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房仲述是首席領軍者,但此次任務即是交給了大塊板磚,他再參合進去就會出現主導權混亂的問題;因此,每個領軍者主持一場討逆任務就成了定規,一旦有其他領軍者的存在,其餘的領軍者就必須撤離此次任務,一方面防止領軍者全軍覆沒,一方面就是阻止領導權混亂的局面。(..)
在參加完九大門派會議後,房仲述再次前往勃壘山脈的源頭“鍾峰”,依照上次降落的方法,有驚無險的到達崖底;再次找到那處泉眼,依照之前的方法,開啓了殿門,門開啓後,房仲述崩潰了。
逆徒映輝、靈鍾老祖、鬼鼓老祖,還有另外七個在後世都赫赫有名的逆徒,居然非常整齊的迎接房仲述的到來;要說這些逆徒在看到房仲述時都露出驚愕的神情,只是他們城府較深,那絲驚愕僅是一閃而逝。
旋燈陰祖、綠袖婆婆、蕩花惡尼、飛蝠真人、海蛟老祖、玄龜道人及風雷僧,這七位都是兩三千年前成名的逆徒,來自臨仙境五大域,都曾做下滔天的惡孽;這十位逆徒來自巫、妖、道、釋、儒五派修真文明,如今聚在一起,肯定是爲三十年後的計劃,只是房仲述不明白,爲什麼這十位逆徒老在鍾峰雪底宮殿轉悠呢?
“你這小娃子,上次我與鬼鼓正走着,你來開啓,害我們被傳送出來,此次我們十人正走着,你又來開啓。嘿嘿,若非看在故友面上,早就一巴掌扇死你。”靈鍾老祖仍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房仲述聽了此話才明白爲什麼門一開就會看到人,敢情這門不能隨便開,一開啓,正在裡面探索的人,就會被自動傳送出來。只是後世的時候爲什麼沒有這種情況?要知道魂霜冰月發現此處後,消息就被傳播出去,此後就有無數的玩家涌入此處,卻沒有玩家說每次開啓都會被傳送出來。原因應該是跟此處雪殿還沒有被完全破解,或是其中寶物未被挖掘而走有所關係。
映輝似乎是這十位逆徒中的首領,他微閉着眼睛思索了一陣,朝旁邊的旋燈陰阻示意了一下,然後率着其餘的逆徒再次隱沒入殿門中;旋燈陰祖咧嘴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房仲述裝出很害怕的樣子,抱着雙臂縮成一團,如同繼將被人爆菊的基友。
一盞含有極重陰寒之氣的紅燈懸浮在旋燈陰祖頭頂,隨着此盞紅燈的出現,原是漆黑的通道內就一片光明,只是光明所照之處,皆被蒙上一層陰寒,這讓乖乖往前行走的房仲述心裡狂打鼓。
從入口進入雪殿大廳那條道路並沒有任何的機關或是禁制,這使得房仲述可以很順利的往前行走,約走了一個時辰左右,跨入雪殿大廳中;被埋在雪峰底下的宮殿並不是很寬敞,約一百三十平方米的空間,空無一物的殿廳,而四周殿牆位置卻是刻滿了壁畫。
九位逆徒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他們不斷的從一幅幅壁畫中進入,然後又走出來,個個臉色陰沉的很;壁畫就是通往各處寶藏點的入口,這一點房仲述自然清楚,他更清楚此處雪殿內的主要寶藏,其實並非在那些壁畫中,而是殿頂的那幅畫中,並且他還知道如何解開那幅殿頂之畫。
十位逆徒自然不會忽略殿頂之畫,但他們對此幅巨畫顯然束手無策,對周圍四面殿牆壁畫的探索無果,十位逆徒再次集合在一起,浮飛而起停在半空中,注視着那殿頂之畫;房仲述的靈力並沒有被封鎖,在這樣的空間裡,只要他稍稍有所動作,修爲甩他數百條街的逆徒,只需一伸手就能夠將他擒住。
房仲述自然清楚自己的處境,他也沒有打算逃跑,即然逆徒們與自己的前生塵鶴子有舊,那自己的生命就暫時不會受到危脅,再說就算被打死也就是掉修爲,何必太在意呢?更何況,他還知道出口在哪裡。
出口並非只有一處,四面殿牆上刻的壁畫中隱藏着出口,也就是一共有四個出口,根據後世的信息,除去殿頂之畫,周圍四牆一共刻有36幅壁畫,每面牆皆有9幅;每一幅壁畫都通往一處空間,每個空間或有把守怪物,或有機關,或有禁制,破解這些東西后,就能夠獲得到寶物。(..)
房仲述所需要的東西並不在殿頂之畫中,他需要的煉器法訣隱藏在東面殿牆的第七幅壁畫中,而其餘的壁畫中所藏的寶物也是不盡相同;若是沒有逆徒的干擾,房仲述有極大的把握將此處洗劫一空,除了那殿頂之畫。
殿頂之畫內隱藏的危機非常兇險,房仲述重生前,這殿頂之畫內還沒有被玩家破解開,無論是後世遊戲第一高手大塊板磚、次高手約莫內、撩衣客等人,皆花極大的精力想在破解殿頂之畫,可惜都是鎩羽而歸。
如今看來,後世的玩家高手沒有破解也是有情有可原,眼前這十位逆徒的實力,比後世那些高手玩家不知高明多少,他們對殿頂之畫都如此的忌憚,後世玩家們自然不能破解開;房仲述也無法破解,後世都沒人破解,他這位依靠大量信息而打拼的重生者,自然也沒有相關信息幫助。
正想着自己獲得煉器法訣後裝備煉什麼,身體被一股無形靈力包裹而住,然後不由自主懸浮在空中,旁邊懸浮的則是映輝;映輝似笑非笑的望着房仲述說:“小娃兒,你兩次都安然前來此處,想必對此次是極爲熟悉的。”
房仲述沒有否認,很是光棍的點點頭說:“下面的壁畫,我有把握全部解開,但這殿頂之畫,我卻是無法解。”
映輝對房仲述的態度非常的滿意,特別是聽到房仲述說可以解開下面全部的壁畫後,他眼睛頓時精光四閃,其餘的逆徒跡露出相同的表情;房仲述暗呼不妙,這次裝光棍光過頭了,而且在看到逆徒們都是如此表情後,房仲述也立即明白解開殿頂之畫的要訣,同時也明白爲什麼後世玩家一直無法破解殿頂之畫。
逆徒們能夠進入雪殿,這說明雪殿在他們眼中有很大的重量,那麼,他們從壁畫內進進出出,卻沒有收取其中的任何一件寶物,這不是逆徒們看不上內中寶物又或是想着留給有緣人,而是一旦動了這些寶物,想要解開殿頂之畫那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只是房仲述還有些疑惑之處,他之前看到十位逆徒都能夠自由進入所有的三十六幅壁畫,那麼他們爲什麼聽到他能夠破解下方三十六幅壁畫後,會露出興奮的表情呢?重生人士不但記憶力變強,智力也得到大量的增加,略略一想後,重生人士就推測出幾種結果。
十位逆徒不會留給足夠的時間給重生人士推測,他們抓着房仲述再次降落到地面上,先是奔到東面第三幅壁畫中,映輝指着那壁畫說:“去將它破解掉。”
房仲述沒有任何的遲疑,手按在壁畫後輸入靈力,靈力一觸及那壁畫,壁畫就泛起道道光圈,將房仲述吸入其中。
壁畫內另有一番天地,陽光也不知從何處透射而下,遠處一條高達百米的瀑布正直/泄而下,距漠布約三十米處,一座六角木亭座落在懸崖邊上,茂密的樹林分佈座落在木亭與瀑布周圍,除此之外,這個空間內再無它處場景。
飛掠至木亭內,房仲述騰空而起,出掌直擊木亭頂部,六角亭檐被一掌被拍飛卻並沒有成爲碎片,而是整體朝上飛去;房仲述加速朝上一竄,越過那六角亭蓋後身體往下一挫,整個人就站在六角亭蓋上。
亭蓋受房仲述的重量往下一沉後穩住,隨即開始旋轉起來,隨着旋轉速度由緩變快,最終到達極致速度時,房仲述就被亭蓋甩了出去,朝另一面的瀑布疾飛而去;在甩出房仲述後,亭蓋停止旋轉,緩緩往下掉落,最終與那亭子再次密合在一起。
房仲述在觸及到瀑布的水簾時,百米水簾剎那間凝固,如同一面鏡子般,轟鳴的水聲亦在那剎那停止,四周悄然無聲;房仲述整個人貼在凝固的瀑面上,如同一頭蒼蠅貼在玻璃窗上一樣,房仲述此時卻是在腦海中冒出一句話,前方一片光明,而我卻走投無路。
他當然不會走投無路,隨着他緊貼着瀑面後,整個瀑面如同被一顆子彈擊中,悄然無聲的破裂成數以萬計的碎片;這些碎片並沒有掉落而下,而是自動收集起來,最終形成一條長達百米寬達二十米的三桅巨船,而房仲述在這條“琉璃水瀑船”形成的時候,即落到船上高豎的一條杆桅上。
隨着琉璃水瀑船變小最終被收入到五彩鶴中,此處空間亦開始變得不安穩起來,木亭搖晃數次後轟然倒塌,在它倒塌的位置中冒出無數的黑煙,這些黑煙現世後就化成一隻只怪物,朝四周咆哮怒吼。
飛蝠真人出現在空間內,眨眼間己是飛到房仲述身邊,伸手拎住房仲述,一個閃身己是到達入口處,隨後就與房仲述一起出現在雪殿廳中;那東面牆上第三幅壁畫此時卻是變成一團旋渦,與旁邊的壁畫形成極不協調的畫面。
房仲述非常光棍的將那艘“琉璃水瀑船”交了出去,逆徒首領映輝沒有絲毫客氣的將之收取入手,然後將房仲述提着飛到西面第九幅畫處;房仲述無需他的吩咐,再次進入此處壁畫中,此處空間則是一片沙漠,炎炎烈日高懸空中,風吹過捲起層層流沙與熱浪。
沙漠與烈日即是此處空間的一切,除此之外再無它物,房仲述眯着眼睛望着似乎遙不可及的烈日,烈日也極爲驕傲的望着房仲述,兩者相互注視着;房仲述沒有移動絲毫,就站在之前進入壁畫空間內的位置,而烈日卻是在緩慢的移動,一直移動到西斜位置時,房仲述大喝一聲騰空而起,十枚玄鍼朝烈日捲去。
烈日化爲一頭三足金烏在十枚玄鍼包圍圈中不斷的掙扎,當“三足烏陽盤”被房仲述收在手中時,沙漠變得昏暗,緊接着無數的光芒出現;在空間怪物被刷新出來時,逆徒蕩花老尼亦出現在房仲述身邊,將他帶離此處空間。
房仲述現在明白爲什麼這些逆徒進進出出壁畫,卻沒有得到任何一件寶物,倒不是說他們不懂收取寶物的方法,而是他們的修爲太高,這受到天地法則的限制;因此,他們在得知房仲述知道如何破解所有壁畫空間後,纔會如此的興奮。
也許會問,即是如此,爲什麼不早早將房仲述扔進壁畫中,就算不知道房仲述懂得破解壁畫,這些逆徒只需將破解之法說出來,房仲述同樣也可以破解壁畫;答案是,逆徒的思維實在讓人無法捉摸,否則,他們明明擁有大好的前程,卻叛出師門成爲逆徒。
房仲述自然早就考慮到這個問題,他不認爲這些逆徒會不懂的如何收取寶物,這從他們能夠從東三、西九、南六、北一四個步驟來走,就能夠得出,他們對破解此處是極有信心的;只是他們也沒有想到此處的壁畫空間,居然會因爲他們的修爲而無法破解,並且壁畫的破解之法亦是不能宣之於口,一旦將破解之法告知房仲述,其壁畫內的空間卻是會產生變化。
房仲述是從後世論壇上得知相關信息的,他知道這些信息的時候,那三十六幅壁畫早就被破解的乾淨,自然不清楚,在雪殿內,不能提及破解之法,否則壁畫會產生變化;因此,他還以爲逆徒的思維有異常人,不肯將破解之法告訴他。
南六壁畫中得出來的寶物是口玄鐵鍋,此鍋名爲“玄火鍋”,不能用來煮飯啊燒菜或是吃火鍋,它的用途就是能夠產生玄火;而從北一壁畫中得到的卻是一張四方桌,此桌名爲“挪移四方桌”,此桌不能用請客吃飯,也不能用來擺放鍋碗,它能夠產生四個空間口,將物體進行短距離的挪移。
琉璃水瀑船、三足烏陽盤、玄火鍋、挪移四方桌,這四種寶物被映輝一一擺放在殿頂之畫處,隨着映輝打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各種手印;其餘九位逆徒亦分散懸浮在殿頂之畫周圍,認真的盯着映輝的手印,時不時,九位逆徒就會一致打出相同的手印,配合映輝。
十位逆徒卻是忘了房仲述的存在,或許他們認爲房仲述僅是無關緊要的小蟲子,又或許得到四件物品,令他們開心的忘記了小蟲子有時候,也能夠帶來極大的麻煩。
千鶴寒冰陣雖說不受地理環境的限制,可以隨時隨的施展出來,但它的名字中帶有寒冰二字,這說明在冰天雪地中施殿此陣,有意想不到的加成效果;事實上,陣本身是沒有什麼,重點是那一千名鶴民,它們是北域冰鶴,其能力在冰雪環境下能夠發揮出最大的潛能。
千鶴寒冰陣施展出來的靈力波動,馬上被十名逆徒察覺,只是他們似乎暫時無法分神出來,這使得房仲述的陣法可以繼續施展下去;房仲述心裡緊張的要死,千鶴寒冰陣的施展時間較久,心法運轉的同時,五彩鶴內刻畫的千鶴寒冰陣亦在發動,一千名鶴民依次從中挪移而出,待最後一名鶴民站到該站的位置時,此陣即施展完成。
若是中途被人打斷,所有的鶴民會瞬間回到五彩鶴中,陣式即無法完成。
房仲述領悟了什麼叫“度日如年”,他從來沒有感覺過施展千鶴寒冰陣是如此的漫長,當陣式終於大成,十名逆徒被困在陣中時,房仲述感到自己的精神一陣虛脫;只是不等他喜悅,映輝那陰冷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塵鶴子道兄即是吾等舊友,他之成名大陣,吾等又豈會不知,若是此陣由塵鶴子道兄施展出來,吾等該命絕於止,至於你嘛?”
房仲述大呼不妙,返身朝東面第六幅壁畫竄去,那裡是出口,身後傳來巨大的轟鳴,“您的道兵陣亡350名,千鶴寒冰陣被破解,請及時補充道兵。”房仲述看到這條信息後,來不及心痛,身體就被一股巨力捲住,房仲述大喝一聲:“奉請三身佛護體。”
佛煞神嬰頂着佛光從房仲述體內飛出,一聲綿綿極長的“我佛慈悲”,驚爆十名逆徒的下巴,一時間居然有失高手的鎮定;困住房仲述的身上的靈力微微一鬆,房仲述狂喜,藉機一掙即脫開束縛,竄入那東面壁畫的第六幅畫中,而佛煞神嬰這個樣子貨,自然被他收了回去。
“我即知破解之法,自然會將之告訴。”在房仲述竄進那壁畫內時,後方傳來映輝的聲音,房仲述先是不解,待進入壁畫空間內後,發現周圍的空間環境與後世得知的信息完全不同,他才明白映輝所說的話,也明白之前爲什麼逆徒們沒有把破解之法告訴他。
後世一直隱埋地底成爲玩家練級打寶聖地的鐘峰雪殿,在映輝說出破解之法後,整個鍾峰雪殿即無巨大的震動,亦無驚天的大響,只是緩緩而穩定的脫離地面朝上騰昇;當整個四四方方,由冰塊凝結而成的雪殿完全暴露在鍾峰頂部後,十道人影亦從中彈射而出,尖銳的長嘯聲從十名逆徒嘴中發出,嘯聲中含着憤怒與不甘。
“小子壞吾大業,吾定會找出你輪迴之處,將你滅爲塵埃。”映輝面容扭曲的高吼道,其餘九名逆徒亦是怒火滔天,十名逆徒分佈四周,對整座雪殿狂轟亂炸;雪殿並無什麼陣法,只是幾個呼吸間,它即被轟成碎渣,無數隱藏在壁畫內的怪物紛紛竄飛昇空,朝四面八方逃竄而走。
房仲述呢?
丫當然掛了,整座雪殿都被轟成了渣,隱藏在壁畫空間內的怪物都跑出去,他所處的空間亦是壁畫空間,豈能避免受難;只是他沒有那些壁畫怪物有運氣,在壁畫空間內直接被空間亂流撕成碎片,然後悲催的進入轉生仙境。
不過,房仲述此時卻是一點悲催的神情也沒有,他傻笑着跌坐在轉生臺上;十名逆徒狂怒之下毀了整座雪殿,裡面的怪物與寶物皆四散而飛,但殿頂之畫卻因爲己經完成了儀式,並沒有飛走,而是被繼將掛掉的房仲述獲得。
得到這件寶物也是甚爲奇妙,那寶物似乎知道房仲述在哪裡,徑直就朝房仲述的懷中竄去,然後安安穩穩的落在房仲述身上;房仲述想了半天才明白其中的聯繫,解開殿頂之畫的關鍵是那四件寶物,而四件寶物是由他獲得的,寶物中含有他的靈力波動。
十名逆徒並沒有將含在寶物中的房仲述神識抹去,按他們想法這是不必要的,只要破解掉殿頂之畫,內裡的寶物又豈有房仲述的份?可惜,在最後關頭,房仲述這隻小蟲子發動了千鶴寒冰陣,雖然對十名逆徒沒有任何的損傷,卻是讓他們沒有第一時間抓住殿中之畫內的寶物,寶物自動尋主找到房仲述。
映輝又恰巧在那時說出破解之法,使房仲述所處的壁畫空間場景轉變,十名逆徒再強悍的修爲,亦不敢衝入空間亂流中;而殿頂之畫被解,雪殿現世,十名逆徒的一番打算盡落空處,狂怒之下就將雪殿轟成渣,房仲述帶着寶物進入轉生仙境,十名逆徒自然沒法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