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村口處時卻是看到一個怪異的場景,一位豬妖正展示着他如同史太龍與斯瓦辛格等人年輕時的肌肉;當然,在這個滿是妖怪的村落,有位沒有完全進化的豬頭人身妖怪,是不需要驚奇的,讓人驚奇的是這位豬妖是在村口擺攤。
望着寫着“鐵”字樣的旗杆,房仲述湊到鐵爐前,取出自己的螭首尺遞過去,倒不用擔心豬妖搶了就走,無論是玩家還是NPC,只要是是存放在身上的東西,除非是死亡或是對方交易過來的,物品都不會被奪走。
由於有這個規定,一些會吸收他人法寶的寶物就顯得有些雞肋,對方沒有掛掉,交戰中就算吸了對方的寶物,也只是讓對方暫時無法使用寶物,若對方逃竄而走,那寶物會自然而然回到對方手中,除非當場掛了對方。
“能修,需要1000枚上品靈石。”豬妖也不知使了什麼法術,很快就做出答覆。
房仲述笑眯眯的說:“你的命值不值一千枚上品靈石?”
豬妖愣了愣,好半晌才指着房仲述吼道:“你個瓜娃子,是來降妖除魔的。”說完,手一撈,就從鐵爐下方取出一柄斧頭,整個妖身跳了起來,朝房仲述直劈而下;房仲述雙腿一彈,整個人後移十數米,手一揚,數枚藥符與酒符拋了過去。
豬妖將斧舞得水泄不通,符與斧碰撞發出光彩,符碎,豬妖晃着豬頭想要說話,卻看到滿天飛舞的符;豬妖大驚,尼瑪的,這傢伙怎麼如此多的符,趕緊拖斧要逃,卻發現周圍全是符影,無奈,駐足狂舞大斧。
豬妖僅是築基期的修爲,哪裡抗得住那麼多的符,第一回合擋下十數枚符己經消耗十分之八的靈力,後續的符自然是擋不住,修爲之間的差距,決定了靈力的多少?修爲之間的差距,也決定了防禦與攻擊,豬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卻在死前靈光一閃,大聲喊道:“我願無償幫你修理寶物。”
話音未落定,那些符全都停在了他的身體周圍,然後那個可惡的瓜娃子,仍然是一臉笑眯眯的湊到他面前;瓜娃子的笑太陰險,豬妖感覺自己如果現在就死的話,或許會更好,他的念頭剛起,一股吸力就將他扯入一個空間中,在那空間內,他看到一頭巨大的鳥。
房仲述根本就不想宰了那豬妖,一個築基期的妖怪,居然能夠修法品6階的螭首尺,這可是極品妖怪啊!帶在身邊,可以隨時隨地的修理裝備,多好的免費勞動力;原本他可以一下子就將豬妖吸入到鶴塔內,但鶴塔的出現太過顯眼,所以他就很多符做爲掩護,待豬妖屈服時,他衝進符羣中,藉着符做爲障礙物,喚出鶴塔,然後將豬妖收入鶴塔中。
豬妖的那聲大吼,己經將村落內的妖怪全部驚了出來,斬妖除魔任務可不是殺這些小蝦米,每個族羣都會有個首領,這次任務就是斬殺一名蛇妖;按房仲述的理解,這狐啊蛇啊之類的,通常都是以女性的面貌出現,可村落內的蛇精卻是個男妖,倒是讓房仲述很是意外。
“騷年人,若是你願束手就擒,道爺我願意放你一條生路。”望着結丹中期,少年人的面貌的蛇精,房仲述笑眯眯的說道。
妖精的成長週期非常的古怪,血脈越純正的妖精,成長週期越長,象滅蒙鳥修了萬年之久,還停留在築基期,若不是恰巧吸入天煞之氣,這傢伙估計還得修好幾萬年,無古血脈決定丫的生命極爲悠長。
而普通的妖怪反倒修煉的很快,基本上三百年修煉就可以進入築基期,此後成長週期越來越短;正因爲這個古怪,可以經常看到遠古妖獸被普通妖怪打得滿地亂竄。能夠修到結丹期,說明這隻妖怪至少修煉了800年。
遠古妖獸是天生擁有靈智,而普通妖怪開啓靈智的時間有長有短,這倒是全憑機緣;在遊戲中可以看到一些修爲很高的妖怪,卻仍然是獸體,這說明那妖怪全憑本/能在吸收日月精華,沒有開啓靈智。
能夠化形或是半化形的妖怪,就是開啓的靈智,並且修爲達到要求;豬妖顯然是個異類,築基期的修爲就能夠化形,雖然還沒有完全化形,卻也算是很不錯的;而現場除了那少年蛇精外,其餘的妖怪都是未化形的,能夠跟隨少年蛇精,自然是被武力所降服。
蛇精少年哪裡會願意聽房仲述的廢話,手一揚,現場百多名妖怪吼叫着朝房仲述衝去,妖怪數量雖多,卻是沒有什麼神通手段;房仲述展開“白鶴展翅”步法,如一隻飄舞的鶴,在妖怪羣中穿梭,一張張符被拍出來,符體現出來的各種效果頓時出現在妖怪身上。
攻擊符:重身符——遲純、蟲符——敕蟲毒、、猴兒酒符——失控(如猴子一樣,身體失控上竄下跳)、順死符——僵硬、膽瘴符——膽戰心驚、脹符——肚子疼、腰痛符——腰疼。
效果符:驚狂符——狂暴(增加攻擊力)、血枯符——吸血(吸取敵方精血,補充己身)、經解符——吸靈(吸收對方靈力,補充己身)、菊花酒符——跟蹤。
解藥符:解酒符——解除狀態、厥逆符——清除狀態。
滅蒙鳥高嘯着從空中俯衝而下,爲了增加攻擊速度,也爲了隱藏自己的鶴形玄鍼與鶴塔,房仲述首次將滅蒙鳥放出來參加爭鬥;遠古血脈的妖獸確實厲害,不但先天靈智開啓,並附有天生法術——風暴。
滅蒙鳥直接找上少年蛇精,傻鳥結丹初期,蛇精少年結丹中期,雖然修爲有所差距,但兩者卻鬥得旗鼓相當;妖怪之間的戰鬥都是直來直往的,雙方憑強悍的肉/體火拼,蛇精恢復本體,身上的鱗片成爲強有力的防禦,一時間羽毛紛飛,蛇鱗狂舞。
房仲述很是瀟灑的將那些倒地的妖怪一一收入鶴塔中,這些妖怪全都被吸到鶴塔第三層,那一層的效果是煉妖,所有的妖怪進入其中,都會被煉化,從而補充鶴塔的能量,能量滿後,再將收集來的材料進行淬鍊,就可以提升鶴塔的品階。
百多的頭妖怪在極短的時間內全部被吸收,現場只有蛇精與滅蒙鳥在爭鬥,房仲述隨手打出一張“重身符”,這使得原本速度就不如滅蒙鳥的蛇精,在短時間內的更是行動緩慢,被滅蒙鳥瞧準機會,幾下鳥爪狂抓,蛇精頓時鮮血紛飛。
房仲述展開天煞之眼,將蛇精如今的狀態瞧了個清楚,覺得時機成熟,遂發動鶴塔,將蛇精吸入其中;滅蒙鳥大怒,高聲吼道:“丹啊,丹啊。”房仲述這時才記起,結丹期的妖怪,都是有妖丹的,對於滅蒙鳥來說,這是很好的補品。
不過己經被收到鶴塔第三層的煉妖層中,放出來是不可能的,所以就無視傻鳥的叫嚷,直接將他收入鶴塔的第二層“靈寵層”;滅蒙鳥進入後狂怒不己,打生打死一點好處也沒有撈到,恰巧看到縮到一邊的豬妖,滅蒙鳥衝上去就是一頓狂揍,主人欺負它,它就欺負別的妖怪。
妖怪那個叫窮啊!搜了整個村落,除了骨頭還是骨頭,連一枚下品靈石都沒有,更談不上什麼寶物;倒是一堆礦石與草藥,讓房仲述稍有些安慰,仔細翻查一番,將有用沒用的全都歸門別類扔到鶴塔第一層“儲物層”。
正欲離去的時候,看到一人從高空降落,對方看到房仲述,又看看乾淨且空無的村落,愣了愣後行了一禮道:“北域混元金鈹派弟子約莫內,見過道友。”
房仲述在對方報名的時候,就翻出“新秀榜”,發現此時榜單上,他的名字仍然位列榜首,第二名是“大塊板磚”,第三名就是這位約莫內,此外還有十一名玩家都升入榜單中,倒是西嶺相熟的玩家,一個也沒有,看來遊戲內果然強人無數啊!
“西嶺間鶴子,見過道友。”房仲述見對方這麼有禮貌,自個也不能顯得沒有教養不是?所以也趕緊行了個禮後說道。
約莫內一聽這名字就耳熟,猛得記起這名字就是新秀榜首,尼瑪的,新人王啊!
兩人都沒有說話,仔細打量對方,卻發現對方似乎非常的眼熟,猛得雙方一起指着對方喊道:“桃花秘境。”雙方在十萬火急圓臺處都曾經照過面,不過卻是在秘境內沒有交過手,而約莫內顯然也是在做元嬰任務,只是他的隨機任務,被房仲述給搶先一步完成。
喊完話後,雙方又覺得沒有話可說,遂揮揮一手,朝兩個方向飛去;飛行過程中,房仲述刷出他的第二個任務,前往北域“惡州”,尋找一個名叫“兀須”的人;房仲述糾結了,最討厭就是這種尋人任務,這代表着還有後續的情節走向。
這種情節任務需要臨場應變,一個選擇不對,就有可能讓任務失敗,唯一的好處就是有可能獲得到好東西,並且還不需要在行戰鬥;在附近一個門派山門處降了下來,然後蹲在山門別院處,觀察了半天,找到了一位玩家弟子,悄悄詢問這是否可以用1粒築基丹做爲傳送陣的費用。
每個玩家一年內可以免費使用門派傳送陣10次,次數用完就需要付費,但門派前十名弟子則是無限制的;那名玩家很明顯有些意外,他倒是還有使用次數,只是沒有想到還能用這個做生意。
在修真境的世界中,野外傳送陣倒是存在,但都非常的隱蔽,這對遠距離行走的造成了很大的麻煩,特別是在不屬於自己門派勢力範圍內的地方;於是,後世有個傢伙就想出了這個辦法,到地方門派裡做出交易,利用每個玩家都有使用傳送陣的權利,達到利己亦利人的目標。
門派傳送陣處,那名玩家有些發傻,這傳送陣可沒有登記員啊!房仲述自然是門清,低聲說:“傳送陣開啓有10秒的延遲,你進去後就衝出來,然後我進去,這樣你的名字就會被傳送陣記錄。”
那玩家大悟,心想着這傢伙很厲害,居然把傳送陣的延遲時間都給計算出來;此位玩家接過房仲述遞來的築基丹,歡天喜地的衝進傳送陣後又衝出來,他眼前一道人影一閃,房仲述己是衝進傳送陣中,傳送陣一陣光芒閃亮後停止運轉,房仲述己是被傳送到了惡州。
晨光灑落城市中,凡人們熙熙攘攘的開始一天的勞作,街上商販們開始吆喝,貨朗們敲着皮鼓叫賣,吸引那些深居內院的主婦及未出閣的小姐;各類商店開始擺貨上架,店夥計笑容滿面的站在店口處,招呼着來往的行人入店瞧一瞧,看一看。
馬匹、駱駝、牛車、毛驢等交通工具行走中規定的街道上,趕車的人小心翼翼的避過對面駛來的車輛,以免造成撞車或是追尾,最重要的是,要跟前面那個怪異的青年道人保持距離。
街上的路人紛紛駐足而望,稀奇事啊!有個道人騎着一頭巨大的野豬,神情淡然的走過街頭,那頭比戰馬還要大上一倍的野豬真是肥壯啊!看熱鬧的有,議論的有,更有膽肥的肉販子,高聲喊着這頭豬賣不賣啊?
豬妖聞言大怒,扭頭怒視那肉販子,那陰冷的眼光嚇得肉販子差點尿褲子,而旁人則大聲喊着,哎喲,這頭豬成精啦!
房仲述拍了一下豬妖腦袋低吼道:“生氣歸生氣,不要把毛都變硬啊!刺得道爺我蛋疼。”
豬妖趕緊收斂靈力,將豎起來的豬/毛重新變得柔順,然後哼哼嘰嘰的繼續往前走,給房仲述當座騎讓它很不爽,可人家道拳頭太厲害,把它折騰的死去活來;再加上呆在鶴塔內也不安生,那頭扁毛傻鳥經常揍它,豬妖想來想去,還是出去給道爺當座騎比較好。
騎着大野豬穿街過巷到達東城一處大宅院處,那宅院的匾額上寫着“兀府”,房仲述拍了拍大野豬,豬妖很糾結的跪在四蹄,心裡罵道尼瑪的,你好歹是個修真者,都能上天落地,還在乎這點高度?
“去,把門撞開。”
道爺很囂張的叉開雙腿站在大門臺階前,吩咐野豬幹活,豬妖大喜,撞門這種事豬爺我樂意;於是,豬妖四蹄一撐,挾帶着一股強風衝向那扇看起來很厚實的大門,木屑紛飛中大門轟然碎裂,大小不一的木板朝四面八激飛而出。
動靜如此之在,府內護衛紛紛持着兵器衝出來,待看到一頭巨大的野豬正噴着氣,很是彪悍的堵着大門,護衛們愣了愣後,在一位管事大聲叫喊中,紛紛衝上去,要將這頭野豬收拾掉。
豬妖在房仲述與滅蒙鳥拳頭下弱不經風,但對付這些凡人可就是無敵悍豬,它絲毫不理會那鋒利的兵器,低着頭橫衝直撞;兵器砍在它身上,連根毛都沒有被砍掉,由此可見野豬的防禦力也是相當的強悍的,否則也不可能在房仲述與滅蒙鳥的拳頭下,還能生龍活虎的活着。
見砍不傷大野豬,府內之人有些明白這頭豬不是普通的豬,紛紛驚恐的散落跑開,對於妖,他們還是有一定的認知;整個世界到處都有妖在做亂,修真者只有閒得蛋疼的時候,纔有空出去滅一滅,通常情況下,這些事情都是凡人自己懸獎,然後一些小門派或是散修,前去接任務,將妖滅掉。
兀須也是一名修真者,不過他只是煉氣期的修真者,聽聞有豬妖殺上門,兀須大怒,他雖然修爲不高,但好歹是惡州最大門派“十二連環塢”的弟子;最重要的是,他的父親是當今十二連環塢的掌門,居然有妖敢欺上門,簡直是不知死活。
兀須一邊發出求救符傳回門派,一邊衝出院落到達前院處,看到那頭豬妖后,兀須心頭一涼,這妖修爲比他高深啊!而門派援兵最少也需要幾天才能到達,看來此次是凶多吉少了。
“你就是兀須?”房仲述見正主出現,從門外走了進來出聲問道。
兀須看到那年青道人進來後,豬妖就自動的停止衝撞,然後乖巧的站在年青道人身後,就明白那豬妖是道人的靈寵,趕緊俯身行禮說道:“十二連環塢弟子兀須,見過前輩。”
“弓州何不嘗讓我前來問你,三年前的事情,你可記得?”
兀須呆了呆後,轉眼看看凌亂狼狽的前院,苦笑一聲,先發出一張符給門派,取消之前的求救,然後轉首讓房仲述入後院說話;房仲述倒是很大牌,幾百步的路,丫也要騎着豬妖,搞得豬妖與兀須都很糾結。
何不嘗與兀須都是十二連環塢的弟子,三年前,兩人因爲修爲一直沒有突破瓶頸,不得不打包袱離開門派;就算兀須是掌門的親子,派規也是無法違反的,只有元嬰期纔有資格一直呆在門派內,結丹期以下的,如果一直無法突破,在規定年限到達後,就得離開門派。
這些離開門派的弟子有的成家立業,有的遊歷天下,有的隱世繼續潛修;何不嘗與兀須三年前結伴遊歷,在惡州某個地方遇到一隻修爲築基期的妖怪,兩人聯手在生死懸於一線之際,方將那妖怪殺死。
妖怪身上居然有一粒築基丹,這讓兩人狂喜,當時兩人都靈力盡空無法行動,兀須身懷丹藥,當即服食後取築基丹而走,何不嘗當時大怒,吼叫道:“日後定讓妖怪踏破你府門。”
兀須雖然服下了築基丹,卻仍然沒有築基成功,他的父親己要很明確告訴他,受資質所限,他就算服下再多的築基丹,也是無法築基的;兀須卻是不信,但這次沒有築基成功,卻是讓他相信了,而他也很後悔因爲一粒築基丹而失去一個多年好友。
或許會說丫一個掌門的親子,怎麼得不到築基丹?想一想一個擁有數十上百名兒女的皇帝,他是否會去在意愚笨的兒子?那掌門雖然沒有誇張到有百多名兒女,但做爲化神期的高手,他擁有漫長的生命,特別是知道無法再提升修爲後,他自然是要去搞造人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