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刺蝟消失將近一個月終於再次上線,讓瀘州的大小刺蝟終於放下心思;赤坦旦在不知不覺間,己經成爲瀘州玩家們的精神支柱。曾有瀘州俠客感嘆說,赤坦旦不在線,總覺得沒有感安全,這種感覺對刺蝟軍團同樣比比皆是。
軍團規定最高軍團長不能超過一個星期不在線,赤坦旦雖然幾乎都是在外面,但也會每隔幾天上線一次,然後又很快下線;以此來保證他的軍團長之位不會被撤掉,由於上下線匆匆,就讓很多瀘州俠客沒有機會知道。
相隔近一個月不見軍團長,軍團長的風格變得有些讓大家不是很適應;以前軍團長有些喜笑不露於色,做一個復黑男與城府男。但隔一個月上線後的軍團長,居然變成嬉笑怒罵,遊戲人間的風格,雖然俠客們不是很適應軍團長的風格,但這種風格中,至少讓大家不再覺得軍團長高高在上。
赤坦旦以前在遊戲裡的培養自己玩深沉,扮腹黑,弄城府,完全就是想讓以後自己在現實中能夠處理好各種社會關係;但殤公雞把他的世界觀、道德觀與價值觀全部顛覆後,他認爲自己以後根本就不需要去處理社會關係,因爲他在現實中的一切,殤公雞都有劇本讓他演。
話說戲如人生,人生如夢,如果他演得劇本多了,自然慢慢就形成自己的戲路,也就是現實中的性格;即是如此,那就在遊戲中,繼續保持他大大咧咧,開朗風趣的性格。可以說,由於現實與虛擬的真實轉變,赤坦旦在遊戲內總算是恢復自己的原來性格,而不是那種假假的。
或許以前玩遊戲沒有什麼主線,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也會定出個短期目標之類的,但現在,殤公雞很明確的要求赤坦旦,儘早提升自己的修爲。他修爲越高,能夠抓到的家丁修爲也越高,從而讓他在現實中的安全系度會增強,而遊戲內有各式各式npc,只要能抓到成爲自己的家丁,那在現實中,這種家丁就是超級人才,能夠幫赤坦旦很多東西。
這次新增的十名家丁中,對赤坦旦觸動最深的要數程煥,不是指他一直守護着赤坦旦,而是在外面繞一圈回來後,聽聞自家老爸得了一種病;雖然不是絕症,但動手術的話也需要十來萬,這對普通家庭來說,負擔也是相當重的,結果,赤坦旦帶着程煥走一圈,程煥本來就是醫俠,利用內力與中藥,控制了赤老爸的病情,並且在喝下中藥後,感覺好很多。
由此,赤坦旦認爲自己要在遊戲中挖掘不同令域的人才家丁,比如建築手藝好,生意做得牛擦等等諸如此類的。當然,武力高強的家丁也一定要招到手,他聽聞那個被程煥下了針的安展堂,居然還沒有死,雖然仍是殭屍狀態,但按程煥的說法,過段時間,安展堂就會自然死亡。
卻沒想到現實中也是有高人出手護住安展堂的性命,這讓赤坦旦意識到,甲字號壁壘高手在現實中也是有人類達到的,這很不安全;必須抓一些地字號或是天字號的高手。他自己在現實中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但在遊戲內,若是能夠達到很高的修爲,就能夠抓到那些有特殊能力,實力高強的家丁。
己經斷了很久的“末世天策衛任務”,被赤坦旦再次重新抓起來;不過,他卻沒辦法脫身去做,因爲新資料片“災難與愛情”的更新,整個瀘州都是愁雲慘淡。“清綠源武境”內的土著,最終還是沒有衝出來,被一波又一波前赴後繼的俠客,死死的堵在出入口,讓赤坦旦意外的是,很厲害的植物神,並沒有出現。
聽牛下花等人說,唯一命武境也被關閉,他們五人都曾經用蕩清風給的鑰匙去過,卻是無法進去;顯然蕩清風正在愧疚中,故而把唯一命武境給關閉掉。後唐、後晉、後漢、後周這繼續存在的四強國,都在忙着救災,安撫流民,益蜀郡國深陷戰爭、瘟疫、旱災的泥潭中不可自拔。
益蜀郡國的拓州拓拔玉己經無力幫忙運輸材料到瀘州,災難的威力讓這個信心滿滿的漢子也是愁容滿面;給赤坦旦寫了一封極長的抱歉信,讓赤坦旦感覺到他的誠意,也就沒有向系統提出控訴,其餘的九個郡國雖然沒有戰爭,卻也在瘟疫與乾旱中苦苦掙扎。
救災是一項管理科目,它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財力是非常多的;與現實中救災派出人民子弟兵不同,遊戲內軍隊的調動都需要上司的軍令,否則就會受到懲罰。赤坦旦的瀘州刺蝟軍團直屬後唐國主,後唐國主拒絕讓赤坦旦調兵救災,赤坦旦無奈,只好發動全瀘州的俠客,支援整個瀘州災區。
災難不僅僅針對npc,也針對着俠客,絕大部分的俠客並不是很富裕,糧食之類的又是俠客的日常必須品;或許以前還不是很在意,反正這些東西便宜的很,再窮的俠客也買得起。但現在不行,糧價高得離譜,酒、藥品等等也隨之拔高,只有清水仍然便宜的很,但喝水能填飽肚子嗎?
俠客們造反是永遠不會成功,但他們的破壞力卻是很災難性的,後晉“潞州”發生俠客暴/動,近十萬的俠客在城池內燒殺搶奪,致使“潞州城”的官糧、商糧等等被搶走一空;同時,城內百姓也跟着俠客們一起搶糧,也不知是誰放了第一把火,隨後越來越多的火在城內燃燒,儘管潞州正規軍團己經出動,卻也只能望着陷入大火中的潞州城長嘆。
潞州城足足燒了三天三夜還未息滅,而這件事情對天下震動是極大的;四強國的國主下旨控制俠客的移動,這就是限制人身自由,俠客們豈會就此同意。不過,四處流動的俠客雖然很多,但也不是都屬於無根的萍,他們有門有派,有幫有家,國主的聖旨不僅僅下給各州刺史,也下給天下所有的名門名派,小幫小家,令他們立即召回自己的弟子進行統一管轄。
於是,跟現實中農民工一樣龐大且四處安營紮寨的俠客們,都收到自己的幫派的信鴿,要求他們在一定時限內,回門派報道,超過時間,即驅出門派。在幫派內擁有一定地位的俠客,雖有怨言,卻無奈的返回幫派,而仍然處於幫派低層的弟子,根本就不在乎這樣的命令,反正被驅出幫派的話,他們的武功也不會被廢掉,因爲他們學的都是很大衆化的武學。
但四強國的國主不是隻發一道聖旨的,一道發給幫派,一道是發給各州刺史的;幫派召回弟子,刺史則守住各關卡,不讓俠客出去,也不讓俠客進來。所有的俠客都必須前往指定的地點,不可能是集中一地,這會給俠客們製造暴/動的機會,各國各州根據本州的軍力,制定出收容俠客的數量,然後上報給國主。
國主根據各州上報的公文,做出各種指示。
俠客們怒了,他們不是羊,怎麼能夠被圈禁起來?但這些憤怒的俠客要嘛無門無派,要嘛剛剛被驅出門派,所有高端、中端的俠客,要嘛回幫派內,要嘛身居官場,也就沒有人領頭。修爲太差,又沒有領頭人,這些憤怒的俠客雖然聲勢浩大,卻是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實際上也不說沒有領頭人,只是這些領頭人都不出衆,很難服衆,那聚集起來的俠客就不可以超過千人。
只要沒有萬名以上的俠客聚成堆,對各州刺史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瀘州的在冊俠客數量爲十七萬八千六百五十三名(包括刺蝟軍團成員)。可以說刺蝟軍團前期的“遍地軍寨”,實在是有先見之明,它不僅僅扼守住瀘州各個官道的喉嚨,同時也對刺蝟軍處理瀘州境內的軍事,發揮迅速、快捷的作用。
而在這場被俠客們稱爲“圈羊事件”的風波中,遍佈瀘州的軍寨,盤查各路非瀘州在籍俠客就起到很關鍵的作用;其實國主的兩張聖旨也是有緩解的餘地,即是某俠客入了幫派,但己經登記在某州,那也可以不回幫派,而回登記地,按現實的話說,就是遣返回鄉。
瀘州將近十八萬的俠客,都並非象赤坦旦那樣無門無派,至少有十萬俠客是有門有派的,但他們即是瀘州戶籍的俠客,就可以選擇在瀘州活動不回幫派;不過,由於戰亂的原因,很多早期俠客國破家亡,就成爲流浪俠客,他們雖有幫派,卻沒有登戶入籍,穿州過城四處探險。
這樣的俠客數量至少超過百萬之多,後晉潞州城大火,就是由這樣的俠客造成的;四強國九郡國(益郡郡國可以無視)的國主、郡王下達的聖旨,就是針對這樣數量龐大的流浪俠客。站在赤坦旦這樣官位極高的人眼光來看,國主的聖旨一方面防止流浪俠客暴/動,另一方面也有收攏人口的心思。
戰爭打得是後勤,而人口同樣也是屬於後勤之一,沒有人出來打仗,錢財再多也沒有用。因此,戰爭對人口的消耗非常的大,四強國雖然牛,但同樣缺少人口,這就更別提十郡國。可以說,全天下都缺人口,而數量龐大的流浪俠客、因災難四處遷移的流民,就是可觀的財富。
四強國家底雄厚,再加上暫時也沒有戰爭,所以可拿出糧草之類的進行撫民,而郡國卻是國力較弱,所以說,災難席捲天下後;由於郡國無力賑災,導致這些郡國的百姓流向四強國,這使郡國的人口大幅度下降,爲以後四強國分割天下打下堅實的基礎。
瀘州城外聚集的流浪俠客越來越多,瀘州俠客們自發的趕到此處,將這些流浪俠客包圍起來,但很快發現還有流浪俠客趕來;瀘州俠客嚇了一跳,又紛紛讓開一條路,陸續趕來的流浪俠客也沒有跟瀘州俠客起衝突,他們涌到瀘州城下,高呼着“我們要求赤坦旦,我們要見赤坦旦。”
雖說全天下都缺人口,但這是按全天下來算,就跟某磚家用全國的財富來計算人均收入,結果驚呼道天朝的百姓全是鉅富,我了個擦,這尼瑪的肯定是漢奸;同理,瀘州不缺人口,因爲管理此州的是俠客,俠客們的管理理念與npc不同,雖然同樣不是很把npc百姓放在眼裡,但至少還是沒有那麼多的苛捐雜稅之類的,這讓瀘州百姓都非常擁護刺蝟軍。
城池規模有大有小,州的規模也是如此,瀘州只有十一城,根據各城的土地,所能收容的百姓、俠客都是有定數的;俠客們四處冒險就是爲了掙錢,拿經驗,得材料,他們雖然四處漂泊,但卻不願意沒有一個家。
雖說在遊戲內擁有一個家比現實中買房容易,但家僅僅是一塊土地,它不能耕種,無法產生利益;因此,俠客們還需要購買田地,種上自己喜歡種的東西。有了田,就需要有家丁、食客幫忙管理,這又需要大筆的支出,那需要俠客四處冒險,有了田地就有固定收入,再窮也不會連藥品都買不起,特別象這樣的災年,自家有糧心不慌。
赤坦旦雖然是瀘州之主,但也不可能任意的出售土地,一切都要按系統定下來的程序走;將近十八萬的俠客以及近三百萬的百姓,把小小的瀘州基本上填飽。看上去瀘州似乎還有很多土地,但這些卻不能僅僅用錢來購買,買這些田地需要有國家貢獻,有軍團貢獻等等。
國家貢獻不僅僅只是通過戰爭獲得,當然,戰爭是獲得國家貢獻的最快途徑(即是戰功),也可以做國家任務,就算不參加戰爭,不做國家任務,只要每星期有繳稅,同樣也可以獲得到國家貢獻,州府貢獻、城池貢獻等等。
將近十萬的流浪俠客要求赤坦旦,要求加入瀘州籍,讓赤坦旦很鬱悶,他明明下達了阻止流浪俠客四處流動的命令,怎麼各軍寨還放過這麼多的流浪俠客呢?不用詢問也知道,哪個俠客沒有三五個好友,一拖二,二拖三的打招呼,講人情,再獲得決不搞亂瀘州的承諾,結果各軍寨就偷偷的放人。
一身鎧甲滿臉笑容的赤坦旦出現在城頭,護城橋早己吊了起來,長長寬寬的護城河內滿是渾濁的水,水底下佈滿了各類殺傷利極強的兇器;見赤坦旦出現,下面的流浪俠客更是高聲呼喊起來。
“赤坦旦,赤坦旦,赤坦旦。”
刺蝟軍團的俠客早就彙集到瀘州城下週圍,以防萬一,他們聽到一些流浪俠客在低聲討論,由於離得近,還是能在震天的歡呼中,聽到一些支言片語。
“不是說赤坦旦很酷嗎?我看他一臉笑容,滿親民的嘛!”過路甲俠客說道
“莫非他是怕我們搞事,所以才擺出笑臉?”過路丙俠客說道。
“我擦,你以爲他會怕我們搞事?我毫不懷疑如果我們搞事,赤坦旦將會用無比血腥的手段滅掉我們,別看我們有這麼多人;想想人家手上有近千萬npc百姓的鮮血,你說他會怕?估計傳言也是不可信的,赤坦旦應該原本就是這麼親民的。”
刺蝟軍的俠客們臉開始抽抽,我了個擦,老刺蝟會親民?親民尼妹啊!也就是失蹤了近一個月後,突然來個風格大轉變,刺蝟軍內至今人心惶惶,就怕老刺蝟的笑容背後豎着一刀寒光逼人的屠刀,刺蝟軍從上到下,己經被老刺蝟收拾了不知多少遍了啊多少遍。
“咚咚咚”,瀘州城頭上百面戰鼓震天地動,將吵雜的人聲強行壓了下去,慢慢的俠客們都安靜下來,聽着那讓人血液沸騰的戰鼓。“嘎”,百面戰鼓整齊的停止,陽光下,一身鎧甲的赤坦旦站在城頭上,如同君臨天下般,俯視着城下密密麻麻的數十萬俠客。
“我就是赤坦旦,瀘州之主。”
如此二的開場白,雷翻全場的俠客,不過,這個開場白也是事實,所以雖然雷人,卻讓數十萬的俠客只能翻白眼,卻沒有什麼意見。
“你們想入籍瀘州的請求,我拒絕。”
“譁……”。
“咚咚咚。”
戰鼓與譁然之聲一起震盪着整個瀘州城的上空。
“刺蝟。”
吊橋轟然放下,整齊的精獄騎如同地獄使者般奔騰而出,齊齊的立在城外之地,沖天的殺氣,將離得較近的俠客逼得一直往後退,隨着被天下熟知的進攻口號響起,更多的俠客開始後退。
“刺蝟。”
在十來萬流浪俠客外圍警惕的瀘州俠客們也紛紛高喊起來,只是他們喊得參差不齊,只有接受過刺蝟軍訓練的俠客,才能夠根據戰鼓的鼓點,在喊口號時能整齊一致。
“嘎……”,隨着譁然的聲音漸漸減弱,戰鼓也隨之停止,瀘州城內外一片寂靜,赤坦旦仍然滿臉笑容的站在陽光中,他張開雙臂做出懷抱大地之狀,讓城下的俠客們看得一頭霧水。
“我是瀘州之主,戰爭之王,我從不懼怕戰爭與挑戰;我拒絕你們入籍,是因爲你們只是在困難的時候,纔會想到加入我刺蝟集團,你們沒有爲瀘州流過血,流過汗,所以,你們沒有資格加入瀘州。”
“想加入瀘州,拿出你們的誠意,拿出你們的戰意,爲瀘州而戰,爲刺蝟而戰,我是戰爭之王、瀘州之主,刺蝟軍團的最高存在,我就是赤坦旦。”
“刺蝟、刺蝟、刺蝟。”
瀘州城上萬駐軍、數千精獄騎及分佈在城外各處的刺蝟正規軍團俠客、受過訓練的外圍俠客,雖然被自家老刺蝟二到極點的話雷到要吐,但仍然很配拿的高呼着口號。