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無憂的這番解釋,封修有些不理解,便問道:“爲什麼這樣說?”
然而無憂卻雙手插腰,置氣道,“你爲什麼要這樣問?”
“難道不相信我嗎?可是我救了你哎...”
無憂有些激動,加上她身體虛弱的緣故,引發了不適,便癱坐下來。
封修連忙上前攙扶,“我沒有不相信你,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
無憂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而是緩和了好久,才淡淡地說道,“因爲我那特殊能力的緣故,不得已要扮成他人的模樣,我也無可奈何。”
封修靜靜地聽着,隨後問道,“那張紙條,也是你留的?”
無憂的特殊能力是回溯時間,封修回憶起當初在與魔王波比大戰時起到關鍵作用的那張紙條,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那條噁心的蟲子,他看穿了我的能力,想要將我吞噬煉化,紙條是我被他吞進肚中時留的,上面的內容也是從他口中套出來的。”
“他以爲已經萬無一失,便囂張地跟我說出了自身的弱點。”
“被他吞進肚中時留的?你確定沒有記錯?”封修有點茫然,那張紙條他記得是無憂假扮成貂蟬在前一天晚上留的呀,爲什麼要說是被波比吞噬的時候?
“這也正是我陷入沉睡的原因,我使用了能力...不然我怎麼將這段信息交到你手裡?”
封修思索着,他覺得這一切簡直太神奇了,無憂在他心目中的恐怖再度上升了一個檔次。
“以後你要牢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你要相信我,相信我留給你的每一樣東西...”
“要是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使用回溯能力...”
說到這裡,無憂生起一股傷感的情緒。
封修現在大致明白了事情發展的經過,原來這一切,都是由無憂的特殊能力造成的。
她在迷失森林的時候能力發作,變成貂蟬的模樣跟在自己身邊,而真正的貂蟬應該是蘭陵王身邊的那個。
之後在離天遇到金蟬,金蟬認出無憂是神族修士,便想將其喚醒,奈何波比看穿了無憂的能力,將她抓走想要吞噬煉化,就有了後來發生的一切。
直到自己強開天賦被法則轟落深淵,是無憂救了自己。
封修很是感動,他沒想到無憂竟然在背後默默做了這麼多,而他居然還懷疑人家。
隨後封修露出傻傻的笑容,看向無憂,說了聲謝謝。
無憂抿嘴,同樣傻笑迴應,封修選擇相信她,在她看來已經足夠了。
(其實還有一件事封修理解錯了,那就是無憂不是神修,只是無憂完全復刻成了貂蟬,包括貂蟬的神格。)
“你救我出來的時候,有沒有見到一個男人?”
封修突然反應過來,他和龍翔是一起跌落深淵的,既然他已經被無憂救起,那龍翔呢?
無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從未見過什麼男人。
封修趕緊追問,“那老頭呢?”
無憂依然搖頭,這讓封修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
...龍翔多半是掛了
因爲老頭的目標是他,對龍翔的死活可以說幾乎無視,沒有對龍翔補刀下殺手就算好的了,怎麼可能救龍翔。所以龍翔多半是跌落深淵,死無全屍了...
封修的情緒變得傷感起來,暗暗發誓,以後若有機會,定要手刃老者,爲龍翔報仇雪恨!
哪成想這點與龍翔是不謀而合。
“現在這個地方不安全,我們得快點離開...”
封修審視着四周的環境,越來越感到不安,當即起身拽着無憂,就要往外走去。
以他對老頭的瞭解,絕對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主,現在估計就在外面搜查!
“現在外面這麼黑,怎麼走?”
無憂指着山洞外漆黑的天色,詫異地說道。
“呆在這兒說不定要比外面安全,你就別疑神疑鬼了...”
看着外面的天色,封修眉頭一皺。
現在確實不適合跑路,加上他和無憂的狀態都不是很好,留在洞裡修養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隨後封修詢問自己昏迷了多久,在得到一天這個答案之後,他焦躁的內心可算是平靜下來。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上路,去往倒懸天...”
距離封修和牛魔幾人分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封修想的是,牛魔和金蟬即便是不遇到蘭陵王,他們也要去往倒懸天,而倒懸天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變了。
他以前是無所謂的,金蟬想要進入亡靈之都,不過是爲了拯救自己的徒弟,而蘭陵王雖然進去的目的並未表明,但這又關他什麼事呢?
不管蘭陵王進去是想要救人,還是殺人,他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從荒留下的信息中他已經知道了開啓亡靈之都的後果,對人類乃至整個大陸都將造成不可估量的危害!
他不想當這個大陸的罪人!
更不想大陸就此陷入危機,所以不管蘭陵王想要幹什麼,他都必須前去阻止!
“我們不先去找他倆嗎?”無憂問道,她指的是蘭陵王和貂蟬兩人。
“我們就是去找他們...我想,蘭陵王那傢伙現在估計已經到達倒懸天了。”
蘭陵王在封修心中,絕對算得上是老謀深算,現在封修也總算明白了蘭陵王當初爲何要嫁禍葛葉之死在他身上。
爲的就是製造金庭城城主府的混亂,然後趁機潛入軍事基地盜取戰艦!
他只不過是恰巧成爲了蘭陵王的嫁禍對象而已!
無憂欣然點頭,她那副傻傻的樣子倒是讓人覺得好笑,隨後她來到自己休息的地方躺下。
封修並不想休息,躺了一天他已經休息夠了,此刻直接盤膝坐下,準備進入修煉狀態。
可無憂卻是打斷了他,若無其事地說道,“我以後能跟你姓嗎?反正我這個名字也是你給我取的...”
“自然可以...封無憂是個好名字,寓意你以後能無憂無慮。”
“那你可以做我的哥哥嗎?”
前面那個問題封修倒是能接受,可這稱呼他爲哥哥,這怕是有點說不過去。
無憂好歹是活有些歲月的人物,而他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