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我們哥仨又商量了會兒接下來一段時間的具體方案,聊到一半的時候,王瓅和胡金回來了。
一進屋子,王瓅就沉着臉出聲:“三哥,事情有點大條了。”
我笑了笑問,白天偷襲我的兩個殺手是陸吾的人嗎?感覺有些棘手?
王瓅點點頭苦笑道:“是啊,白天那兩個半吊子殺手確實是陸吾的人,不過他們只是過來警告一下,或者說通知咱們一聲陸吾接下來刺殺你的任務,讓咱們早做打算!”
胖子一下子炸了。齜牙咧嘴的捶打胸脯低吼:“臥槽!暗殺就暗殺,還他媽通知一下,陸吾是幹啥的?哪個單位的,竟然這麼囂張!”
王瓅抽了口氣說,陸吾在咱們北方不算太出名,不過在南方,特別是沿海的一些發達城市裡很有名氣,這個殺手組織毫無底線,一切以刺殺爲主,擅長化妝和跟蹤,成員實力普通,就是讓人防不勝防。
魚陽低聲詢問:“咱們只要小心翼翼的戒備點的話,他們應該也不好得手吧?”
王瓅不自然的笑笑說,他們最擅長的就是尋找破綻和隱匿,在金三角的時候。我聽一個陸吾組織的成員說過,有次他們爲了刺殺南方的一個富豪,僞裝成那個富翁公司的保潔員,熬了將近半年最後得手,到現在都是個懸案。沒人知道,富翁是怎麼跟保潔產生交集的,要知道那富翁二十四小時身邊都有保鏢,上廁所、洗澡也不例外,所以我覺得這個組織挺恐怖的。
“恐怖?殺手?”我捏了捏?子頭問王瓅,你可以聯繫上陸吾的首領嗎?既然他們是求財的,咱們也可以拿財續命,昆西將軍應該和陸吾的人關係很不錯吧?
王瓅點點頭回答,昆西將軍和陸吾是朋友,剛纔我給安佳蓓打過電話,安佳蓓說幫忙問問,晚點會給我答覆,安佳蓓讓我轉告你,在她沒給答覆之前,一定不要傷了陸吾的殺手,陸吾睚眥必報,誰要是敢傷害他們組織的人,一定會血戰到底。
“這是啥強盜邏輯?許他們殺咱,不許咱傷人?他們要是不來招惹三哥,鬼認識這個陸吾是個雞毛撣子,咋地?陸吾的人長了三頭六臂,還是後臺黨中央,怎麼這麼牛氣呢?”胖子不幹了,急頭白臉的吧唧嘴巴。
我舔了舔嘴脣冷笑說,吳晉國不是喜歡玩暗殺麼?那咱就奉陪到底,陸吾的人敢刺殺我一次,小七你們就給我做掉一個遠東集團的高管,看來上次朱厭給的教訓還是不夠,把遠東集團的高層管理全都幹掉,我看看遠東集團還能不能正常運行。
小七脆聲問我。三哥我們現在就動手嗎?
我冷着臉說:“去吧,白天陸吾的人刺殺了我兩回,那今晚上咱們就送遠東集團的兩個高管歸西,待會我讓陳二娃給你們資料,注意安全。行動如果棘手,就馬上退出閃人。”
然後我又望向胡金說,金哥你帶上全部毒蛇堂的兄弟配合,小七她們現在可是毒蛇堂的人,還有讓孫至尊給我抓緊時間改裝幾把手槍出來。他不是擅長把發令槍改成土槍麼?
“已經在弄了,很快會出來一批土槍!”胡金點點頭。
我又看向王瓅吩咐,阿瓅你待會也帶幾個惡虎堂的兄弟配合小七,今晚上頭一次交火,爭取做到完美!吳晉國想讓我草木皆兵,我就讓他先杯弓蛇影,只要遠東集團亂成一鍋粥,欒城區的幾個小幫派嚇得瑟瑟發抖,吳晉國就沒精力琢磨別的,金融街馬上步入正軌,狗雜碎肯定在想辦法禍禍。
“三哥,我們都走了,你身邊豈不是很危險?”王瓅盡忠職守的問我。
我淡定的笑着說,放心吧!陸吾的人今晚上肯定不會動手,咱們表現的越鬆懈。他們越覺得有鬼,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換成是你想暗殺,心裡會不會犯嘀咕?
正說話的時候,胖子響了,他接起來幾秒鐘後遞給我說:“雲飛的電話,說是橋西區的場子有人搗亂。”
我接起來問,怎麼了雲飛?
“三哥,晚上一夥號稱青年幫的小痞子把咱們的洗浴中心給圍了。”劉雲飛快速說道。
“鬧事沒有?”我怔了怔問道。
劉雲飛說,暫時還沒有,差不過七八十個小青年,手裡拎着砍刀,把洗浴中心圍堵的水泄不通,帶頭的一個小孩兒什麼都沒說,反而很客氣的跟我說要包場。洪教官這會兒正領着十虎在門外跟他們對恃,咱家不少客人已經被嚇跑了,你看,要不要跟他們幹一下?
我思索了幾秒鐘後說:“不用,放他們進去,不是要包場嗎?先收五萬塊錢的押金,拿他們當成普通客人對待就行,需要啥滿足啥,走的時候再訛他們二十萬,發票做的細緻點。將來都是呈堂證供,誰要是敢鬧事,就立馬報警,我待會給馬洪濤去個電話,小樣兒還打算跟我玩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掛掉電話以後,小七她們也動身了,屋裡就剩下我和魚陽、胖子仨人。
“咱仨鬥地主吧,魚總順便跟我講講家裡什麼情況,老長時間沒回去了,也不知道崇州市現在發展咋樣。”我盤腿往牀上一坐,招呼哥倆玩撲克。
魚陽慢慢跟我聊起了崇州市的事情,總體來說,崇州市現在風調雨順,我們“”也基本成型,市區內有不夜城和一些夜場等灰色產業日進斗金的運行,郊區有兩家大規模的製藥廠和一些小型的傢俱廠蓬勃發展,解決了本地很多人的求職問題,“”倆字在崇州市的口碑特別好。
“那啥,我爸怎麼樣了?”我關切的問道。
魚陽樂呵呵的說,老爺子現在生活可瀟灑了,年前我們幫你家翻蓋了房子,他從後山包了一片果園,每天就是養養花,溜溜狗,要不就是和程威、老洪他爸,還有陳圓圓她爸一起打打牌。”
“黑狗熊出獄了?啥時候的事情?陳圓圓是不是也回去了?”我驚愕的問道。
魚陽點點頭道,陳圓圓不是在石市嗎?她爸是幾個月前出來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回頭你可以問問老洪,他一直負責保護老爺子他們的,來到路上我聽老洪閒聊,說是四個老頭跟小孩似的,經常打着麻將就吵起來了,然後誰也不理誰的生悶氣。這次昆子替老洪保護他們老哥幾個,把他爸也給弄過去了,說起來也奇怪,昆子他爸還有好幾年才退休,也不知道昆子抽什麼瘋。拿自殺強迫他爸辭職。
“哈哈...”腦補那副場景,我不自覺的笑出聲來,不管咋說大人們生活安逸就好,林昆他爸的事情我沒多出聲,相信他肯定也希望知道的人少點。
魚陽接着說:“對了三子,我們還幫菲姐她家也從市裡買了套房子,給菲姐她母親開了一間小超市,有兄弟們捧場,生意很不錯,菲姐她媽對你這個準女婿還是比較滿意的。”
我真心有點感動。一直都在外面奔波,我確實沒想過蘇菲的家人咋安排,多虧了這幫弟兄們,我點燃一根菸凝重的說:“謝了,兄弟們!真心的。”
聊的正起勁的時候。就聽到走廊外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着我們的房門“咣”的一聲被人撞開了,一個小弟神色慌張的闖進來,衝着我喊:“三哥,不好了,外面突然來了幾個警察,說是有人舉報咱們藏毒,要徹底檢查賓館,還讓您跟着去一趟欒城區的警局。”
“咱們藏毒?沒特麼搞錯吧,操!吳晉國真是夠喪心病狂的,這種理由也能想出來,三哥你和魚總從屋裡呆着,我出去看看咋回事!”胖子急躁的站了起來,打算出門去看看。
“胖子,你先等會兒!”我眯縫眼睛看向那個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弟問:“你們是那個堂口的?胡金的毒蛇堂嗎?”
那小弟的身上穿着我們的統一服裝,黑色小西服,胸口的地方繡着“”兩個金色的小字,因爲的制服都一樣,所以很難分清楚具體是哪個堂口的人。
“是的三哥,我是金哥的馬仔!三哥您看咱們應該怎麼辦?外面警察還在等着。”那小弟擦了擦腦門上的細汗,焦急的問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