的一腳射飛出去。
在鐵板上翻滾幾圈之後,封修勉強沒有跌落下去。
凱乘勝追擊,絲毫不給他喘息的機會,這次他沒有躲過攻擊,被凱揮砍的第二下掄中,直接變回原型。
他咬了咬牙,將躲在暗處的分身召喚了出來。
花木蘭看見自艦檐暗處遊曳而出的大喬,不禁臉色大變,急忙朝凱喊道,“不好,他要傳送離開,快阻止!”
大喬釋放一三技能將凱短暫沉默且減速,同時還將二技能宿命之海釋放在封修腳下。
“混蛋,我要你死!”凱怒不可遏,直接揮刀將大喬兩刀掄死,然後急忙去阻止封修。
宿命之海的傳送時間大約四秒,可凱此刻已經來到封修面前,大刀逼近,他根本來不及傳送走,迫不得已唯有躲避攻擊。
“哈哈,小子,你完了!”凱見傳送失效,臉色浮現笑容。
花木蘭此刻也登上了艦檐,對於封修,她着實有些頭疼,就這種情況都差點讓封修跑掉!
“傻逼...”封修冷笑。
花木蘭和凱同時一愣,旋即她們注意到封修的腳下不知何時又出現了一圈宿命之海!
“阻止他!”
花木蘭施展位移技能,在移動過程中切換重劍形態,朝着封修所在的方向釋放迅烈之華連續揮砍,意圖將封修推出傳送圈外。
可在他揮砍的過程中竟然又出現一位大喬分身,略微阻擋了她的攻勢,封修運用巧妙的位移躲過她推行的控制,順利傳送離開,同時大喬被凱擊殺。
此後,兩人各自愣神,她們屬實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一個大喬。
“隊長,這小子太特麼狡詐了...”
凱此刻是由衷佩服封修耍詭計的能力,他吃癟似乎已經習慣。
花木蘭臉色凝重,她到底還是輕視了,要是前面沒有聽凱的話,直接出手將封修拿下,也不至於現在這副樣子。
他還只是一個青銅啊,這要是同等級,何人還是對手?...花木蘭不禁自問。
此刻,蘇烈和沈夢溪四人與巨鯨的大戰已經徹底落入下風,在封修傳送離開的那一刻,劣勢越發明顯,巨鯨宛如不要命一般,眼中只有長城戰艦。
“隊長,那傢伙好像瘋了。”凱面無表情地看着蘇烈他們戰鬥的方向,心無波瀾。
他和花木蘭都沒有從剛剛的失利中緩和過來,尤其是後者,感覺像是失神了一樣。
眼珠最後的氣息是留在長城戰艦上的,所以巨鯨把這裡當成了攻擊的目標,即便後面花木蘭和凱加入戰鬥,雙方也勉強僵持不下。
......
封修回到流金控制室,便癱軟無力,倒在地板上。
蘭陵王原本在十分認真地駕駛戰艦,看見封修回來,直接放下手頭的工作,跑了過來。
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將封修扶起,而是從封修身上將眼珠翻找出來,這纔回到控制檯前繼續駕駛戰艦。
後來是貂蟬來到控制室,封修才被扶起。
她對小面具的憎恨越發濃郁...
傍晚,封修被一股強大的雷霆電醒過來,他強忍疼痛透過窗戶,看見外面還是一片漆黑,但是其中夾雜着大片大片的森藍色,顯然是雷霆之力。
“小子,你可算是醒了...”蘭陵王的語氣略感滄桑。
封修擡眼望去,看見此刻萎縮在椅子上的蘭陵王,以及另一張椅子上昏迷的貂蟬。
“這是怎麼回事?”
“此處是魔雲的邊緣地帶,也可以說是核心地帶,其中蘊含的雷霆之力非常濃烈...控制室已經算好的了,此刻在其他艙室,根本待都待不下去。”
蘭陵王臉色蒼白,但依然不忘操作戰艦飛行,其中的折磨和痛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