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聽到自己主子的聲音了,孔豹瞬間來勁了,氣焰頓時間變得又囂張起來,趴在地上張牙舞爪的指着我怒罵:趙成虎,有能耐你他媽弄死我!弄不死老子,你全家都是我養的!
“頭一次聽到這麼過分的要求,不過我滿足你!”我攥緊傢伙式衝着他的腦袋就狠狠的劈了下去。
“趙成虎,你他媽給我住手!”孔令傑從我背後暴怒的大吼,聽聲音他應該是朝我衝了過來。
我仍舊沒有回頭,很堅決的落下了刀。孔豹慘叫一聲,疼的昏死過去,我相信肯定會有人爲我解決掉這個麻煩,果不其然,朱厭和王瓅沒有讓我失望。
孔令傑喊完話,朱厭淡漠的聲音同時響起:退後!
“孔少別衝動。”閻王的聲音隨即想起,估計是他攔下盛怒的孔令傑,他從朱厭的手中吃過虧,肯定清楚朱厭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一刀幹暈孔豹,我踩在他臉上,朝着對面的那六個包圍唐貴的漢子冷笑說,放了我朋友!
幾個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敢動彈。
孔令傑的從我背後大吼:滾!一羣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幾個漢子如釋重負快步開上堵在燒烤攤前面的汽車離開,我深呼吸一口,走過去將唐貴攙扶起來。俯到他耳邊輕聲問,你沒事吧,朋友?
“謝了,兄弟!”唐貴滿臉全是血污,竭力擡起腦袋朝我擠出一臉笑容。
兄弟和朋友。一詞之差!卻標誌着他對我態度的轉變。
我扶住他胳膊微笑說:這聲兄弟不白叫,我肯定替你討要一個公道。
“咳咳咳..公道不好要。”唐貴咳嗽了兩聲。
我從他背後輕拍兩下,示意旁邊的將軍他們幾個小孩攙住唐貴,然後才轉過去身子,裝作剛剛看到孔令傑和閻王的模樣,一臉驚喜的開腔:孔少,閻哥,來了啊!讓你們看笑話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閻王和孔令傑並排站在一起,朱厭懶洋洋的擋在他們前面,王瓅堵在二人的身後,四周全都是看熱鬧的男男女女,孔令傑臉上如同罩着一層鍋黑似的鐵青,閻王倒是表現的很平常,朝我擺擺手說,三哥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笑盈盈的搖頭,路過孔豹身邊的時候,當作沒看見,直接一腳踩在他身上踏了過去:“沒事兒,幾條野狗瞎咬人,砸了我的攤子,也不知道狗主人是怎麼管的!”
孔令傑鼻子“呼呼”出氣吼叫:你的攤位?這棚戶區全都是我孔家的產業,哪塊地方姓趙?趙成虎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錯愕的長大嘴巴,盯盯的看向孔令軍問,孔少是不是最近缺覺了?腦子退化那麼厲害,您再好好回憶回憶,這間燒烤攤到底姓啥。
下午的時候,唐貴告訴過我,整個棚戶區。只有他的燒烤攤不屬於孔家的房地產公司,他父親老早以前就在這片賣燒烤,那幾年掙了點錢,乾脆就把這間地方買下來,過成了自己的戶。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孔家的房地產開發商,基本上不會對他硬來。
孔令傑咬牙切?的低吼:就算不姓孔,那也不可能姓趙?
這個時候休息了幾分鐘的唐貴,緩過來氣兒。一瘸一拐的走過來,站在我旁邊昂頭說:“爲什麼不可能?我剛剛一塊錢把這塊地方賣給三哥了,三哥你還沒有給我錢呢!”
我知道這是唐貴在配合我故意氣孔令傑,笑呵呵的從兜裡掏出一張十塊錢的大票遞給他說,不用找了,剩下的是小費!
“謝謝三哥!”唐貴這聲謝謝,簡直就是點睛之筆,把孔令傑氣的當場就要暴走,當初孔家出三百萬沒有從他手裡買了這塊地,我只用了十塊錢,可想而知孔大少此刻內心的憤怒。
朱厭瞟了一眼唐貴的變了形的胳膊,低聲說:我幫你!
兩人一塊往旁邊走去,我似笑非笑的盯着孔令傑的眼睛,他胸口一起一伏的劇烈翻滾。
眼瞅着我倆又快要掐起來,閻王輕輕靠了靠孔令傑的胳膊。朝着我微笑說:三哥,這些事情咱們回頭再聊,今天不是說好了,要和解你和孔少之間的矛盾嘛,給我幾分面子,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妥妥的,給我五分鐘哈,我處理完事情,馬上就談!阿貴,招呼兄弟們把屋子收拾乾淨,燒烤架支起來,多烤點肉串子,待會好好招待孔少和我閻哥。”我衝唐貴使了個眼色,拎刀又走回孔豹的跟前。
孔豹剛剛甦醒,疼的一張肥臉都扭曲起來。一個勁地發出“嘶嘶”聲,我拍了拍他的臉頰問,怎麼解決你砸爛我攤子和打傷我員工的事情,不行的話,咱們就經公處理吧。
我這話擺明了就是說給孔令傑聽的,孔豹眼巴巴的望向自己主子。
我甩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他臉上罵:少特麼往別人身上潑髒水,我和孔少是好朋友,他的人性我還能不瞭解嗎?人家就不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二逼!
孔豹委屈的捂着臉小聲說,我賠錢!
“穩妥。就樂意和你這種性格豪爽的人談買賣,我這個人講理,你砸爛我攤子的東西,而且還打傷了我的員工,對他的身體和心理都造成了巨大的傷害,我讓你賠一百萬,不過分吧?”我撫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孔豹的腦袋。
“一百萬?趙成虎,你他媽怎麼不去搶?一百萬能買不知道多少這種爛攤子!”孔令傑率先暴跳如雷,唾沫橫飛的開罵。
我淡定的笑了笑說,搶錢哪有訛你來的快?老子這生活木炭是菲律賓的百年紅松木,羊肉串是新西蘭的進口羔羊,從小都是吃人蔘、鹿茸長大的,還有燒烤師傅曾經是在國宴上給外國領導人親自燒烤的,要他一百萬過分嗎?孔少要是需要發票,我分分鐘給你變出來,反正我手下有不少人在扮假證!
孔令傑一把推開閻王,一瘸一拐走到面前,臉紅脖子粗的嘶吼:你訛我?
“就你這個智商,在我們村裡都不適合插秧!明知道老子訛你,就別主動給我送錢,上午我用你賞的五百萬僱了二百號小弟,還買了十條半自動,全都埋伏在棚戶區附近,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們肯定會衝進來把你剁成肉泥,你信不?”我昂起脖頸,拿俯視的眼神打量他,他比我個頭稍微低一點。
“去尼瑪!”孔令傑一把攥住了我胸口上的衣裳,擡起胳膊就要揍我。
我不躲不閃的迎着他拳頭把臉湊了過去,賤嗖嗖的說:謝謝孔少送錢,您真是老天爺給我這個窮逼安排的送財童子吶。
狗日的拳頭眼瞅着要碰到我臉上,硬生生的挺了下來,一把推開我謾罵:無賴!
“承蒙誇獎!”我故意站成圓規的造型,一條腿得得瑟瑟的抖動。
“還不快滾!”孔令傑有火衝我發不出來,只能一腳踢在孔豹的屁股上咒罵。孔豹快速的從地上爬起來想走,我直接揪住他的脖領,輕飄飄的說:走可以,但是把賬結算一下,一百萬。不劃價!謝謝!
有句老話說的好,“樂極必定生悲”,孔令傑咬牙切?的從懷裡掏出支票簿,眼瞅着一百萬馬上到手,我還沒來得及高興,這個時候異狀突發,唐貴那個外號“將軍”的表弟,不知道從哪抄起一把刀子,猛的從棚戶區裡衝出去“噗嗤”一下捅在孔豹的後腰上,一邊“噗。噗”的狂捅,將軍一邊猙獰的大吼:草泥馬!打老子,讓你老子!
孔豹重重的躺倒在地上,身體不規則的抽搐起來,眼瞅着是要活不成。而將軍仍舊沒有打算放過他,沒頭沒腦的仍舊繼續手上的動作,他的臉上、身上全都被鮮血給染紅了。
“臥槽!”我當時就懵逼了,趕忙跑過去推開將軍,打孔豹一頓無所謂,砍他兩刀也沒啥,可要是把他給弄死,這事情可就鬧大了,這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將軍這個逼崽子被我推開以後,竟然坐在地上朝着我陰森的一笑說:三哥,按照您的吩咐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