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仲述摸不清楚大塊板磚是什麼意思,他同樣也搞不大清楚現在的局面都是爲什麼,腦袋有些漿糊,這讓房仲述感嘆遊戲果然要時時玩,否則就很容跟不上游戲發展的腳步;這邊感嘆着,那邊撩衣客等人己是飛到近處,笑嘻嘻的與房仲術打招呼,房仲述關心的是笑從中,這傢伙說有個妞要介紹給他認識。
笑中從倒沒有欺騙房仲述,確實是一個很漂亮的妞介紹給他,只是這位妞年紀有些大,可以歸入到熟女的行列,而且她也不是玩遊戲的人,只是因爲業務需要,才註冊了號,然後以煉氣一級的修爲出現在遊戲內。
熟女姐姐露出職業化的笑容,上前伸出手說:“間先生,您好。”
這樣的稱呼,把房仲述與笑中從聽得當場碉堡,房仲述與那經理姐姐握了握後說:“你可以稱呼我間鶴子,千萬不要喊我間先生。”
“對不起,沒有玩過遊戲。”經理姐姐笑着解釋道。
房仲述與這位經理姐姐聊了幾句話,扭頭望笑中從,笑中從苦笑,拉着經理姐姐走到一邊,低聲交談幾句後,經理姐姐走到較遠的距離停下,去欣賞中土域點要塞周邊的風景。而房仲述與笑中從,則憑着都是領軍者的身份,在域點要塞內,要了一間別院,兩人點上數樣菜後,笑中從又取出一罈好酒,與房仲述邊喝邊聊起來。
約莫內曾經給房仲述講過一個少年白手起家的故事,那個故事讓房仲述明白,雖然曾氏集團開發了“掙仙”這款遊戲,但圍繞着虛擬遊戲出現的各種產業,也隨之不斷的出現;曾氏集團不可能壟斷所有的產業,事實上壟斷虛擬遊戲市場,己經讓他們成爲衆矢之的,所以曾氏集團不會染指其餘的附屬產業。
遊戲內的服裝、法寶及相關道具,遊戲場景佈置等等,都是屬於曾氏集團的專利,若想要開發這些產業,曾氏集團肯定會賺上一大筆;但曾氏集團會做人,或者說,他們明白必須讓出一些利益,才能夠安撫其餘權貴勢力的虎視眈眈。
因此,曾氏集團將遊戲內一些相關的專利,以一元代價做爲專利使用費,專利轉讓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轉讓出去,別人一打官司,這遊戲裡的很多東西,豈都不能再用?如此腦殘的事情,曾氏集團是不會做的。
專利使用轉讓就沒有這種麻煩,誰有實力,誰就可以得到這些專利使用權,從而開發這些遊戲內的相關物品;從第一代虛擬遊戲“廢墟”面市,到第二代虛擬遊戲“活路”,虛擬遊戲走到今年己有20年,與虛擬遊戲相關的產業,也慢慢的成熟起來。
最早期不缺一夜暴富的人,但隨着虛擬遊戲的技術不斷進化,與之相關的產業也規範與多樣化起來,所以現在想要靠虛擬遊戲相關產業成爲百萬富翁,是一件很難辦到的事情。約莫內的故事中,白手起家的少年也沒有一夜暴富,而是經過多年努力與汗水,纔將公司發展起來的。
拍武俠,仙夾類的影視劇,就可以藉助遊戲裡的場景,但在遊戲內拍大成本的影視劇,那是不現實的事情;因爲與參與影視劇製作的相關工作人員,不可能都是遊戲玩家,而且遊戲也無法實現導演的拍攝手法,演員的表情等等。
但影視劇可以藉助虛擬遊戲內的場景,從而省下一大筆後期製做的錢,若是想要做出各類的法術與武打效果,遊戲內在線的數千萬玩家都可以辦到;龍套不缺,高手不缺,只要能付出價錢,一切都可以辦到。
由此就誕生出與影視劇製造相關的虛擬產業公司,這些公司先期都是獨立的,後來有實力的影視公司,自己也組建了虛擬影視分公司,以便節約成本且能夠更好的讓下屬公司,理解總公司的意圖。
虛擬遊戲是如此的真實,套搬到影視劇中,就使整部影視劇同樣真實起來,那位經理姐姐就是現實是某影視公司的,而笑中從則是其下屬虛擬影視分公司的高管人員;此次來,是想請房仲述動用一千隻冰鶴,造成千只冰鶴飛過某個場景的影視效果。
這筆生意並不輕鬆,需要按照人家影視公司的劇本要求走,不是說隨手一揮,千隻冰鶴嗚啦啦往天上亂飛一通就可以,若是這樣,人家何必要找房仲述,隨便找個野外場景,同樣也會有這樣的千鳥齊飛的效果。
房仲述要做的是讓千隻冰鶴,規律且有軌跡的飛行,不能亂飛也不能亂竄,節奏與步驟都需要精確的掌控;而此時遊戲內,還沒有哪位玩家擁有如此多的禽類,所以笑中從找到了房仲述。
事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也複雜,房仲述其實是想拒絕的,酬勞太低啊,只有一萬塊錢的酬勞;但笑中從卻送上一個人情欠條,這就纔是房仲述同意的原因,能夠讓笑中叢欠他一個人情,對房仲述來說也是相當值的。
笑中從見房仲述同意,大爲高興,出去把那位經理姐姐叫進來,相關的合同還是要籤的,合同籤後也不會馬上就開始,笑中從還要去安排別的事情,等一切安排妥當後,纔會通知房仲述。
爲了避免房仲述亂跑耽擱時間,笑中從走的時候,特意提醒房仲述,近期內最好不要到處亂跑。
房仲述發現自己時隔三天,遊戲時間30年重新出現在臨仙境,居然忙得跟胡伯伯有得拼,笑中從剛剛離開,頂塌天就滿臉笑容的走進來;頂塌天的傳音符中說,要送房仲述一件寶物,這讓房仲述很疑惑,若是真的是寶物,頂塌天這貨哪裡會送出來,這說明此件寶物肯定有什麼蹊蹺。
盤腿坐在木板席地上,頂塌天將笑中從喝過的酒杯扔到角落,自己取出一個酒杯,然後替房仲述倒滿酒,又爲自己倒上,舉杯跟房仲述飲盡三杯後,笑着說:“據傳,間鶴道兄身上有一柄飛劍,名爲紫電飛劍。”
房仲述眨了眨眼睛,神識探入五彩鶴中搜索一番後,還真的找到一柄名爲“紫電飛劍”的兵器,此兵器牛擦啊!靈品九階的兵器,比較可惜的是,它不具備進階的空間,而且需要罡體或是煞體化神後期的修爲,才能夠使用這柄兵器。
這柄紫電飛劍是從哪裡獲得的,房仲述翻查了一下游戲日誌,只需輸入紫電飛劍四個字,與之相關的信息就跳了出來;原來是在當流沙統管時,在一隻海妖身上獲得的,只是這柄劍,他從來沒有就沒有拿出來用過,更別提跟人說過,那頂塌天是如何獲知此劍在他身上的?
“你的推算法術如此厲害?居然能夠推算出藏在儲物法寶中的東西?”房仲述非常吃驚的問道。
頂塌天干笑一聲說:“我要真這麼厲害就好了,能夠知道此劍在你身上,原因是紫電飛劍其實是有三柄的,一柄是母劍,就是你身上的那柄,還有兩柄是子劍,分別是紫劍與電劍,三柄劍在一起時會有有玄妙之處的。”
“那你的意思,是拿東西跟我交換?”房仲述此時也明白頂塌天說送寶物給他的意思。
“我認識妖宗的大力水兵。”頂塌天突然冒出這句話。
房仲述不解的看着他,頂塌天也看着房仲述,兩人居然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那裡。
猛得,房仲述記起大力水兵似乎送給自己一面三角旗,那旗子取到手後,由於旗子沒有任何的信息透露,房仲述也就將它忘到一邊;如今頂塌天提到大力水兵,想來是知道他擁有那面旗子,那頂塌天要交換的,肯定也是與那面旗子有關。
用手指敲着酒桌,房仲述很不爽的說:“你這傢伙說話不說全,再這樣不痛快的說話,道爺就把你扔出去,要知道道爺還有很多生意要接滴。”
頂塌天笑着行禮道歉,然後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一面與大力水兵送給房仲述一模一樣的三角旗,然後點開交易;這仙俠的交易也是使用法術的,只需要使用交易法術,雙方就明白是在交易,眼前的場景是沒有什麼變化的,不會眼前出現一個大大的交易窗口之類的。交易法術的學習需要築基期纔可以。
這種交易其實就是賭博,用一柄靈品九階的飛劍,換一柄根本不知道是不是垃圾的旗子,這也算得上是豪賭;房仲述懷疑大力水兵跟頂塌天是不是早就設好了坑,就等他往裡跳,當然這種情況可能性非常的大,那大力水兵無緣無故的送他一面旗,說是附贈品,然後頂塌天就來說換劍。
若是這兩個傢伙很早之前就得到兩面旗子,卻發現兩面旗子合到一塊後,仍然沒有什麼出奇之處,這個時候,頂塌天又獲知自己的兩柄子劍所需要的母劍,就在房仲述身上;那麼,設下這樣的一個坑,自然也是非常可行的。
房仲述不賭,頂塌天頓時笑容消失,垮着一張臉可憐兮兮的說:“間鶴哥,你拿着那劍也無用,怎麼就不肯換呢?”
“你把我當菜鳥,道爺不爽,所以不換。”
“別啊,怪我,怪我話沒說齊全。”頂塌天趕緊說話,至於丫是不是真的沒有把話說全,大家都是心照啦。
頂塌天這次拿的是三樣物品,對房仲述來說,就算用旗子換飛劍,其實也沒有什麼,寶物多其實也有壞處,所謂貪多則不精嘛!他己經有鶴影玄鍼、五彩鶴、挪移雙龍舟、五火七禽扇、螭首尺等等好寶物,除非是很逆天的寶物,否則,他如今都不會去理會。
當然,如果能夠把寶物搶到手裡,那自然是好,不使用的話,用來當收藏或是賣出去,也是可以的嘛。
頂塌天起誓欠房仲述一個人情後,悲喜參半的提着紫電飛劍離去;房仲述卻是知道頂塌天肯定是替別人來的,因爲頂塌天是太乙神院的首席弟子,太乙神院可是釋宗門派,頂塌天是釋家弟子,其兵器與劍是毫無關係的,棍、杖之類的纔是釋宗弟子使用的兵器。
房仲述自己轉化成釋宗心法後,能夠用的就是五類暗金魔杖,而鶴影玄鍼、五彩鶴、五火七禽扇等等,很多寶物都是無法使用的,原因就是於這寶物要求道宗心法。而他又沒有學過劍訣,所以就算有柄好劍在身上,他實際上也是沒辦法使用的。
頂塌天走後,撩衣客就賊兮兮竄飛而進,進來後還很誇張的用袖袍扇臉,說:“爲見間鶴兄一面,居然還要打上一架,間鶴兄果然不愧爲臨仙境後起之秀第一高手啊。”
“少拍鶴屁,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跟我商量。”房仲述笑罵道。
撩衣客坐下來後,也跟頂塌天一樣,把頂塌天使用過的酒杯扔到角落,角落處己經躺着兩具酒杯的碎片,當酒杯可真是可憐啊!撩衣客也跟房仲述連飲三杯,然後抹了抹嘴角說:“事情是這樣的。”
出身東州廣慧派的撩衣客,深受其師掌教廣遠子的喜愛,其師對他的培養也是下了很大的力氣,所以撩衣客對廣慧派擁很強的認同感;儘管他是遊戲公司的託,但他還是認爲自己是一個純粹的職業玩家,當然,這些話是不會跟房仲述講的,下面纔是撩衣客所說的事情。
一百多年前,西嶺曾經發生過一場大戰,西嶺諸派聯手驅趕巫宗門派夜煞月派,夜煞月被迫遷移到南疆,其派弟子花叢裡的屍,後來轉投太陰冥殿;夜煞月原是世界排名第十的門派,被驅趕出西嶺進入南疆後,其派就有些萎靡不振,後來巫宗溯湟窟取代它成爲世界第十門派。
再加上首席弟子叛走,夜煞月派是真的跌入谷底,而今排在世界第十的也不再是溯湟窟,而是當初的世界第一大派碧落瑤池閣;當然,撩衣客要說的不是這個,他要說的是,想將整個廣慧派移入西嶺。
西嶺確實是有一個州沒有大型門派存在,就是原夜月煞所在的州,西嶺也沒有湊齊域內十大門派,仍然保持着域內九大門派的排名;撩衣客的意思,就是把廣慧派移到西嶺,填補那個缺額。
房仲述聽後哭笑不得,廣慧派原是世界排名第五的門派,如今往上走了一位成爲世界第四,你這世界第四跑到西嶺去,讓原世界排位第八如今第七的遊奕靈宮,位置往哪裡擺?再說,這樣的事情,由兩個玩家來商量,是不是有些太過不現實,大派的遷移,可不是小門小戶的搬家,其中牽涉到的東西可是非常多的。
實話說,龍王之淚主線劇情提前爆發,他後世帶來的信息量,己經無法看清遊戲的主線發展;主線劇情不是一成不變的,智能主腦是非常強大的,雖然劇情的名字是不會變,但裡面的故事卻是變的,這就跟一位穿越者改變了歷史,歷史上一些事件仍然發生,但事件的原貌卻變得面目全非。
就拿現在來說,房仲述在後世玩遊戲時,碧落瑤池閣仍然是世界第一大派,那可是三年後的事情;可如今遊戲不到半年,三年後仍然是第一大派的碧落瑤池閣,居然淪落到了世界排名第十的門派。
若不是房仲述根本不靠遊戲主線劇情賺大錢,他此時肯定早就慌的不行,好在他的後世信息量,主要針對的就是哪裡有秘境,哪裡有寶物等等;至於遊戲的主線與支線劇情,他倒是知道,怎麼說他後世菜歸菜,也是參加了很多主線與支線爆發出來的劇情任務與戰爭的。
這些東西不需要靠後世信息量,他也能夠知道其中的內情,只是可憐,如今龍王之淚提前爆發,使整個劇情出現大逆轉,房仲述也不知以後該如何應付遊戲的主線與支線劇情;幸虧他如今的翅膀也算是硬了,不需要太過擔心失去這些信息掌控,會讓自己再次淪爲菜鳥。
撩衣客伸出巴掌在房仲述眼前晃了幾下,將這隻間鶴從自己的思維中抽離出來後,撩衣客才砸砸嘴說:“這裡面其實是障眼法,要轉到西嶺的不是廣慧派,而是碧落瑤池閣。”
房仲述一聽是碧落瑤池閣後才點點頭,他點頭是真的明白這內中的聯繫,碧落瑤池閣的沒落是真真實實的;但它雖然沒落卻終歸是曾經的世界第一大派,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它擁有很多別的修真門派所需要的東西,所以它其實就是一塊大肥肉。
逃離中土,是碧落瑤池閣最佳的策略,房仲述不懂的是,這事情怎麼不是由大塊板磚來跟他談,而由廣慧派的首席大弟來談呢?這個問題沒出口問,房仲述卻是想明白,他瞪着眼睛驚訝的說:“碧落良辰的掌教之位不保?”
“廢話,碧落良辰是何等的強勢,若是她在位,我師傅哪裡會出面忙這件事情,我師傅很明確的說,沒有碧落良辰的瑤池閣,根本不具備任何的威脅力;這裡不是說瑤池閣的戰力,而是指瑤池閣另外那些NPC無論是謀略與處事方面,永遠不如碧落良辰的。”
“可大塊板磚要我治他師傅,若是治好了,碧落良辰又豈會讓出掌教之位?”
“拷,搶板磚一步進來,就是要你不能去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