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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的門緊鎖着,這種時間也不太可能會有人來打擾,所以屋內顯得很安靜。
鄭秀妍食言的結果就是如今楚景言反客爲主,接吻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男人比較有天賦和體力上佔着優勢。
鄭秀妍側身躺在楚景言的懷裡,整個人像個正在酣睡的嬰兒一般,沒有用力氣,閉着眼睛.....乖乖的聽話享受。
他們親了很久。
或許是不知道互相離開對方的脣瓣之後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又或者說該如何面對,兩個人都沒有分開的意思。
饒是如此,卻看不出一丁點兒的疲憊和厭倦。
這個畫面會很好看的,以往用着同一個身份硬生生毫無道理的霸佔了鄭秀妍這麼多年,厚臉皮的楚景言絲毫沒有感覺過什麼不妥。
他心虛的發現鄭秀妍從小到大好像對別的男人沒了什麼興趣。
他欣喜的發現鄭秀妍永遠都會跟在他的身後。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情緒,所以導致了楚景言四處勾搭卻總是不敢真的邁出那一步,這也是安慰自己的話,因爲他根本不知道鄭秀妍發現了金泰妍。
或者說,楚景言根本沒有想過,如果鄭秀妍真的發現了,他該如自處。
盛世萬朝的理事長大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好似當下,他就無法想象以後會發生什麼。
我們得承認的是,在匆匆之間做出選擇時。就代表着放棄。
一個選擇,就是放棄一件事物。
可能是一段感情,也可能是一生。
鄭秀妍說很多年前的那次聖誕節,她睡着的時候楚景言悄悄的進了她的房間,偷偷親了她一口。
原因是有的。
因爲那晚,楚景言收到了來自鄭秀晶的禮物,應該是算不上禮物的。但那盒各式各樣,小秀晶讚了很久才攢出來的糖果,是楚景言最最甜蜜的收穫。
那晚他親了一口小秀晶。那是油然而生的歡喜,親了鄭式夫婦的臉頰,這是禮貌,也是感謝。
但那會小秀妍一個人端着飯碗在那慢悠悠的刨着飯。根本無視楚景言難得的好心情。捧着那盒糖果的楚景言高興都來不及,又何必去和鄭秀妍置氣。
所以飯桌上,楚景言沒有去親鄭秀妍。
那就只能等她睡下了。
楚景言從來沒有討厭過鄭秀妍,設身處地的想一下,他可以理解鄭秀妍那會爲什麼會討厭自己,那時候都還是孩子,不管犯什麼錯都能被原諒。
更何況在楚景言看來,鄭秀妍那根本不算是犯錯。
楚景言一直愛着她。
就好像鄭秀妍也一直愛着他一樣。
隔閡在兩人中間的東西。歸根結底還是楚景言心裡的那一絲芥蒂和虛僞,但鄭秀妍沒有。楚景言在她面前時會老老實實的收起自己的負能量,告訴她在這世上爲人處世不需要多麼的圓滑。
因爲楚景言的緣故,鄭秀妍顯得有些不通事務,說的再市儈,就是不會做人。
不會做人的鄭秀妍更沒法失去楚景言。
這算不算一種最最卑劣的手段?
或許確實是的。
溫情還在繼續。
咔—
一隻手伸到了病牀牀邊,打開了燈,一時間原本昏暗的病房頓時明亮起來,鄭秀妍收回那隻手,緊緊抓住了楚景言的領帶。
賤人就是矯情,嘴上說這不要,身體倒是誠實的很。
感受着大腿根那兒的奇怪觸感,鄭秀妍的小臉更加的嬌豔欲滴,楚景言被驟然的明亮嚇了一跳,頓時醒了過來。
他發現鄭秀妍躺在懷裡,自己的一一隻手竟然已經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面,稍稍用了點力氣,感受着那股細膩滑嫩讓人無法自拔的手感,楚景言驚恐萬分。
你媽的....老子什麼時候把手給伸到那兒去的?
下意識的食指動了動,楚景言立刻止住了動作,好像摸到了一顆了不得的東西。
鄭秀妍紅着臉,有些微微喘息:“摸得開不開心?”
聽到問題,楚景言下意識很誠實的點了點頭。
“那也得知足。”鄭秀妍拍了拍楚景言的臉蛋說道,“把你的豬蹄給我鬆開,我什麼時候允許你摸我胸了?”
楚景言急忙把手從鄭秀妍的衣服內抽了出來,滿臉的愧疚:“我也不知道怎麼就伸進去了。”
望着鄭秀妍有些紅腫的小嘴,楚景言更加顯得有些做賊心虛,胯間的小兄弟也逐漸冷靜了下來,或許是知道主人的狀況有些不好,今晚的小兄弟十分的安分守己。
看來不止楚景言怕鄭秀妍,他全身上下都怕鄭秀妍。
聽着楚景言的話,鄭秀妍端坐在牀上,收拾了一下自己凌亂的病服:“別把自己說的這麼無辜,搞得好像是我脅迫你似的,明明你摸得很開心好不好?”
楚景言小聲的抵抗了一句:“我看你摸我摸得也挺開心的。”
“你說什麼?”
“沒什麼。”楚景言急忙搖了搖頭。
此刻的楚景言就像是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學生一般,雙手規規矩矩的放在膝蓋上,十分溫馴的聽着鄭大小姐的訓斥。
畢竟剛剛襲完了人家的胸,總歸是不能太囂張了。
要是鄭秀妍一生氣,以後不讓摸了怎麼辦.........啊呸,這種想法爲什麼又出現在腦海裡了?
楚景言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喃喃自語道:“完蛋了。鬼迷了心竅。”
鄭秀妍雙手抱着膝蓋,正努力平復着自己的心情,聽着楚景言的話之後小眉毛又皺了起來:“我聽着意思。是想賴賬嗎?”
“賴賬,賴什麼帳?”楚景言擡起了頭。
鄭秀妍掀開被子,一把抓住楚景言的領帶惡狠狠的說道:“親都親了,不該摸的你也跟不要錢的一樣摸了個痛快,怎麼着,想吃幹抹淨拍拍屁股走人?”
“沒有啊,我冤枉。”楚景言急忙否定了鄭秀妍這個很危險的想法。“天地良心,我到現在還覺得剛纔的事其實只是幻覺而已。”
聽到楚景言這話,鄭秀妍更加惱羞成怒:“還說不想反悔!”
“真的沒有啊。”楚景言快哭了。
媽的。你個小丫頭片子要穿衣服就把衣服穿好點,釦子開這麼多幹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楚景言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鄭秀妍此時此刻就像是頭上長了紅色小尖角的惡魔一般。抓住了楚景言的命門,然後肆無忌憚的欺負。
“你剛纔說鬼迷心竅?”
楚景言說道:“我是承認喜歡你的,也承認不打算把你嫁出去........但總歸你得知道邁出那個坎兒很難。”
“所以我才說鬼迷了心竅。”
“我不是一個會去在乎別人怎麼看的人。”楚景言看着鄭秀妍說道,“但是,我得去想別人會怎麼看你。”
“這很重要。”
鄭秀妍抿了抿嘴脣,然後搖着頭看着楚景言:“不重要。”
她湊到楚景言的身邊,把腦袋倚在楚景言的肩膀上說道:“你就是我的鬼迷心竅,誰都不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
“楚景言.........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不可能二十歲的人想的事情跟三十歲一樣。你給我壓力一點都不少,可你自己卻不知道。”
“說白了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卻要因爲你承擔很多很多別人的眼神。”
“我到底是用什麼身份承擔這些?”
“我到底爲什麼要承擔這些。”
鄭秀妍擡頭望向楚景言很認真的說道:“我一直在想這些事情,一直在想,然後我覺得我太虧了,楚景言,你對不起我。”
“做錯了事,不是光靠道歉就可以的。”
“你得補償我。”
楚景言愣愣的聽鄭秀妍把這番話說完,沉默了很久之後才輕聲說道:“是我的錯。”
“對,就是你的錯。”
兩人都沉默了,鄭秀妍重新坐回了楚景言的懷裡,很久之後,楚景言低頭看着鄭秀妍忽然說道:“秀妍,我得跟你說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鄭秀妍好奇的問題。
楚景言深吸了口氣,認真的說道:“你的胸.......還是有點小。”
鄭秀妍:“..........”
惱怒的鄭秀妍揮拳就要打,楚景言握住了鄭秀妍的手腕,微笑着說道:“我還是喜歡親你。”
“這是什麼破藉口。”
“藉口總是得找的。”楚景言說道,“你以後肯定會遇到更好的人,但我怎麼也不想錯過現在最好的你。”
“以前總是滿腦子憧憬着未來,卻忘了我應該好好珍惜現在纔對。”楚景言看着鄭秀妍說道,“我一直想,你可能是我的命運也說不定。”
鄭秀妍愣了愣,楚景言便貼了上去。
這回換他主動了。
第二次的吻比剛纔那次顯得更加輕車熟路,鄭秀妍雙手環着楚景言的脖頸,寬大的病服衣袖蓋不住潔白的手臂,楚景言靜靜摟着身材嬌小的楚景言,貼着,親着,不想浪費分毫。
養了這麼多年的小人兒,到底還是便宜了自己。
氣氛很好,很甜很糯。
病房的門毫無預兆的開了,李靜淑提着保溫瓶站在門口,滿臉驚恐的看着病牀上互相像八爪魚一般摟着的兩人。
“你們在做什麼!”
一聲怒斥如驚雷,頓時炸醒了楚景言和鄭秀妍。
楚景言還抱着鄭秀妍,回頭看了眼李靜淑。
然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這他媽的叫什麼事,正調戲的正爽,人家親媽來了。
這.......真他.媽的。
病房門緊緊關着,候在門外的喻瀟告誡了幾個查房的護士別去打擾之後,便一個人悄悄的湊到了房門口拿着個塑料杯偷聽。
楚景言和鄭秀妍老老實實的低着頭坐在沙發上,李靜淑怒氣衝衝的坐在對面,雙手緊緊攥着提包的帶子,看了看鄭秀妍,又看了看楚景言,深吸口氣之後問道:“這事.......多久了?”
鄭秀妍握着楚景言的手不敢說話,楚景言死撐着臉皮擡起了頭,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姨您問的是什麼事?”
“現在別給我耍小聰明!”李靜淑面色不善,“我還沒老到眼睛花了的地方,你們剛纔在做什麼我看得一清二楚,好啊,說,到底瞞了我多久!”
楚景言猶豫了一下,看着身旁侷促不安的鄭秀妍,無奈的說道:“阿姨,我要說今天是剛開始您信嗎?”
李靜淑語氣更加的陰沉:“小言,你當阿姨是白癡?”
“哪能呢。”楚景言急忙擺了擺手,“阿姨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看一件事情吧,咱們不能光看自己眼睛看到的,還要去想想是因爲什麼才發生這件事的.......”
李靜淑一把打斷了楚景言的喋喋不休:“那你說,爲什麼你和秀妍會這樣。”
楚景言眨了眨眼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鄭秀妍也跟着擡起了頭,小聲的說道:“媽媽,你爲什麼進來都不敲門?”
原本以爲鄭秀妍會說什麼特別有氣場有底氣的話,楚景言忍不住搖了搖頭,果然還是自己太過高估這丫頭了。
李靜淑瞪了鄭秀妍一眼:“你閉嘴,待會再收拾你。”
鄭秀妍立刻閉上了嘴巴,幸災樂禍的看了楚景言一眼。
楚景言也跟個霜打的茄子一般,徹底沒了脾氣。
李靜淑平復了一下心情,看着眼前坐着的兩人呵斥道:“都擡起頭,敢做還不敢承認?”
楚景言和鄭秀妍立刻擡起了頭。
“你們.........”李靜淑的目光分別在楚景言和鄭秀妍身上掃視了一番,“你們兩個,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噗—
鄭秀妍剛端起李靜淑爲她盛的雞湯準備潤潤嗓子,聽見李靜淑的問題之後頓時把嘴裡的雞湯全部噴了出來。
楚景言微微張着嘴巴,看着表情早已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李靜淑,一股荒唐感油然而生。
眼前的李靜淑早就沒了剛纔的義憤填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興奮,那一臉的喜悅和激動怎麼也掩飾不住。
“太好了,太好了,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盼來這天了。”
李靜淑拍着手笑着說道:“以後多好啊,真的就是一家人了,你說讓小言娶別人家的姑娘我還不樂意呢,我們家秀妍這壞脾氣也沒人敢娶。”
“這樣多好,多般配。”
楚景言乾笑了起來,一旁的鄭秀妍端着雞湯,也是一臉茫然無語。
這世道.....
這當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