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雷少強這頓噓哈的喘氣,我不耐煩的問:“別特麼賣關子了,到底誰啊?”
“是安..安佳蓓!”雷少強兩手拖在膝蓋上,吭哧着粗氣說:“我剛剛想了點小辦法,弄清楚裡面人的長相,沒想到竟然是安佳蓓,臥槽,安佳蓓躺在手術室裡,也就是說摔死的那個人是林小夢?”
“讓開!”王興故意撞了一下胖子,點點頭說:“她瘋了,很有可能是自己跳下樓的,而且警方不是也說的清清楚楚嗎。墮樓身亡!她這樣的人活着也是痛苦,還不如這樣死了來的痛快。”
“那槍響又該怎麼解釋?誰不小心踩爆了氣球?”我搖搖頭嘆口氣說,走吧!再上趟手術室吧,可憐這對苦命鴛鴦,男的剛脫離危險,女的又特麼躺進去了,林小夢簡直就是個禍害!江龍,你去安排一下,給胡金換一間房,把牀鋪給安佳蓓騰出來吧。
“三哥,我去吧!跟人打交道,我最擅長了!”胖子吸溜了兩下鼻涕,賤笑着獻殷勤。
王興兩眼瞪着圓溜溜,指着胖子鼻頭就開罵:“你就免了吧,知不知道因爲你,三子現在沒辦法加入天..”
我看了眼王興搖搖頭說,晚點再說這事兒吧,胖子你幫着江龍一塊安排。待會順便把倫哥也接上來,都安排到這一層,花錢請幾個護工,咱們都太粗心大意,照顧不好病人。
我瞭解王興不是那種“牆倒衆人推,?破衆人捶”的性格。他就是嫉惡如仇,可是胖子不一定這麼想,他會覺得所有人都在排擠他,這事兒真是他乾的還好說,可如果不是他做的話,不是寒自己兄弟心嗎?即便到這種地步,我心裡仍舊存在一絲幻想,覺得林小夢就是心理變態,肯定說的全都是假話。
胖子和江龍點點頭,就出去安排了。
交代朱厭保護胡金他們,我和雷少強、王興一塊再次走到“急診室”的門口,一天啥都沒幹,盡從這層樓上晃悠了。
來到急診室門口,李副所長和刑警隊的隊長仍舊牢牢的守在那裡,見到我們周而復始,李副所長疑惑的問我,怎麼又回來了?
我乾笑着說,裡面做手術的是我店裡的員工,我也是剛剛纔聽說,不好意思啊李所,給你們惹麻煩了,要不這樣吧?等她甦醒以後,我通知您,您再過來做筆錄,放心!人絕對不會跑,我拿自己做擔保,就算她現在醒了,肯定也沒辦法做筆錄,您從這兒等着也是浪費時間,不是嗎?
發生人命案子,不管安佳蓓有沒有嫌疑,首先都會做一份案發筆錄,這是辦案的規矩,李副所長和刑警隊隊長簡單商量了一下後,點點頭就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後,我們仨坐在外頭的塑料椅子上研究之前林小夢說的那些話。
雷少強當時沒在場。聽完我描述後,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言辭確鑿的說:絕對不可能,胖子沒那個膽量!林小夢說這事兒的時候,咱們還從縣城裡混吧?那時候胖子啥脾氣,你們難道還不清楚嘛?那婊砸要說胖子x過她。我信!但是說帶着下面的兄弟們輪了她,打死我也不信!
“可是林小夢說完這些話以後瘋了啊!而且,那個天門戰神也證實確實是瘋掉了,這不可能有錯吧?”王興有些疑惑的問。
雷少強不屑的撇撇嘴說:嘁,天門的人難道都是神嗎?他們說瘋了就瘋了?宋福來要是真那麼牛逼爲啥不進去做手術?術業有專攻,你要說宋福來功夫好。這我不跟你犟,林小夢瘋了要是裡面那位醫生證實的,我也深信不疑!可是三哥你想過沒有,爲啥林小夢早不瘋了,晚不瘋,偏偏在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交代清楚以後才瘋的?扯犢子呢吧?操!
“你的意思是林小夢裝瘋賣傻?”我現在變得將信將疑起來。
雷少強舔了舔嘴皮說,也不一定,不過我更覺得林小夢說的話半真半假,可能胖子的確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但絕對沒有那麼禽獸,她也不是瘋掉的,應該是毒癮發作,或者嗑過什麼刺激精神類的藥品。
“嗑藥以後,不是應該五迷三道,渾身抽搐,之類的嗎?”我對這類東西不太瞭解。
雷少強搖搖頭說,藥這玩意兒,五花八門。發現到今天,軟性、硬性,包括一些科技類的,實在太多了,不是沒種藥都是咱們平常見到的那樣,很多藥品的後遺症千奇百怪的,本身毒癮發作,再加上刻意僞裝,裝個精神病人還不正常,當然這些都只是猜測,具體的還得等安佳蓓甦醒以後,給咱們解惑。
“突然發現你知道的東西很多。”我眯眼看向雷少強。
雷少強苦笑着搖搖頭說,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以前我們家族在整個長江以北都屬的上的頂尖存在,那時候就和石市的孔家一樣,各行各業都有涉獵,不過玩的要比他們大的多。家裡一些資料什麼的,我沒事的時候還是會看看的,不過後來大爺爺那一家子還不是得罪了..算了!我確實很想報仇,不過三子,你不用因爲我的事情犯愁,該怎麼計劃就怎麼計劃,大不了我到時候繼續回去念我的軍校就成,年輕的時候啥也玩過見過了,現在我都眼瞅着到該娶媳婦的年齡了,也是時候正經的生活了。
我何嘗不明白雷少強的苦衷和話裡的那些言不由衷,我摟住他肩膀說:“那如果我不入天門呢?”
“那老子就繼續當你的傻逼兄弟,陪着你混牛逼的歲月唄!”雷少強遞給我一支菸說。來一顆吧,你過去不是告訴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抽一顆敗火!其實這些都是雞八事兒,小七她們不信你,很正常,人家是受過這類創傷的人,本身就異常敏感,如果你不是她們三哥,我想她們敢當場就格殺掉你!宋福來不讓你進天門,無所謂!大不了兄弟們陪你一塊締造一個盛世出來!你趙成虎不比任何人差啥,天要敢滅你,哥幾個就陪着你日天!
“再說吧!”我嘆了口氣,心裡頭說不上的憋屈。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開了,安佳蓓被護士從裡面推了出來,我們幾個趕忙聚了過去,王興去結算了一下費用,將安佳蓓安排到馬洪濤入住的那間病房裡,我們一幫傻老爺們眼巴巴的等着她甦醒。
醫生交代過另外一張牀上的馬洪濤起碼還得昏迷三天以上,所以大傢伙也沒抱啥希望。
幾個鐘頭以後,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安佳蓓才緩緩的睜開眼睛,見到我們全都眼巴巴的望向她,她微微掙動了一下身子,聲音沙啞的說,三哥..馬洪濤怎麼樣了?他手術成功沒有?
我會心的笑了,指了指旁邊的病牀,安佳蓓的眼睛頓時亮了,無力的掙坐起來,朝着我說:那個林小夢是裝瘋的,我帶着她到精神科檢查,醫生告訴我的,我當時就覺得上了當,想要抓她回來,結果走到樓梯口的地方被人偷襲了!
“誰偷襲你的?林小夢現在人在哪?”我焦急的問道。
安佳蓓虛弱的喘息幾口說,林小夢死了,被我從樓上推下去的,偷襲我的是個男人,雖然他帶着面罩,但是我一定見過,他的背影特別的熟悉,只是我記不起來從哪裡見過了。對不起,我真沒用!
“好好養傷吧,其他都是小事兒!偷襲你的男人不是上帝吧?”我點了點腦袋安慰她。
安佳蓓搖搖頭說,肯定不是,我可以確定。
交代幾個護工好好的照顧他們倆,我們又到隔壁病房去看了眼胡金和倫哥。兩人也仍舊在昏睡,我給王瓅打了個電話,讓他帶着惡虎堂的兄弟們過來保護,現在我真是受不了兄弟們再受一絲的損傷。
所有事情安排後以後,我們哥幾個從醫院旁邊隨便找了一家館子,要了個包間坐下來吃飯,哥幾個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我靠了靠旁邊的雷少強問:強子,你說到底是誰在使林小夢這顆棋子,林小夢這麼幹的目的只是爲了單純的離間天門和我的關係嗎?
“何止是天門。如果安佳蓓沒有帶着林小夢去精神科,是不是安佳蓓也肯定會對你生出戒心?如果安佳蓓這次掛掉,金三角的那位昆西將軍能不能放過你?再有就是身邊的這些兄弟怎麼看你?認爲你是個什麼玩意兒?只是林小夢或者她背後的人沒想到,這幫兄弟都是陪你從小玩到大的,這點離間屁用沒有,至於誰拿林小夢當棋子。這個還真不好說,上帝、鬼組、孔家,都有可能。”雷少強夾了口菜微笑的看向我。
我嘆了口氣說,還是先確定林小夢說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吧,相比於敵人,我更害怕咱們兄弟中會出現野獸,胖子你站起來,我問你,幾年前咱們搶了林小夢墮胎錢那次,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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