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羅權摟着胖猴離開包房,我和宋鵬左等右等了將近一個多鐘頭,羅權才腳步匆忙的回來,回來以後他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讓胖猴把那幫陪嗨妹都趕出去,他才衝着我和宋鵬說:“目標有點棘手,而且帶了兩個保鏢,看架勢應該都練過,可以確定兩個保鏢的身上有槍,最主要的是那家店的老闆的背景有點特殊。據說是京城一把手的姑爺,反正基本上不會有人過去鬧事。”
“兩個保鏢?身上有槍是嗎?”我眨巴了眼睛琢磨了幾分鐘後說:“你跟那家場子的老闆熟悉麼?”
羅權回頭看向胖猴問道:“你和芭娜娜的老闆熟不?”
胖猴沉思了一下回答道:“一塊喝過幾次酒,他老丈人確實是京城的一把手,在咱們這個圈子裡很有人脈,據說他媳婦跟軍委會一位大人物的女兒是發小,關係很不一般,從他們場子裡鬧事,除非權哥你把你家老太爺給搬出來,不然白扯,不過我跟芭娜娜的幾個頭牌姑娘關係很到位,可以讓她們混進對方的包房裡把你們的目標釣出來。”
“也成,只要目標能出來,到時候捏圓捏扁還不是咱們說了算嘛,你說呢虎子?”羅權滿眼希冀的望向我,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成爲我們這個小團伙的主心骨。甚至是智囊的角色,羅權做什麼事情都習慣性的問問我的意思。
我長吸了口氣說:“把對方釣出來肯定不容易,如果咱們跟對方互換身份,你們想想明知道有人要幹掉自己,還會因爲一時的慾望。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不?反而更容易引起狗日的懷疑,我估計目標人物正是看中了那家酒吧老闆的背景纔會躲在裡面去的。”
“那怎麼辦啊?”羅權有點沉不住氣了,恨恨的跺了跺腳說:“已經浪費兩個多小時了,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馬靖和唐恩那兩個王八蛋壓過咱們提前完成任務。”
“別急,我再琢磨琢磨!”我揉捏着太陽穴,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了十多分鐘後,我看向胖猴問:“胖猴哥,你剛纔說你認識幾個那家場子的頭牌小姐是麼?可靠不可靠?”
胖猴笑了笑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那種人哪有怎麼可能可靠,無非就是拿錢砸罷了,不過你放心,如果真能用上那幾個頭牌的地方,善後的事情交給我辦就成。”
“你這樣..待會找人弄點瀉藥叫那兩個小姐混進我們目標的包房裡,另外再幫我準備一點純度高的“藥”,不需要量太大,純度高點就成!”我點燃一支菸使勁嘬了一口,老長時間沒抽過煙了,猛地嘬兩口,還覺得腦袋有點迷糊。
“虎子,你小子難道也玩藥?我跟你說哈,你要是這種人,咱們以後就別交往了。”羅權板着臉,很是嚴肅的瞪向我,大有我敢點頭,他就削我的意思。
我撇撇嘴說:“親哥,我要是真玩那玩意兒,這三個月你會發現不了?行了,別扯淡了。耐着性子聽我安排..”
我把計劃簡單跟他們幾個聊了一遍後,屋裡的仨爺們全都用看怪物似的眼神打量着我,好半晌後羅權衝我伸出大拇指道:“損!這種爛屁眼的鬼主意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不過我很好奇,爲啥你不直接讓那兩個小姐直接弄點毒藥下酒裡呢?咱們不是更省事嗎?”
“你長腦袋完全就是爲了顯示身高的。你尋思人家那兩個保鏢都是擺設嗎?帶毒藥進去,會查不出來?就算查不出來,可死人這麼大的事情,警方也會介入,到時候一問事發當天都有那些陪嗨妹在場。咱能不露餡?咱露餡是小事兒,絕對會連累你兄弟胖猴,再有就是不管那些小姐是虛情還是假意,人家畢竟是在咱幫咱,咱總不能讓人幫了忙,還害人家吧?衆生平等..”我沒好氣的白了眼羅權。
可能因爲我是從不夜城出來的,對於小姐,其實我並沒有別人那種視如草芥的感覺,相反覺得她們更不容易,至少她們是用自己的身體換取想要的生活,好過那些裝腔作勢的綠茶婊,明明牀上人來人往,卻還要裝出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坑騙老實人。
“行,我現在就去辦!”胖猴略微沉思了幾秒鐘後,走出了包房。
我們幾個從屋裡又喝了一會兒酒後。胖猴通知我們基本已經辦妥,我們這次慢悠悠的離開了房間,朝着目標所在的“芭娜娜”慢搖吧走去,
似乎全世界的夜店都一樣,瘋狂的club音樂震耳欲聾,紅燈綠酒,舞廳中央,男男女女盡情的抖動着自己的身軀,跟着音樂的節奏一起舞動,耀眼的鐳射燈交相輝映,雪白的長腿,汗淋淋的胸肌,雌性的嫵媚,雄性的荷爾蒙,交織出一種令人瘋狂的迷醉漩渦。
我們幾個到底目的地以後。胖猴將那幾個熟悉的小姐跟我們簡單介紹了一下後就獨自離開了,畢竟我們是來殺人的,殺完人我們可能就回衛戍區了,天破了也不會被人抓到,而胖猴不一樣,他畢竟在四九城的紈絝圈裡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跟着瞎摻和不太好。
我們仨從角落裡找了個不太顯眼的位置坐下,從我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二樓衛生間的方向,開始耐心的等候起來,酒吧裡的小姐們想要進入某間包房。相對來說容易的多,這年頭畢竟“男女不平等”。
別看我們一身土包子的造型,可因爲羅權的帥氣長相,仍舊時不時有熱辣的妹子湊過來請他跳舞,但都被他冰冷的回絕了,等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鐘,纔看到正當中的那間包房裡跑出來個穿着白色小短裙的漂亮女人。
女人捂着嘴看似快要吐出來的樣子,急衝衝的跑向廁所,同時不漏痕跡的朝我們的方向比劃了個ok的手勢,這女人正是胖猴剛纔給我們介紹的幾個小姐中的一位。
ok手勢是我們提前約好的,我將菸蒂按滅在菸灰缸裡,衝着他倆微笑說:“不管任務能不能完成,保住自己不受傷害纔是王道。”
說話的功夫,就看到從中間那個包房裡走出來三個男人,兩個穿黑色西裝的冷峻男人,一前一後護着中間一個半禿瓢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中年人面色痛苦的捂着肚子,急衝衝的廁所的方向走,我從懷裡掏出照片看了一眼,正是我們這次的目標人物。
又等了兩三分鐘,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幹活吧兄弟們,一切小心!”我朝他倆點點頭,宋鵬和羅權抓起桌上的酒瓶往自己身上倒了一點,然後裝出一副喝多了的模樣,勾肩搭背的走上二樓,直奔廁所而去。
我慢條斯理的點燃半根菸,尾隨在兩人的身後。
衛生間的門口,目標人物的兩個保鏢盡忠職守的站在外面,宛如兩尊門神,一些着急上廁所的小夥子憤怒的從邊上罵娘,還有兩個服務生從邊上好言好語的相勸,奈何那兩個保鏢就是不給面子,啞巴似的一句話不說,橫在門外死活不讓任何人進入。
這個時候羅權憤怒的衝了過去。指着其中一個保鏢罵娘:“草泥馬的,知道老子是什麼身份不?”邊說話邊推搡那個保鏢,宋鵬立馬迎合的嚎叫:“連京城副市長的公子都敢擋着,活膩歪了吧!”
從酒裡裡廝混的人,不說都有什麼背景身份。起碼是一些好面的年輕人,見到有人挑頭鬧事,立馬又有五六個同樣不服氣的小青年跟着涌了過去,那兩個保鏢沒有還手,只是靠着自己的身法蠻橫的往外推羅權他們。
一瞬間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我也趁機擠了過去,兩個保鏢的功夫應該很不錯,但是也架不住人多,很快就被人潮給吞沒了,宋鵬取代兩個保鏢先前的位置站在門口。朝着人羣當中的我微微點了點頭,趁着沒什麼人注意,我悄悄的扇進了廁所。
我剛進去,就看到我們這次的目標,從一個蹲便隔間裡走出來。正低着腦子在提褲子,我不聲不響的走到他對面,他猛地擡起頭,嚇了一跳:“你...”
不等他說話,我直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狗日的嗓子眼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唔咽的身手要抓我,我森然的咧嘴一笑,從後腰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匕首,突兀的刺入他的胸口,我拿掌心貼住他的胸口,防止鮮血飛濺出來,這招是姜衡教給我的。
中年人驚恐的望着我,兩隻渾濁的眸子裡全是不可思議,身體顫抖了兩下後,隨着我的反手頹然倒在地上。
“雖然很不願意說廢話,但我還是要讓你死的明白,你的錯誤可能暫時逃脫了法律,但是逃不掉該有的裁決!”我朝着還沒有完全斷氣的中年人冷冰冰的喃呢。
不管這傢伙是第九處要殺的人,還是朱厭的私仇,我相信他都有必死不可的理由。
我從口袋掏出胖猴爲我準備的一個小袋子,袋子裡全是灰白色的粉末,將袋子撕開後,灑在中年人的周圍,隨後我長出了一口氣,徑直蹲在了最靠近門口的一個隔間裡。
大概兩三分鐘的樣子,廁所門被人轟然推開,一大波年輕人叫嚷着衝了進來,緊跟着就聽到有人尖叫:“殺人啦!”場面頓時變得混亂起來,我趁着這個機會,走出隔間,跟隨鬧哄哄的人羣又跑出了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